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是个性格上很强势的姑娘,哈利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是固执起来大概率是听不进去其他人的任何意见的,而罗恩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里总是充当着润滑剂的作用,所以在赫敏扑倒在司莫蒂的怀里哭成个泪人的之前,她一直都以为闹矛盾的是赫敏和哈利。
因为罗恩认为赫敏的宠物那只被称作克鲁克山的橙色大猫吃了他的老鼠斑斑,尽管双胞胎反复强调这也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寿终正寝,但是罗恩并不打算就这样轻轻放过这件事。
两个人几乎一见面就要和斗牛一样互相呛两句,而哈利的火箭弩被麦格教授收走之后罗恩的愤怒几乎溢于言表,赫敏不得不暂时不做出任何刺激到愤怒的狮子的行为。
于是司莫蒂的寝室在收留了卢娜和一只ck之后又迎来了一只胖乎乎的大猫,而且黑子看起来还挺喜欢它的,大概是乔治说的那种跨越种族的爱情?
窗外的积雪淅淅沥沥的化得一地的泥泞,打开窗户就能问到类似于雨后初晴的清新气息,颇有分量的克鲁克山咕噜咕噜的踩着黑子那条浓密的大尾巴,自打它入驻了寝室之后黑子的头顶每天都被他舔的光可鉴人。
司莫蒂放轻了脚步试图不要吵醒还在床上补觉的室友,但是过于古老的木制地板还是在地毯的的覆盖下发出吱呀的轻叫声。
卢娜爬起来一边揉着眼睛还带着几分睡眼朦胧的问道“你要出门了么。”
自从上次司莫蒂在梦中试图掐死自己未遂后,卢娜的睡眠质量一直算不上好,就如同两人诡异的交换了互相的睡眠质量。
司莫蒂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像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一样,而卢娜总是要起夜几次摸摸司莫蒂的脸颊确认她还有呼吸,甚至于在卢娜太疲倦爬不起来的时候,黑子会甩动着他扫把一样的大尾巴来确认司莫蒂的心跳,以至于司莫蒂总能在床单上找到黑子掉下来一大把一大把的狗毛,最近又夹杂着橙色的猫毛。
这种类似于奄奄一息的重病患者的待遇着实让司莫蒂有些无奈。
“嗯,我要去趟霍格莫德,你有什么想要我带回来的么?”
卢娜很感兴趣的说道“听说蜂蜜公爵新出的雪宝飘飘球能把人像个气球一样吹起来。”
“好的,雪宝飘飘球一份。”司莫蒂点点头又弯下身用食指轻轻挠了挠黑子的下巴然后不出意外的收获了一枚高傲的眼神“黑子有什么想要的么?哦,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司莫蒂笑眯眯的看着黑子不耐烦的转过身后,半弯着身子认真的理了理自己拿出来的披风。虽说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但是既然答应了那两个从来不肯安分守己的人的邀约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让他们不得不在天黑之后才能回来,这条披风或许能让她在寒冷的夜晚留住最后一点点温度。
司莫蒂把披风搭在手弯里推开了公共休息室的大门,不知道何时已经成了霍格沃兹里一道风景线的双胞胎正在兴致勃勃给周围围着的女生们展示着自己头上顶着张牙舞爪的波斯猫玩偶。
那是司莫蒂送给他们的圣诞节礼物,除了异瞳的位置相反之外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只猫咪玩偶,会随着主人的心情做出不同反应,开心的时候会快乐喵喵叫难过的时候会搂着你的手指蹭蹭你,这种卖萌的生物几乎能够通杀各个年龄的bo,偶尔也会有a停下来暗戳戳的看上两眼。
乔治看到向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的司莫蒂懒洋洋的招了招手道“这里~”
弗雷德把玩偶插到了自己衬衣胸前的口袋里慢吞吞的抱怨道“好慢啊~我们差点就要去暴力破解你们公共休息室的谜语大门了。”
“是你们来的太早了,事实上我还提前了二十分钟。”司莫蒂挑了挑眉掏出怀表敲了敲示意他们两个看清楚上面的指针还不到140。
弗雷德把手搭在司莫蒂的肩膀上拉长了语调调侃的说道“凡事太过斤斤计较会变得不幸哦~”
乔治也很自然的占据了司莫蒂另外一边的肩膀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道“那么我们第一次在霍格莫德的正式约会就这样开始啦~”
司莫蒂无奈的笑了笑沉郁了几天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那我们现在要去做些什么呢。”
弗雷德“当然是去喝上一杯热乎乎的黄油啤酒!”
