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1
他突然一声怒吼,神情愤怒,大吼道:“他为什么不回来!1
紧接着,他的神情又是一变,眼中满含伤痛。
“你回来啊...我在等你呢...”
他轻声呢喃着,眼神中充满幽怨。
当说完最后这句时,他双眼一闭,躯体缓缓向前扑倒,易脂眼疾手快,身形一闪,将风自轻抱住,缓缓放在地上,满脸的不解。
唉,看来只有等你醒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
一个时辰后,风自轻缓缓睁眼,见易脂正坐在梳妆台上晃荡着腿,百无聊赖,无奈的摇了摇头。
易脂见风自轻醒后,再三打量后终于确认对方恢复了正常,双手一拍梳妆台,一步掠至他的身前,一手抓住对方的衣襟,指着他手中的木雕小莲花像大声问道:“说,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它在桌脚下内!?”
风自轻回想起了一下,这句话她不是刚问过吗,怎么又问了一遍,还有自己怎么躺地上了,是了,刚才魂识一痛,便没知觉了,难不成刚才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一脸茫然的回道:“不知道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躺地上了?呀,你不会对我做了什么吧1风自轻一把抱住自己,故作惊慌之状。
易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来这家伙已经彻底没事了,现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告知了风自轻。
风自轻听后一脸诧异,我这是被附身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他连忙将自身检查了个遍,发现一切正常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看来不用找理由解释,自己是怎么发现它的了。
他推开手掌,看着眼前这个莲花小像,心中想着,难不成这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不然为何自己刚才像中邪了一样,但老吴说它是钥匙,要保管好,应该没问题的吧。
风自轻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老吴啊老吴,你可千万不要记岔了啊,不然以后跟别人厮杀之时,突然晕倒,这不是送死么。
钥匙...开门的钥匙?
风自轻半信半疑地走到木门前,一阵摸索之后,突然灵光乍现,拿出莲花小像在木门前晃了晃,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生,将元力灌入其中,依旧如此。
易脂嗤笑道:“你不会以为这么个小东西是开门的关键吧?莫不是刚才中邪还没恢复完全?”
风自轻瞪了一眼易脂,将莲花小像收回方寸物中,长叹一声,看来有钥匙不够,还得找到使用钥匙的方法,老吴啊,你给我出大难题了。
一时之间没有头绪,风自轻便将它暂时搁置一旁,趁着还未出去之前,要想办法套出易脂身后的背景来。
易脂指着风自轻手中的莲花小像说道:“诶,风不重,我觉得这个东西有点邪门,你不知道,刚才你很冷峻,又自言自语地的讲了一大堆我听不清的,而且我还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危险1
“危险?”风自轻满脸疑惑。
“对呀。”易脂重重地点点头,“你想想,你不过才刚入乘虚境,哪能让我感觉到危险,我猜啊,在你拿出这莲花像之时,就被附身了。你现在魂识与躯体,可有不适?”
“没有,除了当时痛了一下,醒来后一切正常。”
“哦...”易脂伸出食指轻轻一挥,“我知道了,我猜附在你身上的肯定是一位修为极高的高人所留下的一丝念力,并不是魂识,那就自然没有魂元,因此即使附在你身,对你并无太多影响。通常来说,高境界的魂识附身于低境界的躯体之上时,被附身者是会有所损伤的。”
风自轻恍然,原来如此。
“啧啧...仅凭一丝念力就让我如临大敌,这位前辈的境界该有多高埃”易脂惊叹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确实很高,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也会与之比肩1
易脂闻言抬头望向风自轻,见他的神情郑重,不像是随便想想后脱口而出的。
她静静地看着,心中突然莫名地觉得,他可能真的做的到。
风自轻眼神坚定,他必须强大起来,如此才能在碰上那人之时,不再毫毛还手之力,如此才能在遇上之前,在被他手下发现之时,能够从容应对。
他收回思绪,低眼瞧见易脂正注视着自己,当与她的眼神对视之时,后者眼神立马望向它处,好似心虚一般。
嗯?难不成她终于发现我的帅气,不敢与我正面对视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易姑娘,先前你和你的两位同伴,似乎都互相看不惯对方啊,这同门之间,不应该互帮互助的吗,你年纪轻轻,想来受了不少欺负吧。”
风自轻试探性的关怀对方几句,以此让对方放下戒备。
易脂眉眼一抬,他这是在关心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神情一软,柔声道:“还好,除了刚修行那几年受过欺负,之后就很少了,特别是师尊收我为徒之后,其他人便只能逞口舌之利了,之前死了的章启和施珠,便是其中之一。”
“如此便好。修行界中,女子都极为不容易,除了云天宗,其他两宗也很少听说,有哪位女弟子天资卓越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
“哦?那请姑娘好好教我一番,别让我以后被人说成是井底之蛙,还不自知。”风自轻继续微笑地说道。
易脂得意一笑,说道:“三宗弟子其实也有那么几个,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天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北尽极洲的弑冥殿中,女子修行者便有很多,她们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天纵英才,绝不输男子半分。如云玉仙府长老挽玉,墨楼三楼楼主倚墨,真台观观主座下首徒妡娪.....”
易脂滔滔不绝的说着,风自轻面露微笑的倾听,不时的发出几句赞叹,十分配合。
风自轻其实是真的在笑,因为他已经猜出个大概来了。
她刚才说“天外”二字时为何要拖长音且重复?她对三宗也似乎并无多少敬意,要知道,三宗是绝对的修行正道执牛耳者,她对三宗却是这种态度。
除去北尽极洲,中、西、南三大洲三宗各占其一,她去过四论剑典,那就不可能是北洲之人,因为执越曾说过,北洲之人,是不会参加这种点到为止的比试,或者说,是不屑。
用当时一位弑冥榜名列靠前的前辈的话来说,点到为止,束手束脚,软绵绵的,有甚意思!
最重要的一点,她说了那么多人名,却独独没有说天外天教的,堂堂四大宗教之一,不可能连一位资质卓越的女弟子都没有,她是在回避什么?
天外天教,远在东启罗洲,教中弟子性情各异,大多乖张,性情多变,对于同等位置的三宗,一向是我行我素,同门之间相处,没有什么好脸色。
综合这些来看,易脂极有可能是天外天教弟子,就算不是,也跟天外天教有莫大地关联。
东启罗洲,注定以后要走一遭!
既然已经有了答案,那便不用再试探套话了,风自轻朝她伸出大拇指,称赞道:“易姑娘果然是见多识广,在下佩服,若是有机会,还请姑娘照拂在下一二,让我游历江湖时,能少摔几个跟头,在此先谢过姑娘了。”说完还故作郑重的行了一礼。
易脂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伸手扶住风自轻的双臂,微笑道:“风...公子言重了,些许见识,不值一提,嘻嘻...”
“他日若是有缘再会,定与姑娘好好把酒言欢。”风自轻柔声说道。
“好...嗯。”红衣少女眉开眼笑,全然忘了此时还被困其中,要带回此人的密令,也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