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摄魂怪袭击已经过去快两个月的时间了,霍格沃兹已经下过了两场大雪。
十一月底的魁地奇比赛中拉文克劳打败了赫奇帕奇这让格兰芬多队队长的脸色缓和了很多,球员们的训练也减少了一些,至少某两只双胞胎有时间坐在走廊里和她闲聊而不是匆匆忙忙的凑过来塞给她点糖果之类的零食就急匆匆的走掉。
“要是拉文克劳输给了赫奇帕奇,我真不敢想象伍德的脸色?”弗雷德做了个鬼脸和乔治一左一右的坐在栏杆上把正在低头看信的司莫蒂又夹在了中间。
“要是拉文克劳输给了赫奇帕奇,我想格兰芬多就会永远失去一名守门员。”乔治双手抓着栏杆修长的双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所以你们今天没有训练么?”司莫蒂似乎终于看完了信,把它折叠了起来抬头问道。
“事实上,我们翘掉了。”弗雷德低头注视着司莫蒂扭头偏向乔治而露出来的白皙脖颈。
“没错,在伍德恢复理智之后,我和弗雷德觉得没有必要在进行这种赌上性命的训练了。”
“但愿今天晚上不会在礼堂听见你们队长的怒吼,他的嗓门我一直印象深刻。”司莫蒂挑了挑眉似乎回忆起了那响彻看台的咆哮。
“啧。”弗雷德牙疼般的皱了皱眉“不说这个可怕的话题了,你在看谁给你写的信。”
“我父亲。”司莫蒂打开信纸给他看了看信的落款。
“哦,他跟你说什么?”乔治感兴趣凑上前想要看清信的内容却被司莫蒂用卷起来的信纸轻轻敲了敲脑袋。
“霍格沃兹厨房里面有个叫樱桃的小精灵和胡桃的关系很不错,托她的福,我父亲知道了我这学期跌宕起伏的经历,于是我就被剥夺了圣诞节留校的资格。”
“既然不能留校,那你不如去我们家做客,你可以和金妮住在一起。”弗雷德眼睛亮了亮。
“霍格沃兹号称是全英国最安全的巫师聚集地,我都不能留,你觉得我父亲可能同意让我去别的巫师家做客么?”司莫蒂无奈的看了一眼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的男孩。
“至少我家比起有个逃犯在游荡的霍格沃兹要安全的多。”弗雷德撑着栏杆身体向后仰着感觉下一秒就要整个人折过去。
“那你父亲有没有提到你为什么一见到摄魂怪就会晕过去的原因。”乔治坏心眼的试图趁机戳一下弗雷德的腰侧却被他灵活的闪开了。
“有。”司莫蒂展开信纸指了指上面短短的一句话“他说详见面谈。”
“你父亲真是个有趣的人。”弗雷德真心真意的感叹道,乔治看准时机把弗雷德从栏杆上怼了下去自己则两手一撑潇洒的跳下来,一把揽住了司莫蒂“为了弥补我们圣诞节不能一起过的遗憾,下周一起去霍格莫德逛逛吧。”
“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被佐科笑话商店的老板赶出来。”司莫蒂嫌弃的拍开了搭在他肩膀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乔治也不在意的跟了上去。
只剩下被暗算从栏杆上跌到雪堆里才爬出来的弗雷德坐在原地,恼火的啧了一声。
尽管接下来的几天里双胞胎都在竭力保证自己不会在霍格莫德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多年来的相处而产生的默契让司莫蒂对他们的保证一个字都无法相信。
她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双胞胎的邀请准备在圣诞节假期来临之前小小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行李,只不过就在她有些艰难地抱着几本大部头的书走在通向图书馆的走廊上的时候和她目前最不想见的人不期而遇了。
德拉科依旧是一马当先的走在人群里的最前头,高尔和克拉布紧随其后,潘西似乎是和他闹别扭了慢吞吞的坠在人群后面布雷斯站在一边陪着她而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带轻轻挽着德拉科的胳膊带着得体的微笑小声的和他不知道在讨论着些什么。
达芙妮轻快的问道“所以卢修斯叔叔的意思是要让魔法生物司主动介入这件事么?”