乔治“当然是去尖叫棚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冒险啦!”
双胞胎千年难得一见的失去了默契,弗雷德和乔治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高高的挑起了眉毛随后同时低下头看着司莫蒂说“不过我们还是觉得应该遵循女士优先这种原则,不如就由你来决定怎么样?小姐。”
“是去猪头酒吧还是尖叫棚屋。”
司莫蒂微微弯了弯眉眼道“我么?我更想去蜂蜜公爵买上一包糖果再去隔壁的笑话商店看一看。”
弗雷德摸了摸下巴做出了一副沉思状“蜂蜜公爵倒是没问题。”
乔治默契的接道“只不过佐科笑话店已经很久没有什么让人眼目一新的产品了,与其浪费时间去那里你还不如抽个时间去我们的宿舍看看。”
“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之前想要询问佐科笑话店店面转让的问题。”司莫蒂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轻轻敲了敲乔治凑过来的额头动作随意又带了几分亲昵。
弗雷德不太愉快的吹了个口哨道“当然没忘,他差点用商店的门拍断我和乔治的鼻子。”
“那是因为你们去的不是时候。”司莫蒂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今天她把她瀑布似的银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看起来很牢固的发髻避免发生了什么不得不狂奔的状况时甩动的头发影响她逃跑的速度“而我在前两周接到了一条消息,听说佐科笑话店的店主家里出了一点小问题,他在考虑尽可能快的把这家店面出手去德国。”
“所以,如果你们现在去问,说不定还能喝上两杯他专门泡的茶呢。”
在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像两个最忠诚的骑士一样陪着司莫蒂在蜂蜜公爵琳琅满目的柜台里穿梭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敢相信之前的谈话进行的那么顺利。
他们真的如司莫蒂所说的一样喝到了了佐科笑话商店老板亲手泡的茶甚至他还很好商量的提出了可以分期付款的提议,提出的价格也在一个几乎亏本的限度里徘徊。
太过顺利的事情总是让人起疑。
弗雷德和乔治在低头挑选糖果的司莫蒂身后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司莫蒂抓了一把雪宝糖到她捧着的牛皮纸袋里随意的说道“我挑好了,你们不准备也买一点回去么?”
弗雷德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道“不了,上次你寄给我们的糖吃的我们知道现在还觉得有点糊嗓子。”
乔治笑嘻嘻的附和道“法国的甜品的糖好像不要钱一样,你要不要张开嘴让我看看有没有蛀牙。”
“唔,我倒是觉得还好。对我来说,至少要比黄油牛奶糖的接受度高多了。”司莫蒂付了糖果钱抱着糖果袋子跟双胞胎一起离开了糖果店。
三个人走在霍格莫德的小路上嘴里都含着一颗圆滚滚的硬糖,弗雷德把糖块咬的咯吱作响,乔治则是把糖块不安分在嘴里左右移动,只有司莫蒂安安静静的含着硬糖还原了它原本的吃法。
司莫蒂回头看了看身后依旧人来人往的拥挤街道出声道“现在就回去是不是太早了。”
弗雷德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不太专心的提议道“当然不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去尖叫棚屋逛逛吧。”
乔治低头漫不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兜后懒洋洋的说道“我把玩偶好像忘在店里,我先回去找一下,我们一会儿在尖叫棚屋见面吧。”
“要是回来的太晚我们就扔下你直接回城堡去。”弗雷德不耐烦的冲乔治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真无情。”乔治耸了耸肩单手插在兜里慢悠悠的往来时的商店晃了过去,司莫蒂看着乔治远去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
就在她感觉有什么不对的时候被从不和她客气的弗雷德一把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弗雷德哥俩好一样的揽着司莫蒂的肩膀阻止了她回头看向乔治的的动作笑嘻嘻的说道“走吧走吧,这里离尖叫棚屋也不远。”
司莫蒂低头看了看弗雷德肆无忌惮的搭在她肩膀的手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弗雷德对于司莫蒂突如其来的顺从显得并不那么愉快。眯起眼睛嘟了一声“真是受宠若惊。”
虽然尖叫棚屋在学生之中很是流行被评为霍格莫德几大必参观的地点之一,不过仔细打量起来也不过是个斑驳脱落的古旧废宅罢了。
弗雷德把手搭在额头上兴致缺缺的说“虽然来了很多次了,但是看起来始终都是一栋平平无奇的破房子罢了。”
“那你还这么积极的提议来这里。”司莫蒂往前走了几步房屋破败的古旧气息迎面而来,脚下又踩到了一块咯吱咯吱的破木板。
