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面色一沉,心中有了盘算,眼神瞄向喜宴的角落,有几个人影匆忙的走了出去。
“江小姐,想必你继父一定会想和你谈一谈,关于我们方家的事情。”
“你别拿我继父的事情威胁我,今日方正做的那些事情,我要是不给他一个好看,我就不姓江1
江如梦说着,身边电话响起,她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方刚,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江如梦的神色古怪,最后将手机收回了怀中。
江如梦垂眸,轻咬着下唇,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方刚见状大笑说道:“今日我当江小姐是受贼人蛊惑,才闹出这种事情,回去让你继父好好的和你说说话,现在你道歉之后就可以离开了,至于这个人1
方刚视线落在叶昭的身上,“给我跪下,不仅要跪,还要让所有人听到,你的道歉1
“叶昭,你做什么都没有用的,方氏这么有权有势,听我一句劝,你还是跪下来吧1
陈燕连忙的劝着,眼底却没有丝毫的关心,有的只是对自己身份的渴望。
有了方正,她的身价,她的地位,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比拟的。
“让我跪?”叶昭觉得这场闹剧应该到此结束,从怀中拿出一张名片,甩在了陈燕的脸上。
陈燕吃痛,大叫一声,看着眼前一黑色东西挡住了自己,愤怒异常,正准备将东西拿下来的时候,只听方刚一声呼喊,“别动1
众人错愕,方刚的脸色也没了往日的耀武扬威,错愕的看了叶昭一眼,又看向名片,快步的走到陈燕面前,双手将名片拿了起来。
“妈的,这分明就是在打我的脸!敢欺负我老婆!三叔,这个人决不能轻易的放走了,我要他……”
“啪1
方正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方刚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音之大,整个礼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方正被打的头昏眼花,无比的错愕,一旁的陈燕怪叫一声,“你没事吧!老公1
她冲了过去,捂住了方正的脸颊,不知道方刚这是怎么了,突然变成这般。
“三叔……”
“你们两个,你们1方刚拿着名片,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双手都不敢将名片弄皱。
江如梦好奇的扫了一眼名片,只觉得整个都是黑漆漆的,并没有写什么东西,怎么会让方刚像看到鬼一样。
“三叔……”方正与陈燕错愕,下一秒,方刚梳理了情绪,大喊一声,“给我跪下1
方正与陈燕几乎是同时跪在了方刚的面前。
方家的人,没有人会与方刚作对。
“不是跪我,是跪他1
方刚说着,看向了叶昭。
那一刻,方正与陈燕的神情精彩纷呈。
“凭什么?”方正气结,正要质问,方刚另一个耳光抽了过来,打的方正门牙松动,他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一颗蛀牙。
“三叔,我们跪,我们跪1最会看人眼色的陈燕急忙跪着转向叶昭。
“磕头1
方刚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陈燕的母亲被这种场面羞辱的直接晕了过去,不少人拿起了手机,暗戳戳的将画面拍了下来。
方正与陈燕的脸色无比难看,可方刚一声呵斥,“磕1
他们不得不动了起来。
“咚咚咚1
三个响头过后,陈燕再也受不住这羞辱与刺激,晕了过去。
叶昭见状没有觉得一点心情顺畅。
他的母亲,已经死了!父亲现在也成了这般,老两口半辈子的基业,诊所也濒临关闭!
叶昭双手握拳,冷眼的看着陈燕与方正,现在他们所遭受的,还远远不够!
一旁的方刚声音柔和的询问道:“不知道先生现在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今日这婚礼,我们也可以不举行了1
“三叔1
方正不理解方刚怎么突然转变,激动的大喊着。
下一秒方刚又一次的抬手抽了他一个耳光,让他赶紧闭嘴,一脸谄媚的看向叶昭。
“从今天起,我要她陈燕好好的在方家活下去,受人唾弃,遭人欺辱,饱受折磨,求死不得。”
要她好好的感受我父母这五年来所遭受的一切!
“好1方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叶昭握住了江如梦的手,转身离开。
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方正这才开了口,跪着蹭到方刚的身边,焦急的询问,“三叔,为什么会这样的,你怎么不打他们!为什么1
“混账东西,你知道你这个老婆惹了什么人吗?从今天开始,我们方家娶了一个定时炸弹1
“什么?”方正脸色苍白,惊恐万分。
“我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要再招惹这个男人,要不然别说是你,就连方家都要跟着遭受连累1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方正不解,方刚看着手中的名片,声音几乎带着颤抖,“他是我们方家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1
……
叶昭与江如梦出了酒店,二人坐回到了车内。
江如梦开车从酒店出来上了主干道,二人一路无言,只是江如梦好奇叶昭递给方刚的名片到底是什么。
“我一个刚出狱的人,你猜猜这名片跟什么有关系?”
叶昭的反问,让江如梦哑口无言。
对她来说,叶昭像是一个迷,监狱能关他五年,肯定也是穷凶极恶之徒,可看着叶昭的为人和处事,他又一点都不像。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名片跟监狱里的人,一定有关系。
“你的电话一直在响。”叶昭看了眼江如梦的手机,从刚才接完电话后,不停的震动。
江如梦蹙眉,低声咒骂,“还是不是因为我的继父,他一听说我与方家的人闹了起来,恨不得让我跪在他们方家所有人面前道歉!凭什么1
江如梦越想越是生气,声音都高了八度。
“继父?”
“嗯,这事情我以后再和你慢慢说。”
江如梦下意识的开口,说完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以后还与叶昭再见面吗?
叶昭也反应了过来,自觉自己与江如梦云泥之别,更何况自己还有要事再身,只怕无福与她更进一步。
“以后,我们可能不用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