德拉科懒洋洋的说“那是自然,马尔福家的荣耀不容许任何亵渎。”
司莫蒂心中叹了口气试图用书本挡住自己的脸快步离开这里免得大家都尴尬,她也不指望潘西当着德拉科的面主动和她搭话,毕竟这种立场态度除了惹恼已经炸毛的小少爷之外毫无用处。
司莫蒂心想“这难道是我拒绝了乔治和弗雷德他们对我的诅咒么?”
然而即便她已经尽力避免双方的冲突还是有某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主动挑起战火。
德拉科拉长的语调带着嘲讽的语气响起“看看这是谁啊,加入了救世主的队伍里的罗齐尔。你是被红毛鼹鼠家的贫穷传染了么,要自己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奔波在宿舍和图书馆里。”
司莫蒂已经习惯了这一个月来他冲着她张牙舞爪的挑衅状态只停下了脚步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日安,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夸张的抽了一口气“哦,听呀,高贵的罗齐尔小姐居然向我问好,不过恕我失礼,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到能够互相问好的程度。”
司莫蒂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轻轻的冲着面色不善的潘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再见,马尔福先生。”
连环攻击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得不到回应的德拉科像是没有糖吃的小孩子一样露出恼怒的神色但是还是保持着最后的绅士风度冷冰冰的说“再见,罗齐尔小姐,希望你不会为你的选择所后悔。”
挽着潘西的布雷斯懒洋洋的插话道“德拉科,别表现得像个爱而不得失恋小子一样。要知道,这样威胁一位小姐可是很失礼的行为。”
布雷斯调侃的话语让现在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站在一边的达芙妮轻轻笑出了声而德拉科则僵硬着脖子扭过去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没有!难道你要我跪下去亲吻她的衣角么!”
突然抬高的声音把正在暗戳戳的玩弄着几个特别加料的恶作剧道具的克拉布和高尔吓了一跳,手里的轰轰炸弹掉了下去弹在了地上,德拉科下意识把这个不明物体踢了出去,布雷斯装作不经意的向着司莫蒂的方向用了点力,炸弹就咕噜噜的滚了滚去发出即将爆炸的吱吱声。
背对着人群的司莫蒂正端着一大叠书,即便是听到了潘西大声的警告也只来得及跌跌撞撞的向前躲了下,微微侧过了身子。
而炸弹炸开的喷射出的紫色液体有大半都洒在了她的胳膊上,些许灼热感过后紫色液体沾染过得地方大大小小的冒出了红色的疙瘩,看起来十分糟糕。
布雷斯挑了挑眉吐字清晰的说道“虽然很不想说,但是这样对待一位淑女实在是太失礼了,德拉科。”
德拉科皱着眉说道“我没有,是高尔突然把东西掉下来吓了我一跳。”
潘西有些愤怒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又扫了一眼依旧挽在德拉科手臂上的达芙妮尖声指责道“德拉科别表现的像个滚蛋!”
德拉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叫那么大声,潘西。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潘西愤怒的头也不回的走向司莫蒂的方向就差冲着德拉科竖起中指“别指望我会像司莫蒂一样容忍你的坏脾气,我一定要写信把你最近的所作所为都告诉给纳西莎阿姨!”
