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好像是我说的……”
“摊丁入亩,给百姓发钱,我也和老黄在闲聊历史中提到过……”
“只是闲聊而已,不会这么巧合吧?”
他脸色阴晴不定,也不断的变幻着。
似乎意识到了有很多事情,很可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难道老黄把我的话宣扬出去,然后被这个地方的‘酋长’,只掌管了一小片封闭区域的‘农民皇帝’给采纳实施了?
这不是闹吗?
要不然,摊丁入亩这个清朝的变法,
给老百姓发钱这个国外做法,
自己构想的三皇信仰,
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
一件事情可以用巧合去解释。
两三件事情,恐怕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
并且拥有人民教师的操守。
从来不往‘穿越’方面去想。
即使有一点端倪,他也能迅速给出‘合理’的解释。
“秦先生,你怎么了?”村民陆大新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秦宇回过神来道,“不过,或许是我想多了。是不是想多,要到其他地方看看才知道。”
“我们走吧。”
……
几人离开了陈家庄,继续上路。
一路上秦宇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似乎在认真思考其中的原因。
“其实,陈家集只是个山中小集市,也并没有什么看头。一条横穿南北的街道一眼就能望到头,集市上连个酒楼客栈都没有。”路上,陆大有道。
“每个月的十五、三十当集。”
“附近的村民赶很多天的山路到集市卖山货,然后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回去。除了那两天比较热闹之外,其余时间都冷冷清清。”
“先生一直说只是出来看看情况,你到底想看什么?”陆大新问道。
“以前是知道的,但现在我不知道了。”秦宇摇摇头道。
“先生莫不是想去……”陆大有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说道。
“想去什么地方?”秦宇故作不知。
“青楼啊。”陆大有道,“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先生一个人在村子里寂寞难耐,想去发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地方连青楼都有?”秦宇再次震惊。
“瞧你这话说的。”陆大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稍微繁华一点的城镇都有烟花柳巷。”
“你这话倒也不错。”秦宇道,烟花柳巷那种地方,不但这片土地有,世界各地都有,海外有些国家甚至已经合法话。
由此看来这片地区有青楼,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青楼只有在县城有。”陆大有道。
“此地还有县城?”秦宇再次震惊,这片区域,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啊。
“那你们去过吗?”问道。
“没有。”陆大有回答的很爽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祖祖辈辈都很少去过县城。能去一趟县城,都够我们在村里吹一辈子了。”
“以前朝廷有路引制度,管理的很严格。没有路引,基本上别想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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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人说,最近好像路引管理松懈了。我们可以随便去。”
“那你们知道怎么去县城吗?”秦宇又问。
“只听人说过大概的方位,好像在北边。”陆大有道。
“那我们就去县城看看,不去集市了。”秦宇道。
如果只是去小集市,恐怕自己还看不清此地的貌。
“既然先生想去县城,那我们就陪先生去找找看。”陆大新道,“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事干,反正先生让我们陆家村个个都有钱了。”
“不去大城市见见世面,好像有些对不起自己。”
“不过回村之后,请先生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他们说我们把先生带坏了。”
“好的。”秦宇道。
数日过后。
三人来到了一座庞大、恢宏的石头城墙下面。
陆家村的地理位置,一边通往山中集市,和县城。而另外一边,则是通往京城应天府。通往集市的是山路,而通往应天府的是一条险峻道路。
这条道路是条捷径,就连陆家村的人都不知道。
类似于阴平小道。
因为古时候人们基本上都被困在家乡,不准乱走,所以陆家村的村民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村子其实距离京城很近。
秦宇几人在山上盲目的走了好几天,居然绕道来到了京城。
城池上面,写着‘应天府’三个大字。
“还真是大明王朝的京城,应天府?”看着这三个大字,秦宇傻眼了。
不过转而又怀疑起来:
此处城池,也有可能是为了拍摄电视剧专门建造的!
记得当年希希拍摄《新三国》,建立了一座三国城。后来《新三国》拍摄完了,三国城便成为了着名的,旅游、三国文化景点。
现在有一位导演,要拍摄以明朝为背景的电视剧,比如说《大明风华》,
斥巨资建一座大明城,也可以理解。
站在应天府城池之下,秦宇东张西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进城出城的人很多,大家都束长发,穿汉服长衫……
在贫困的山村碰到的都是底层农民,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衣衫破烂,完看不出多大差别。但到了大城市了,差距一下就明显了。
秦宇神情恍忽,仿佛自己置身于古代封建王朝。
或许,这些人都单纯是汉服爱好者,特意穿汉服来此地旅游的。秦宇又在安慰自己,毕竟,在拍摄《大话西游》的古城墙下,也能见到很多‘紫霞仙子’。
“导演呢?”
“拍摄《大明风华》的剧组人员呢?”
“拍照留念的人呢,他们怎么都没手机?”
“空中威亚呢?”
秦宇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导演?剧组人员?威亚?”搞得陆大有陆大新二人一脸懵逼,
陆大有诧异的向陆大新问道,“秦先生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先生的学问本来就高深莫测,他说的话,我们这些目不识丁的人原本就听不懂。”陆大新道,“而且我们听不懂先生的话,又不是头一回了。”
“说的也是。”陆大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