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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秘书-2723-2725各方势力都在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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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没有让焦裕柱闲着,这也是考虑到他有可能会使坏的情况,通过跟焦裕柱的几次对话,陆渐红明显感觉到,他跟当年自己任专职副书记时是同一类人,用得好事半功倍,用得不好事倍功无。()请使用访问本站。【,这个时候,他所采取的方法是,人尽其材,不管你怎么样,我先把你的脖子给拴上绳子再说。
会议散了之后,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来到办公室时,看到对面的一间办公室里站着四五个人,个个都是身杆笔直,气宇轩昂。
陆渐红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刚开了门,市委秘书长重双城便跟了上来,低声道:“陆书记,这是我为您挑选出来的几名安保人员,负责保卫您的人身安全。”
陆渐红略有些惊讶地道:“这个你也没跟我说嘛。”
重双城恭笑着道:“领导的安全重于一切,重安这地方……呵呵……”
陆渐红心中一动,道:“你先进来。”
进了办公室,重双城责无旁贷地为陆渐红的杯子重新泡了新茶,这才恭手而立。
“不要太拘谨了,坐吧。”陆渐红就是有这种本事,严厉起来的时候一个眼神都带着无边的杀气,当他和颜悦色的时候会让你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此时的重双城便觉得如沐春风,仿佛让他又看到昨晚那个笑嘻嘻的陆渐红了,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道:“陆书记,这办公室里似乎缺少了点花花草草的。”
陆渐红笑着道:“这办公室我到现在才有功夫看一看,总觉得有点缺陷,现在被你这么一说,还倒真是有这种感觉。”
重双城便道:“回头我就给您弄几盆来,唔,桌子上该放一盆文竹,墙角的那盆常青树也该换掉了。”
“双城啊,我说说对重安的感觉,不知道对不对,你给我把把脉。”陆渐红看得出来,重双城这个人应该不是焦裕柱那边的,而且他能够在重安任市委秘书长而没有受到张国威事件的牵连,足以证明这个人在自保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不要小看了自保能力,更不要以为不参与到派系的斗争中就可以自保,有的时候,这种做法往往可能更会成为被清洗的目标,因为你没有立场,留在这里对哪方面都没有帮助。所以能够成功地自保,必须要八面玲珑,游刃有余,非常熟悉各方面的情况,这样才能做到花丛中过叶不沾身。
陆渐红决定跟重双城好好谈谈心,他知道,重双城目前的恭敬不是恭敬自己这个人,而是恭敬市委书记这个角色,要想真正地让他靠拢过来,还需要展现出更高的能力、远见和手段。
“陆书记,您可别这么说,我担当不起把脉二字,您尽管说,我给您参考。”重双城还是那副谦恭的样子。
陆渐红微微点了点头,笑容缓缓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我觉得现在的重安阴阳怪气,邪气冲天。”
重双城不由呆了一下,他实在想不到陆渐红会说出如此极端的话来,阴阳怪气,邪气冲天,这是多么敏感的字眼啊!
可是重双城在迟疑了一下以后,居然跟着点了点头,这个点头不是附和,而是坚定,因为陆渐红看问题非常准,现在的重安确实如此。
陆渐红感觉到重双城情绪之间微妙的变化,忽然话音一转,道:“双城,我知道,仅仅靠一天多下来的相处,还不足以了解一个人,别说全部,就是冰山一角也是不够,但是,我还是要问一句,你觉得我这个人是否值得支持。你考虑一下,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我都要你发自肺腑。”
其实陆渐红的这句话还是比较有语病的,他毕竟是市委书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便有反对,谁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讳地说出来?恐怕就是私底下议论,也得是在一个非常信任的圈子里,但也正因为有这个语病,才让重双城感觉到陆渐红的真真挚和诚恳,那是一种不设防的态度,那是一种渴求支持的欲求。()
重双城并没有冒然回答,而是认真地考虑了一阵,陆渐红也不着急,只是和善地看着他。
半晌之后,重双城才道:“陆书记,恕我直言,暂时我还看不出来,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您,比上一任的书记更有霸气,更有魄力。”
“何以见得?”
