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若要修炼此功,一需本身功力散去或根本没功力,二却要有天蚕内气存于体内,三要经历生死之间,又不能真的死翘翘,才可能侥幸突变练成。
最终突破方式凶险无比,而且因人而异,因时而异,没有定法。
这种魔功的神奇之处在于天蚕作茧自缚,置之死地而后生,摒弃一切,蜕化新生命,是一种极为高明,脱胎换骨的修练方法。
江湖传闻,此功练至大成,正如一条蚕虫,作茧自缚,蜕去本来的形状,化成蝴蝶,破茧而出,立马重伤痊愈,修为将更上一层楼。
虽然由于时代久远,不知传言有多少水分,是否夸大其词,那魔功效果又是否真的如此神奇。
但颜录有一种直觉,如果能得到天蚕神功,起码对完善优化幽冥血遁、鬼影神针等秘术,肯定有着莫大作用!
搞不好,借鉴此功的开创思路,颜录再结合修仙界的仙法秘术,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完全消弭血遁的可怕后遗症。
或者,能让他多一种保命手段,以后即使重伤垂死,也能修炼此功,有东山再起之机!
因此,这二十多年来,颜录费尽心机,一直在调查天蚕魔功的下落,可惜收获寥寥,不得不说是一种巨大遗憾。
“也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况且,那天蚕魔功是否真的如此神奇,还是一个未知数,搞不好即使得到,恐怕也要空欢喜一场。”
颜录叹口气,享受着铃儿纤纤玉手的按摩,许久之后,摆了摆手,吩咐道
“铃儿,关于割鹿刀的计划,现在可有最新进展?”
“主人,你就放心吧!”铃儿俏皮一笑,轻抿红唇,凑到颜录耳边,轻声汇报着计划进度。
“很好!”点了点头后,颜录眼眸一亮,立马起身,来回走动几圈,朝铃儿做了个手势,随后走出石室,直接消失在昏暗深邃的密道拐角处。
……
一间装饰奢华,古色古香的房间内。
阳光透过那层薄薄窗纸照进来,照在风四娘光滑如绸子的雪白肌肤上。
水温恰好比阳光暖一点,她懒洋洋地躺在水里,将一双纤秀的脚高高跷在盆上,粉嫩嫩的脚心享受阳光轻抚,温柔如情人。
风四娘觉得心里愉快极了。
有什么事比一脚踹死盘踞祁连山多年的大盗“满天云”,马不停蹄奔波半个月后,再洗个热水澡更令人畅快呢?
风四娘整个人都似溶化在水里,半睁凤眸,欣赏着自己的一双小脚丫。
她加了些热水在盆里,水虽已够热,但她还要再热些,她喜欢这种“热”的刺激。
确切的说,风四娘喜欢各式各样的刺激。
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以及,征服最强的男人!
别人常说“刺激最容易令人衰老。”
但风四娘觉得,纯属是放屁,自己现在三十三岁,仍然年轻貌美,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只会让她变得更年轻一些。
所以,她想追寻更大的刺激。
比如,此时此刻。
而且,正是此处此地。
风四娘武功很高,但有人比她更高。
比如说,窗外刚走过来的那个人,一个男人。
一想到那个男人即将推门,风四娘俏脸一片酡红,娇躯轻颤,变得极为亢奋。
嘎吱一声!
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看到那个男人,风四娘不由表情愉悦。
颜录推开门,站在屏风旁边,微蹙眉头。
他目光移动,望着硕大木盆里,那名一丝不挂,正惬意泡澡的美貌女子,脸上表情不由变得极为古怪。
风四娘的眼睛很亮,胸挺,腰细,腿长,像她这样的人,世上并不多。
她对自己几乎很满意,除了一样,那就是寂寞。
无论什么刺激,也填不满这份寂寞。
当然,除了今天。
风四娘轻抿红唇,用一块雪白丝巾,一边擦洗身子,一边轻轻微笑。
当颜录推门而入,将自己彻底看光时,风四娘低下头,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还是舒舒服服地半躺半坐在盆里,用那块丝巾轻轻擦洗大长腿。
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凝视春葱玉指,浅笑道
“难道大名鼎鼎的紫衣侯,当今天下第一剑法高手,竟然有偷看女人洗澡的嗜好吗?对了,下次进别人房间时,能不能先敲门,征得同意再进来?”
“你说的很对,进别人房间,确实需要先征得同意。”
颜录莞尔一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摆出好整以暇的姿势,一副饶有趣味的表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欣赏着眼前的大好风景,严肃道
“只是,这是我的房间。说吧,你擅闯此地,有何目的?”
风四娘眼波流转,俏脸殷红,柔声道“或许我只喜欢男人看我洗澡呢,况且来到天下第一剑客的房间洗澡,这岂非很刺激?”
“看来,你想找死!”
颜录的声音很轻,眼神很冷,风四娘识人无数,能感受到一股淡淡杀机,自然明白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真是个木头。”
风四娘翻个白眼,媚笑道“别这么绝情嘛,我背上正痒得很,你帮我搓一搓澡,可好?”
颜录摇摇头,淡淡道“一个连洗澡都要带家伙的女人,我可没兴趣。”
风四娘脸色变了,抬起自己十指纤纤的双手,柔若无骨,轻笑道
“你看这双手像是会杀人吗?我看不像,但很奇怪,它偏偏会杀人!偷看女人洗澡,会长针眼哦!”
话音未落,她两只手轻轻一拂,指缝间飞出三十多道银光,一闪而逝,快如电光火石,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预料之内的惨叫,并没有出现,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风四娘微微诧异,抬头一看,不由瞳孔剧烈收缩,捂住了红唇,差点惊叫出声。
只见颜录端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一动不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距离他面门五寸外,三十多根细长银针悬浮半空,微微震颤,似乎插入了一堵坚硬如铁的无形气墙,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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