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你不做人!
“唔。”
好一会儿那苦涩的味道,才从舌尖消失。
顾暖杏眼圆睁,里面是雾蒙蒙的,被欺负的眼尾泛红,整个人才被松开。
她呆愣了好一会,反应了过来。
不就骗他喝了两大杯苦瓜汁。
那苦瓜汁是真的不好喝,比医书上说的更难喝,闻到那个味道,她整个人差点被送走。
可是陆湛,怎么怎么能这么幼稚。
她都不要喝了,他还硬扯着她也尝尝夏日神仙饮是什么味道。
幼稚鬼!
幼稚鬼!
顾暖在心里骂了好几遍,陆湛你怎么这么幼稚。
心里是那样想的,顾暖也不由自主的讲了出来“陆湛,你怎么那么幼稚。”
她跺了跺脚,犹不解气的双手捏着陆湛的脸。
陆湛唇角微扬,幽暗的眸子里熠熠生辉,心情甚好。
他现在也无法为自己当时的举动,做出解答。
心里是那样想的,便那样去做了。
因为是她,在她的身边很是放松。
在她的身边,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阿暖,不喜欢吗?”
不喜欢不喜欢苦瓜!从现在起从食谱里拉黑苦瓜。
陆湛修长的手指,轻触她红润的嘴唇。
唰的一下,顾暖的脸变的通红。
陆湛婚前婚后,变化太大,现在怎么这么会撩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就让她面红耳赤,内心一片火热。
“天不早了,睡吧。明日你还要上朝呢。”顾暖抿了一口凉茶,心底的燥热还没有消,她貌似也需要喝点苦瓜汁降降火了。
陆湛闻言,幽深的某地划过一丝笑意“夫人先去沐浴。”
末了又补充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顾暖抬眸,对上陆湛灼灼又真诚的目光,回想起自己每次败在这种目光里,最后都是被折腾的特别的惨。
“不不不。”顾暖又猛喝了一口茶,整个人才算是冷静了下来。“我花帮我,你等等我。”
陆湛点头“嗯。”
转身去了屋内摆放着书籍和折子的矮榻前。
看到矮榻上过半的东西,都是他处理政事所需要的。
陆湛在心里默默的给陆行云记了一功,这次总算是靠谱些了。
他端坐在矮榻上,打开了一页书籍,耳边已响起了浴房内稀里哗啦的浇水声。
“夫人,天气燥热,注意身子。”春花给顾暖去掉了纱衣,便看到自家夫人白若羊脂玉的锁骨处,有好几处红痕。
她虽还未嫁人,但在小姐成婚那日的第二天看到小姐身上大半的痕迹,便知道了那是什么。
顾暖顺着春花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身上新的痕迹,定是不久前和陆湛胡闹,弄出来的印记。
她干笑了两声“呵呵,无事无事。蚊子太大了,稍后涂些青草膏便好了。”
蚊子太大了!
春花。。。。。
她又不是真正的傻丫头,在陆府学到的的东西也太多了,
两人的对话,浴房外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阿暖怎么这么可爱,可爱到只要想到她,心头便是一片柔软。
浴房内,简单的冲洗完之后,春花给她按起了身子。
最近事情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凑上来。
身子确实乏的很。
“这个力度怎么样?夫人?”
春花和清风整日混在一块,两人的性格又相投,清风教她认了不少穴位。
平日里都在婢女的身上试验,今日才敢在夫人的身上使用。
春花满眼期待的看着顾暖的反应。
她一下手,顾暖便感觉出了与之前的不同。
和陆湛夜间,纠缠到昏死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身上的穴位也是酥酥麻麻的。
“嗯,可以。”顾暖浅笑“学得不错。继续保持。”
春花喜笑颜开。
顾暖闭着眼睛,躺在暖石上。
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上一辈子发生过的事情。
科举应该是没有出现差错的,顾铮也没有被拖下水。
最后还考了不错的成绩。
可是这一辈子为什么出现了这么大的偏差。
顾暖是真的想不出来,上一辈子这个时候的她,很是信任顾画和书鑫,在顾画第二次上门,也就是上一辈子她没有回门的那一日。
顾画过来了,告诉了她书鑫母亲生病了,要去寻找神医。
廖神医,只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只认钱不认人。
于是,顾暖便给了她支铺子上银两的印章。
印章很快还回来了,也被换掉了。
直到最后,她要拿银子给外祖父周转,才发现她名下的铺子和庄子,已经是空壳子了。
而她的嫁妆,被顾画洗了一遍,成了自己的嫁妆,还钱生钱赚了不少。
顾画也一跃成为了,萧成业的贤内助。
在萧成业的众多女人之中,分量最重,亦最受宠。
对,银子!
这辈子,重生回来的第二日,她就和顾画撕破脸了。
顾画更是没有从自己这里拿走一个铜板。
萧成业虽然是皇子,手里的银子多,但是各处需要花费的也多。
更别说,他存着问鼎天下的心思,花银子的地方更多。
若没有她这个冤大头,给萧成业送银子。
那萧成业之能自力更生,自己赚银子了。
顾暖突然想到方知行的孙子已经脱离了奴籍,还是一个秀才。
她竟全然不知道。
在炎国,除了奴籍不可考官外,便无其余的限制。
平民的三代以内家世清白,通过审核,即可捐官。
四万六千两白银,便可实现从平民到一县之长的阶层跨越。
只是甚少有平民捐到县令的位置,不成文的潜规则是,银子要到位,关系也要到位。
方知行宁愿死,也不交代更多,顾暖突然的思路清晰了许多。
她披上衣服,无视身后春花的呼喊,裹杂着淡淡的花香,兴冲冲的朝陆湛扑了过来。
“我想到了。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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