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洗完澡正擦头发,房门被意外敲响了,我光着脚走过去开门,发现是德拉科。他手里正拿着一碟巧克力。
“试试吧,我妈妈做的。”
我很相信纳西莎阿姨的手艺,没有拒绝德拉科,把他迎进了屋里。
他也是刚洗过澡,穿着睡衣,不过头发已经用烘干咒烘干了。我其实不太喜欢用咒语使头发变干,我觉得这样会影响我的发质。所以我一般洗完头擦个半干就会跑出去吹风,让它自然风干。不过斯莱特林的宿舍和休息室没有风也不能开窗——因为在湖底下。这个时候我就会忽悠或者是硬拽着德拉科跟我去天文塔或者是湖边,他不愿意的时候我就自己去,或者看见认识的人,喊他们跟我一起,深受我荼毒就有有哈利赫敏和罗恩三人。
我拿起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丝绒般的在舌尖上慢慢融化,被包裹住的酒心没了巧克力的束缚,迸发了出来。
“是酒心的。”我说,味道还不错。
德拉科送上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偷吃,听到我的评价,他也拿起一块吃了,没过几分钟他的脸上就开始微微泛红。没想到他对酒精的反应这么猛烈。
“我感觉有点热。”德拉科说,我看见他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
“你坐下吧。”我说。然后我站起身来去开窗。我发现那些日常的小事,我都喜欢自己去做,而不是依靠咒语。
马尔福庄园的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冬天了,外面覆盖了一层雪,夜晚的冷风掠过树梢,夹着微小的雪花飘进屋内,吹得我一激灵。纳西莎阿姨贴心的给房间里施了保温咒,所以我穿着薄薄的睡衣也不觉得冷。
德拉科被冷风吹得鼻子红红的,不过身上的汗倒是吹干了。不仅是他,连我头发都被吹干了。
月光和我的发色相近,光芒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就像是我自己在发光一样。
德拉科捡起我掉落在地上的发丝,问我“为什么你的头发会是银色的?”
“血统问题。”我想了一会族谱,说道“我们家族有媚娃血统,不过,很漂亮不是吗?”我问。
“你一直都很漂亮。”德拉科吃起了巧克力,感叹道。
我从他手里抢了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满意的赞扬他的眼光“那肯定,谁让我是高贵的温莎呢。”
我实在没想到纳西莎阿姨的酒心巧克力后劲这么大,第二天我们两个在房间的地毯上醒来的时候都是懵的。更尴尬的还是纳西莎阿姨喊我们起来的。
“天哪,我昨天忘记告诉你这是酒心巧克力了德拉科。”纳西莎阿姨把德拉科拍醒,“你们把它全部吃完了?”德拉科满脸迷茫的啊了两句,他还没反应过来。
我揉着眼睛靠在墙上,扭动着我酸胀的脖子——一个晚上都是靠着墙睡的,脖子疼。德拉科也好不到哪去,他是趴在地上睡得。嗯……有点像霍格沃兹里的那只三头狗。当然,我没见过,这是哈利他们描述的。
“是的,妈妈,我跟安娜把它们都吃完了。”德拉科总算清醒过来了。
“噢……所以你们就在地毯上醉倒了。”纳西莎阿姨微笑着把我拉起来,“去洗漱吧,午饭准备好了。”
!!都这么晚了吗,酒色误人啊酒色误人。
跟着纳西莎阿姨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马尔福先生了。他坐在餐桌前,浅金色的头发亮眼极了。
我其实有点怕马尔福先生的,他一直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眼神冷冰冰的注视着你,好像在看待一个死人一样。不过他对我其实挺好的,可能有我父母的原因。他们读书的时候是好友,毕业了也一样,好友关系大概二十年了,除了中途那几年父母带着我环游世界去了,英国的猫头鹰找不到人送不出信以外,他们的联系一直不曾断过。
“叶莲安娜你的考试成绩怎么样?”马尔福先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正在吃烤鸡的我手一抖,烤鸡差点切歪。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年级第二。”
马尔福先生满意的点头,把话语对向了他的儿子“德拉科呢?”
“第四。”德拉科的头有点低了下去,他不敢跟自己的爸爸对视。
马尔福先生没说话,眼神淡淡的扫过我们,过了一分钟他又问“第一是谁?”
“是格兰杰。”德拉科说。
“格兰杰?没听过这个姓。”马尔福先生语气平稳,又隐隐约约蕴含着怒意,他问,“她是个泥巴种?”
我有点不喜欢泥巴种这个词。但是我没说出来。
德拉科点头,没敢说话。
“你连一个泥巴种都考不过吗?”马尔福先生用力的切了烤鸡一刀,刀尖触碰到瓷盘发出刺耳的声响。
“对不起,爸爸。”德拉科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我在他旁边,安慰似的握住了他的手。
我突然感觉马尔福先生把我也骂进去了,我也没考过赫敏。但是赫敏拿到第一是她应得的,她付出了比我们多了几倍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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