“说起原由,必须要先说说焦副书记。”重双城似乎已经决意不再庸庸碌碌下去,尸位素餐的自我评价让他在市委秘书长的位置上一边小心翼翼一边自我纠结,或许陆渐红的凭空而降会改变重安的现状,人生就是在选择,属于自己的政治时间已经无多,是对是错,都要赌上一把,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好歹选择过,与其窝窝囊囊的活,不如轰轰烈烈的死,所以他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向陆渐红和盘托出,自然,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摆脱了独善其身的念想。
“焦副书记在重安任职七年,比我早了三年。”重双城开始了他的叙述,“我来的时候,张国威已经是重安的市委书记,当时重安的政治派系以张国威和市长丁长春的斗争为主,中间派寥寥无几,而中坚力量大多都归附于以焦副书记为首的本地派这一阵营之中。对于一般的问题,焦副书记是不参与的,但是涉及到人事,他总会插上一脚,在这七年里,从他手中提拔的,从处级干部到厅级干部,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说,重安的每个县区都有焦系人物,难以撼动。也正是因此,张国威和丁长春之间的斗争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焦系。从总体力量来看,张国威和丁长春二人合力也只能占据四成的常委,而且这四成也被年初的微调调整了。现在的重安,除了留下的焦系人马以外,大多都是年初的时候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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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双城大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意,不过却是没有将众常委的势力分布予以点明,原因只有一个,虽然他保持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态,但是这种态度也限制了他对常委们有大尺度的接触与了解。官场自保手册第十条:保持适当的距离才能不引起敌视。
陆渐红从重安城的话中已经听出一丝端倪,焦裕柱在重安应该属于当之无愧的地头蛇,不过这绝对只是一个表象。陆渐红最擅长的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抽丝剥茧地看待问题,这才是一个正确清醒的态度,也是一位领导干部所必备的品质。
将心比心,像焦裕柱这样的角色陆渐红不但干过,而且分别在甘岭和江东在两个地方都干过,还干得有声有色游刃有余。总结自己在这两个地区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具备了两个条件,一个是人的因素,一个是势的因素。所谓人,可以分为三点,分别是上、中、下。所谓的上,那自然指的是上级领导的力量,也就是通俗的说法背景!无论是在甘岭还是在江东,陆渐红的上层路线还是走得非常到位的。而“中”指的就是同僚之间的关系。在陆渐红任职期间,对于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这一方面做得极好,所以在他工作过的地方都有不少朋友。而“下”这一方面,陆渐红自认自己在“广接地气”方面做得不够,并没有培植太多的中层中坚力量。这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非常要命的,这并非是陆渐红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而是他认为那是一种政客的行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政客,所以他更多的目光是放在了更加“地气”的百姓群众身上。至于势,那就是见机行事,借势而为。各个地方的环境气候不尽相同,这需要随机应变。但陆渐红的行事风格并非无迹可寻,基本上他除了找到他的支持者以外,还会寻找一个值得他“依附”的“明主”。
但凡成功者,往往都有着不少共性。焦裕柱在陆渐红就任之前绝对算是一个成功者。他在人的方面,与陆渐红相比,有着惊人的相似。“上”者,陆渐红很难了解他的背景会是什么人。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绝对有背景,试想一个人能走上副省级领导的岗位,如果没有人予以推波助澜,那简直绝无可能,对于这一点,陆渐红也必须承认。另外,焦裕柱本人也曾说过,他任了七年的市委副书记,并且没有一丝不愉之色,反而是沾沾自喜,“重安政坛常青树”一说更是证明了他无意离开重安。这一点不难分析,焦裕柱的根据地就在重安,“中”和“下”的基础都异常扎实,离开重安他就是一只纸老虎。而他一直留在重安,也更加证明了他的背景很厚。