司莫蒂拉下袖子顺便无视了德拉科频频扫视过来的目光冷静的说“我没事,潘西。就是一点半成品的痤疮药水而已。”
潘西冷冷的说“闭嘴,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受气包了。”
潘西凶巴巴的拉着司莫蒂离开,身后传来德拉科带着气恼的询问和高尔和克拉布结结巴巴的解释以及布雷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添乱。
布雷斯抱着双臂倚在墙上半真半假的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跟司莫蒂道歉。”
“别想这个。”德拉科冷冷的回应道“马尔福永远不会向人低头。”
布雷斯耸了耸肩嘲笑道“但愿你能永远保持这种高傲,还有天真。”
尽管司莫蒂花费了大量的口舌来跟潘西解释这种药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但是还是被她用超出外表的蛮力拉进了医疗室接受了一番庞弗雷夫人爱的教育。
司莫蒂砸吧着嘴里苦涩中泛着辣的药水味道想着潘西那a的魔药成绩开始认真思考起那个斯内普教授会给斯莱特林的学生提分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而在司莫蒂再三向潘西表示自己已经没问题之后,潘西才踩着自己五厘米的高跟鞋迈着气冲冲的步伐去给纳西莎阿姨狠狠的写上一封告状信。
而司莫蒂也得以在庞弗雷夫人的视线死角偷溜出医疗室好在宵禁之前把自己借的书安全的送回图书馆,但愿平斯夫人不会注意到书皮上散发着的奇怪气味。
折腾了这样一顿,原定的轻松行程彻底告吹。
司莫蒂踩着宵禁的边缘踏进了自己的公共休息室。公共休息室已经熄灯,但是本该安静的地方却在黑暗中传来一阵爪子摩擦在沙发上的声音。
秉承着不要多管闲事的人生准则,司莫蒂本来打算头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寝室,但是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卢娜轻灵的声音婉转的响起“晚上好,司莫蒂。”
司莫蒂有些无奈的停住了脚步,用了一个荧光闪烁才看清了公共休息室里现在的状况。
卢娜和一只浑身脏兮兮似乎爪子上还带着伤的黑色大狗被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得绳子缠在了一起,大狗愤怒的挣扎着后爪时不时的踢在沙发腿上发出阵阵摩擦的声音。
“你这是……?”
虽然已经了解了卢娜的出人意料但司莫蒂还是很难理解这一幕。
卢娜眨了眨眼睛淡定的说“我在外面看到了这条狗,想要把他带回来处理一下伤口,但是我买的绳子好像是那种越挣扎就缠的越紧的道具,然后我们就不得不亲密的合在一体了。”
而原本奋力挣扎的大狗像是听明白了卢娜的话一样突然失去了挣扎的动力,四肢软绵绵的垂了下去,发出了一声哀怨的咆哮。
司莫蒂叹了口气把散发着幽幽光芒的魔杖放在一边的茶几上上前试图想要把这两个看起来都不太寻常的物种分开。
司莫蒂嫌弃的对着那只有一人多高的大黑狗指挥道“放轻松,把你的左后腿给我。左后腿不是右前腿,你是前后左右都不分么?”
经过三个人的不懈努力,司莫蒂灵巧的替他们在本来就错综复杂的绳结上又打了一个更加繁复精致的双层蝴蝶结。
卢娜挺感兴趣的摆弄着那个蝴蝶结小声的建议道“其实你可以剪开它,我只是一直没能回到寝室拿剪子而已。”
司莫蒂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等着。”
在剪子的作用下,司莫蒂三下五除二的将一人一狗从编织的如同渔网一样的绳子中解救了出来顺便又一把薅出了批图逃跑的黑狗的后脖领把它塞给了卢娜。
“那么晚安?”
“晚安。”
卢娜抱着狗轻轻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就打算这样睡了。
司莫蒂皱了皱眉“你不回寝室么?”
卢娜搂着狗不甚在意的说“她们不太喜欢我,最近我都是睡在公共休息室的。”
“那祝你好梦。”司莫蒂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卢娜平静的说“祝你好梦。”
“啧……”
司莫蒂上了楼梯握住了自己房间的门把手有些无奈的轻轻敲了敲额头终究还是转身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公共休息室里搂着比她人还高的大狗躺在地毯上准备入睡的卢娜和狗同时抬起头看向这个去而复返的人。
司莫蒂脸色冷淡的说道“在圣诞节假期前后你可以暂时和我住在一起,圣诞节后你就去申请一间新的寝室。”
卢娜低下头看了一眼脏兮兮的狗以及司莫蒂身上雪白的裙子上那几处刚刚把他解绳子而蹭到的灰“那他……”
“我的寝室里有白鲜香精,但是你得给他洗澡,每周……”司莫蒂打量了一下抱着狗的卢娜身上蹭到的灰尘量竖起了三根手指道“三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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