弗雷德冲着司莫蒂眨了眨眼,蹲下身捡起块小石子丢在了尖叫棚屋那看起来一戳就会彻底倒下来的大门上“是乔治说看起来越普通的东西就越有可能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身为哥哥,怎么可以被不听话的弟弟抢先找到秘密。”
司莫蒂也蹲下来戳了戳地上散落着的木板懒洋洋的回应道“懂了,都是攀比心在作祟。”
“说实在的,司莫蒂。”弗雷德突然凑到了司莫蒂的面前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看着她认真的问道“如果比较起来,你和我的关系一定比乔治要好多了对吧。”
司莫蒂很是敷衍的点点头,站起身拍掉了手上沾染的泥土“嗯……对对对。”
“就知道你有眼光。”弗雷德把司莫蒂拉到了尖叫棚屋的大门“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我决定把找到这个惊天秘密的荣誉分给你一半。”
司莫蒂完全没有拒绝的意味好脾气的轻轻敲了敲门道“……嗯,好。那我们现在是要进去么。”
女孩顺从的态度却让弗雷德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总是笑嘻嘻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弗雷德不太开心的问“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决定。”
从今天见面就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的司莫蒂面色顿了顿道“莫名其妙的你在说什么?”
“你不觉得你今天太奇怪了么,一直都是好好好,对对对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温柔一点你还不习惯了么。”
“你不是。”弗雷德不太舒服的皱起了眉毛望向了司莫蒂平静无波的眼眸有些烦躁的说“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又钻回了笼子里还给自己横七竖八的加了无数把锁的样子。”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
司莫蒂歪了歪头看着显得有些烦躁的弗雷德轻轻的说道“天天和你顶嘴吵架么,你真的很奇怪。”
“认识这么多年,要你一句实话不过分吧。”弗雷德眯起了眼睛,脸色有些不太愉快。
司莫蒂看了看弗雷德的表情轻叹了一声“如果你非要听,那我就说说。不过我始终觉得无知才是最大的幸福。”
司莫蒂说完看着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变的弗雷德无奈的笑了笑语气轻浅“我之前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现在想起来了。”司莫蒂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与犹豫在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之前规划的目标只能全盘放弃,现在要重新努力了。”
意思就是她之前的学业朋友以及相处的人脉关系和积累的物质财富不重要了,都是她现在要摆脱的存在。
弗雷德听懂了司莫蒂的言下之意本应该愤怒的他却只是冷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瘦弱又倔强的身影,仔细打量下能看出她的身形较之前又单薄了几分。
“全盘放弃的东西里也包括我么。”
司莫走近弗雷德替他拂去了肩膀处的灰尘却被弗雷德沉默的抓住了手腕。
司莫蒂并不在意被抓住的手腕语调轻轻“为什么要把自己和东西相提并论?”
弗雷德自嘲的笑了笑“因为也许有那么一种可能,我们在你心里还比不上那些你决定放弃的东西。”
“又或许佐科笑话商店的所谓低价转让是你给我们的补偿?”弗雷德拉着司莫蒂的手腕让她靠近自己,他直直的盯着那张平静的秀丽脸旁扯了扯嘴角嘲讽的说道“这算什么?分手礼物么?”
司莫蒂露出了一种仿佛在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的表情,缓缓转动手腕想要把手自弗雷德的掌握下抽离,然而施加在手腕上的力气却更大了,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
司莫蒂抽了口冷气道“别像个丈夫出轨的o一样疑神疑鬼好么?”
弗雷德冷哼了一声,抬脚踹掉了尖叫棚屋那摇摇欲坠的半块门板然后拉扯着也没什么反抗意味的司莫蒂一起钻进了尖叫棚屋。
弗雷德的状态显得很不对,即便司莫蒂在他强硬的拉扯下手里抱着的东西都落在了外面,他也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依旧头也不回的紧紧攥着司莫蒂纤细的手腕向前,就好像有个永久黏合咒语把他们牢牢的粘在了一起一样。
直到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干净遮挡效果也不错的房间时弗雷德才停下脚步淡淡的说“对你我总是要多留点心。”
“所以在乔治找佐科笑话商店的老板谈完回来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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