所以在“人”这一方面,他与陆渐红有得一拼。至于势上,他则是落了些下风,毕竟陆渐红是政*治*局候补委员,是重安市市委书记,是重安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只是一个优势,是焦裕柱所不能比拟的。
当然真正的较量还没有正式开始,还存在着很大的变数,不能以简单的加减法衡量优劣,综合起来的话,应该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双城,你给我说一说哪些人是新来的。”陆渐红淡然问道。
“一共有三个人,除了常务副市长李冬根以外,还有组织部长魏明和宣传部长任丹。”
陆渐红沉吟了一下,从目前的情况看,李冬根、付熙麟和重双城四人加上自己稳居四票,韩青是个未知数,不过过来的可能性较大,除去魏明和任丹以外以及尚未到任的未知市长,焦裕柱的手头也只有四票,这个局面还是比较有利的,相信要不了多久,丁晓华就要上任,那么形势对自己将更加有利。不过陆渐红却一点也不轻松,原因有二,第一,这个只是自己的分析,魏明和任丹的立场尚不明确,而自认归属过来的几人会不会有反复,亦未可知,而未能确定的市长也是一个很大的变数。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来配合他的工作。一种是用来牵制他。从内心来进,陆渐红自然希望是前一种可能,不过现实告诉陆渐红,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虽说蒋主席和周总理的任职已成定局,但是目下形势未稳,而且为了稳住以后的局面,蒋周之间会不会有分歧尚未可知,所以综合这些分析,陆渐红并不乐观。倘若不幸成真,陆渐红自然不希望他与焦裕柱联手,否则将严重不利。第二个原因,焦裕柱在重安势力分布很广,除了县区的中坚力量以外,不少部委办局的负责人都是他的亲信,这个因素很有可能成为形成令禁行不止的重要由头。
陆渐红对形势的判断向来是作最坏的打算,先陷自己于绝境,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形势分析出比较明朗的情况下,陆渐红与重安城的对话还是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目标也比较明确。在这个时候,重安城也不再藏着掖着,他认为眼下要做的不是针对人,而是先完善制度,人管人是下乘,制度管人才是最好的抓手,不过出台制度没有问题,但是制度是人执行的,这个人选将是摆在陆渐红面前的一大难题,因为纪委书记杜标是不折不扣的焦系人物。
不过陆渐红倒是成竹在胸,杜标只不过是短子尾巴,这个时候陆渐红不由也觉侥幸,如果自己没有事先周详考虑,要来了政法委书记和纪委书记,否则形势将会更加“喜”人,只不过喜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制订制度的事情自然是交给重双城去办了。
商量完了,二人这才注意到,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二人正欲去招待所对付一顿,重双城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号码,重双城的表情不由显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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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处,焦裕柱正在训斥弟弟焦裕鹏,训斥的原因自然是出租车罢运这一出。
焦裕鹏心里非常委屈,事情是你要求做的,现在反过来又来怪我,这叫什么嘛!不过委屈归委屈,嘴上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反驳之语。在这个家里,他最忌惮的就是大哥焦裕柱,就老大焦裕标同样也对这个二弟心存畏惧,更别说老三焦裕鹏和另外两个弟弟老四焦裕作和老五焦裕勤了。
见焦裕鹏似乎有点不服气的样子,焦裕柱心里不由微微一叹,老三虽然看上去精灵百巧,却也是弟兄五人中最易冲动最不动脑子的人,当下道:“我知道你心头不服,这件事是我让你去做的,但是你知道我的目的吗?仇三风现在胆子长毛了,连市政府的领导电话都敢不接了,他以为他是谁?混了几天黑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焦裕鹏忍不住道:“这重安市委市政府还不就是你说了算?”
