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轻跟着明山屹在竹海之西落地,刚一落地,便感受到了浓浓的灵气。
“前面有禁制,进了竹地,就不能再御物飞行了,不重兄,咱们徒步前行,那废弃之地,离此处不远。”
“好。”
......
一柱香之后,二人来到了那片废弃之地的周围,周围见不到一根紫罗竹,只有零星一些树木生长在此处,灵力临近枯竭。
明山屹解释道:“此处方圆三里的紫罗竹,早已全部移植或作他用,都过多少年了,一根紫罗竹都没长出来。”
风自轻用元力感应四周,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也没有明山屹所说的清香。
“那清香,看来早已消失了,难道那女子已离开许久?这该如何是好。”明山屹皱眉道。
“无妨,我早有心理准备,寻人之路不会那么顺遂,慢慢找便是。”
“嗯,还是不重兄看的开,也罢,咱们四处看看吧。”
风自轻点点头,随后二人开始四处寻找。
......
一番寻找,无果。
“要不,换个地方?”明山屹提出建议。
风自轻沉吟片刻,说道:“别的废弃之地,或许没有比此处更有意义,但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这样,山屹兄,你对竹地熟悉,麻烦你帮我去其他几处找找,我留在此地继续查探,若运气好遇上了,我有信物,说不定可以留下她。”
明山屹觉得有理,便叮嘱了风自轻几句,转身去往别处废弃之地。
......
日薄西山时,明山屹重回此地。
“山屹兄辛苦了,如何?可有收获?”
明山屹整理了一下略微散乱的发丝,摇了摇头,“没有,我找了几处废弃之地,都没有看见生人,更别提清香了。”
风自轻问道:“此地可有别的出口?”
明山屹双手环胸,摇头道:“应该没有吧,他们不曾跟我讲过,竹地如此重要,应当不会给有心之人偷偷潜入的机会。”
风自轻想想也是,沉肩一叹,“既然没有其他出口,那便无妨,这才第一天而已。她应该还在这竹地之中,若是离开了,守在外面的皇族供奉,应该知晓。”
明山屹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风自轻摩挲着下巴,想了片刻后说道:“接下来嘛,先要麻烦山屹兄带我熟悉一下那几处废弃之地的位置,如果七天之内没有任何收获,到时山屹兄你先回去,我独自寻找即可,没找到她,我不会离开这里。”
明山屹本想说他可以一起等,不过想到自己是坐不住的性格,便将话咽了回去,而且他还没有到突破瓶颈的时刻,不用在竹地闭关。
“也好,我留在这用处也不大,说不定是因为我,她才不肯出来呢,哈哈哈...”明山屹见风自轻心情低落,随意开了个玩笑。
风自轻摇头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山屹兄说笑了,接下来几天,还要麻烦你了。”
“诶,小事一桩,就当是故地重游了。”明山屹摆了摆手,以示并不在意。
风自轻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
接下来的七天,明山屹带着风自轻在这片偌大的竹地中来回游走,其间自然会碰到那些在此修炼的皇室子弟。果真如先前所说,那些皇室子弟言词都比较温和,在说明原委后,都表示对于他们的干扰,并不在意,甚至还有好心说要帮忙的,风自轻自然微笑着委婉的拒绝了。
这可是在这七日中,唯一让风自轻值得欣慰的事了。
苦苦寻找七日,没有任何收获,将明山屹的动力消耗地着不多了,于是在风自轻的劝说下,他最终离开了竹地。
临走前,明山屹安慰了风自轻几句,“不重兄,我出去后,会想办法在父皇口中探出点什么来,说不定哪天他心情一口,就愿意说了呢,对吧。”
风自轻微微一笑,“多谢,或许吧,那我在此等候山屹兄的好消息。”
明山屹点头嗯了一声,拍了拍风自轻的肩膀,以示鼓励。
风自轻会心一笑,目送着明山屹的离开。他对紫罗国皇帝并不抱有希望,接下来,只能耐心等待与细心寻找了。
......
一个月后。
风自轻从修炼中醒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夜色未褪。
他从怀中掏出紫罗竹簪,凝望片刻后无奈一叹,他基本走遍了这片竹海,好在他时刻都紧记着明山屹的提醒,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除了偶尔会遇上一两只不知名的异兽,这一月之中,便再没有其他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他将竹簪别在发间,再次长叹,随后往地上一躺,征征无神,或许是心力有些交瘁,不多时,他觉得眼皮渐渐有些沉重,最终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看到了一个陌生女子的背影,他刚想呼喊,心神蓦然清醒,瞬间从梦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看了看四周,觉得有些奇怪,自从踏上修炼之路后,就很少会做梦了,难不成是因为四周的环境影响了心神?哦...也是,这里是废弃之地,或多或少,会影响人的心神,八成是这样了。
风自轻不疑有它,起身拍了拍背上的尘土,继续他的寻找之路。
结果,自然是毫无收获。
当晚,他在修行之下,再次感到眼皮渐渐沉重,再次睡了过去。而后,他同样梦到了那个陌生女子的背影,他想到上回的场景,缓缓稳步向前靠近,没走几步,便醒了过来。
风自轻双臂环胸,静静思索。
连续做同样的梦,即便是能影响心神的废弃之地,也不该如此吧,毕竟废弃了这么久,效果会降低很多才是。
如果真是因为环境,那为何会之前的一个月,从未发生过?是什么原因突然就受到影响了呢?
他开始从进入竹地中后慢慢回想,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异兽?显然不是。
阵法?应该也不是,阵法不可能有问题,那可是承天宗的手笔。
皇室子弟?也不对,自己对他们一直是与人为善,好言相对,甚至是有些谦卑了,可以说是人畜无害了,不应该不应该。
......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他思索良久,还是毫无头绪,或许真是受废弃之地的影响,他渐渐有些烦躁,他猛地一拍脑袋,大骂道:“这个时候转不过弯来,要你何用1
他气得一摸发髻,拔出竹簪,准备往地上一扔。
突然,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