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微微闭眼,鼻息间萦绕着独属于她身上的香味,沉寂已久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他知道,他现在身上的一切改变,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至于别人对阿暖的非议,他都知道,也会去清扫掉那些非议。筆趣庫
他就认定了阿暖,如果有人会非议,他就让他们永远的闭嘴。
陆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只是因为她想要他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他。
慈宁宫里,端坐在主位上雍容华贵的太后,一贯的佛系慈爱假面,难得的再也伪装不下去。
她的脸色冷若寒霜,精美华贵的纤长护甲,在面前跪着的丫鬟脸上摩挲。
丫鬟的脸上被长且锋利的护驾,留下好几道血痕。她紧咬着牙齿,不敢呼痛,怕太后那锋利的护甲,下一刻就戳在她纤弱的脖颈上。
她还不想死。
听着贴身总管,回禀着首辅府里带回来的消息。
太后呼的从雕花凤椅上,站了起来,愤怒上身,她一脚把跪在面前的丫鬟给踹飞了一米外。
冷的宛若寒冬一般阴沉的语气:“首辅是想造反吗?”
闻言,太监总管躬身站在一边,他的头垂的低低的,极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他虽然陪了太后许久,却也知道,太后是一个什么性情的人。
坐在太后身边脚凳,做孝顺孙子模样的萧成业,赶紧出言劝慰。
他的母妃被皇上冷落之后,他的待遇并未下降多少。
因为他的身后还有太后,他知道自己的性情,像极了少年时的皇上。
那时候皇上,还是一个皇子,彼时的太后还只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妃子。
那时的太后自然不敢与自己的儿子亲香,以免引起有心人的忌惮。
因此错过了很多当时皇上的成长时间,再之后她的皇儿便成了皇上。
更是不需要她了。
她的一腔过期的母爱,无处释放,便分在了现在与皇儿相似的三皇子,萧成业的身上。
“皇祖母别
把他娘身边,逗她解闷的人弄走。
太后眉目阴冷,想到陆湛十几岁时,就心思深沉,孤傲淡漠,手段狠厉。
那时就是先帝手里的一把刀,所向披靡,算无遗策,像妖孽一般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陆湛是来自于世家陆家的,那个在红灯坊事件中,彻底消失了的世家。
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世家陆家是养不出这般性情的男子的。
陆湛他实在不像是陆家的人!
可是先帝就是喜欢他,后来皇儿继位,这位先帝的宠臣,在新朝依旧受宠。
时间的消逝,让那个先帝手里的刀,变得更加锋利,冷血了。
如今年纪轻轻,更是官至首辅,瞅着他那通身的气质,有时候太后会陷入恍惚之中。
总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想到那人的身份,即使已经逝去,她还觉得有些忌惮。
一定不会是与那人有关系。
也绝不可能。
陆湛这个人,不应该存在。
若不是明确的,知道他的性别是男,还以为他给先帝和皇儿下了什么蛊毒。
她是一步步的看着那个冷面少年,独身一人成长至今,让人无法撼动。
就连她要去动他,都要斟酌半天,招惹后的后果,她是否能承受得了。
太后想到陆湛手里,握着的那些兵权,还有蜀郡黎明对陆湛的民心所向。
眉目愈发的阴冷了,要动陆湛前,必要先把他手上的兵权给去掉了。
蜀郡和西北都离的远,暂时先不能动。
陆湛人在京都,把他控在京都,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些人也犯不起什么浪了。
“皇祖母,其实首辅大人依仗的不过是兵权罢了。”
“只要父皇,把他手里的兵权叫出来,到时首辅大人也就是砧板上的鱼了。”筆趣庫
“对了,还有皇城的布防,也应该把人换成皇祖母的人,表哥们不是还没有找到喜欢的活吗?”
“内城指挥使多适合表哥,也不用天天巡逻,未来还是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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