“放肆!”焦裕柱低斥了一声道,“你以为市政府是你开的?我告诉你,现在的重安不是以前了。以前你们张狂一些,张国威看在我的面子上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的市委书记是陆渐红,这一天的交道打下来,我已经觉得他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对于他的来历我还在调查之中,以后安份些,幸好今天这事没引起他的注意。告诉那个仇三风,让他主动去市政府,解释没接电话的原因,配合市政府做好工作,尤其是出租车的份子钱,给我降到最低,出租车起营运价格没有调整之前不许涨价。”
焦裕鹏呆了一下,道:“哥,这样子损失很大。”
顺驰出租车公司名下有近万辆出租车,这一降,每年每辆车就要少收一万多,那可是一千多万的损失,也难怪焦裕鹏会肉疼。
焦裕柱瞪了弟弟一眼,道:“钱你能赚得完?有得赚还要有得花才行。政法委周书记调走了,新来了一个付熙麟,你安排人过去跟他打打交道,他是个比较关键的人物,有时候比市委书记还要管用。”
“已经是年底了,让你那帮狐朋狗友老实点,别惹出事来。”
交待了这些,焦裕柱便收住了话头,本来他还有些话要说的,只是跟焦裕鹏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下命令,跟他说得太多反而会让他犯糊涂。
拆了根雪茄,焦裕柱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到上面去走一走,看看上面对重安的态度,但是考虑了很久,觉得在这个时候上蹿下跳并不合适,反正也快要过年了,春节间的走动谁也说不上什么来。
“焦书记。”说话的是他的秘书祖明真,“何秘书长他们已经到了。”
焦裕柱微微点了一下头,道:“裕鹏,你先走吧,记住我所说的话,兄弟几个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焦裕鹏出去的时候,正遇上走在最前面的市委常委、市政府秘书长、庆安区区委书记何必以及后面跟着的纪委书记杜标、统战部长黎东健,他们是这里的常客,也是焦裕柱的死党,打了个招呼,便出了去。
进了里面经常谈事情的房间,祖明真麻利地为四位领导泡了茶便出了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打电话。
“焦书记,形势不妙啊!”说话的是纪委书记杜标,“下午分别接到中*组*部和中*纪*委打来的电话,要我明天去京谈话,我私下里问了中*纪*委的朋友,说是有可能让我调离重安。”
杜标神情严峻:“焦书记,你看是不是周旋一下?”
焦裕柱不由动容,形势果然不大妙啊,微一沉吟,道:“这个消息很突然,我会过问的。”
何必此时道:“李冬根现在主持市政府的工作,刚散会就召开了市长办公会,对璧山区的工作很不满意,说要向市委建议换掉东来书记。”
璧山区委书记潘东来是焦裕柱提拔上去的,他女儿正在跟儿子谈朋友,不过焦裕柱的眼皮子也没抬一下,道:“他一个临时主持工作的,这些人事他没有话语权,他说他的。”
黎东健这时道:“焦书记,这一次重安的调整非常大,张国威和丁长春双双落马,对重安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走的人虽然有他俩的人,但是政法委周书记和常务常副市长以及时副市长的调离对我们的实力是个严重的削减。重双城这个大总管似乎有投靠陆渐红的意思,刚刚听到消息,韩青也在汇利会所宴请了陆渐红。”
黎东健说的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不过韩青宴请陆渐红倒是让焦裕柱很是意外。韩青的来历他是知道一些的,以前曾是甘岭的省委秘书长,后来跟陆渐红闹得并不开心,后来离开甘岭的时候还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据说跟陆渐红也有不小的关系,按理说,他俩该是仇人才对,怎么会主动宴请陆渐红?
“有哪些人参加了?”
“李冬根,重双城和付熙麟也去了。”
焦裕柱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弄之色,道:“动作倒是很快。何书记,你跟魏明和任丹联系一下,抽个时间聚一下。”
陆渐红“拉帮结派”的行为对焦裕柱是一个触动,过去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虽然各县区都有不少自己的中坚力量,但是这只能对一些副职干部形成阻碍,在陆渐红这个拥有生杀大权的市委书记面前,是没有多大作用的。要想对他形成制肘,常委会的力量至关重要。在这方面,焦裕柱的做法是稳固现有的力量、拉拢中立的力量和牵制未知的力量相结合。
“那先散了吧,何必,东健,有什么需要的,直接交待明真,杜标,你留一下,我马上跟上面联系,看看召你明天进京的意图。”
目送着二人离去,焦裕柱拿着手机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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