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部分面上挂着惊慌和无措的低年级学生在高年级学生的带领下赶来,他们惊奇的发现霍格沃兹礼堂里那几张能容纳下所有人的长桌已经被收起来,取而代之是一个个颜色有些诡异一看就是邓布利多式审美的睡袋摆放在礼堂正中,男女学生会主席和各个学院的级长负责分发给每一个人。
司莫蒂也领到一个紫色带点粉色圈圈的睡袋,而一旁的卢娜感兴趣的观察着自己手里蓝黄条纹配色的睡袋。
潘西费力的拖着自己同样颜色诡异的睡袋艰难的在重重障碍之中走到了司莫蒂的身边,皱起眉头像是不忍直视她手里拎着的睡袋有些苛刻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满的抱怨道“我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给你梳头发,结果你根本没来参加晚宴。”
“抱歉啦,潘西。”司莫蒂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苍白的脸色在礼堂摇曳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糟糕。
“闭嘴。”潘西板起脸很凶的把睡袋丢在地上“你知道我在晚宴没看到你又收到布莱克闯入霍格沃兹的消息之后有多担心么。”
“呃,但我只是在寝室里小睡了一会儿。”司莫蒂上前挽住了潘西叉在腰间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难得有些弱势的说道。
“哼。”潘西撇了撇嘴对站在另外一边探头探脑的德拉科抬了抬下巴又傲娇的把胳膊从司莫蒂的怀里抽了出来。
“这次原谅你了,你最好过去和德拉科打声招呼,嘀嘀咕咕一路烦的要死。”
潘西蹲下身不太熟练的把睡袋抖开顺便也摆弄了一下司莫蒂的睡袋并且毫不客气的吐槽着这些睡袋糟糕的审美。
德拉科的胳膊上还吊着白色纱布,尽管庞弗雷夫人已经反复强调过几次,但是某位固执的小少爷还是执着的把纱布缠满自己的胳膊。
“嗨,德拉科?”司莫蒂不太适应的在人群中穿行几次不小心差点撞进别人的怀里,原本双手插在兜里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姿态的小少爷像是忍耐不了司莫蒂缓慢的步伐,大步上前推开了几个人硬是拉着司莫蒂的手腕走到了一个角落。
他们站着的角落点着两盏烛灯,灯光的照耀下德拉科眯着眼睛不悦的说道“你的脸色快要和黑湖里的人鱼一个颜色了。”
“可能是因为我刚刚才睡醒吧。”司莫蒂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脸上浮现出一些血色。
“好吧。”德拉科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关于西里斯布莱克你有什么额外消息么。”
司莫蒂摊了摊手“暂时没有,事实上我才刚刚睁开眼睛就被拉到礼堂集合了。”
“好吧,我倒是知道一点。”德拉科环顾了一圈,布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一个赫奇帕奇的姑娘勾搭上了,而高尔和克拉布正在笨拙的整理着他们的睡袋。
德拉科咬着舌尖在周围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自从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以后,我爸爸还有妈妈就有些异常。”
“西里斯早就被除名了,事实上我以为他在被分到格兰芬多的那一刻就会被布莱克家族除名,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依旧安稳的在布莱克家继承人的位置上呆到那件事情发生。”
德拉科有些烦躁的弹了弹垂在他眼前的一根头发。
司莫蒂觉得空气有些燥热起来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我明白,这对于以追求纯粹为家训的布莱克家族来说显然是十分不合理的。”
“所以我留了点心,恰巧听到了那么一点。嘿,等等,你那是什么表情?”德拉科瞥到司莫蒂有些想笑的表情忍不住涨红了脸嚷嚷道。
“抱歉,只是想起了另外一个总是恰巧听到消息的朋友。”司莫蒂安抚的笑了笑“好啦,小点声,你也知道闭耳塞听咒不是百分百可靠的吧。”
“他们似乎认为西里斯越狱成功是因为有和他同一阵营的同伙。”德拉科皱了皱眉毛有些不满,但还是大方的分享着他的小道消息“而这就意味着也许布莱克家还有其他的继承人,而之前能够顺利成章的继承遗产的顺位人是我。”
德拉科有些激动的挑了挑眉显然是对于自己的推断十分自信“虽然马尔福家不缺这点钱,但是损失这部分资产再加上之前让给帕金森家的两条商线,这显然是我爸爸妈妈显得这么焦躁的原因。”
“……所以你认为纳西莎阿姨在你的成人礼舞会上激动的差点直接把杯子扣在裙子上就是因为你可能没办法继承布莱克家族五分甚至十分之一的财产?”
司莫蒂的额角微微有些抽痛,显然过于激动的德拉科小少爷忘记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导致她脖领后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
“他们当然不是会因为金钱而烦心的人。”德拉科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离他更远的司莫蒂“我想我妈妈大概更在意的是布莱克这个称谓。”
“好吧,冷静一点。”司莫蒂敷衍的摆了摆手“收敛一下你的信息素,你是不是今天忘喷抑制剂了。”
“哦,糟糕。”德拉科摸了摸衣服的口袋才发现出来的太匆忙把抑制剂落在了寝室里“我去找布雷斯借一点,如果你忘带了可以管潘西借。”
司莫蒂是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但是脖领处红肿起来的腺体能告诉她此时她身处的地方,信息素的浓度已经达到了一个让她不适的浓度。
晚宴结束的太晚,大部分人都准备上床休息。没有几个人会在这个时候补喷抑制剂,而通知的太急,记得带上抑制剂的人也不会太多。
司莫蒂捂着脖子脚步匆匆的往潘西的位置赶去,其间似乎撞上了几个人,但是昏沉的脑子让她提不起劲来分辨只是随口道了声抱歉,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怎么出去一趟就像丢了魂一样?”乔治盘腿坐在自己的睡袋上抽出魔杖批图让他变得更加奇怪。
“没什么,我觉得绿色花瓣配紫色叶子的花色很棒。”弗雷德摇了摇头道。
“潘西,你带抑制剂了么。”司莫蒂推醒了已经钻进了睡袋皱着眉毛睡得很不安稳的潘西。
“什么?”被打扰了美容觉的潘西不悦的拧起了眉毛但是看到司莫蒂有些难看的脸色又很利落的爬了起来掏出一瓶喷雾似的东西递给她。
“你还好么,你看上去很糟糕。”
“你只带了喷剂么。”司莫蒂接过喷剂聊胜于无的几乎喷了大半瓶但是后颈的疼痛只是稍稍有些缓解。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还没标记的老姑娘,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随身带着针剂。”潘西奇怪的看了司莫蒂一眼。
“好吧,听着,潘西。”司莫蒂停顿了片刻感觉到自己的不适不减反增有些严肃的握住了潘西的手小声的央求道“我得离开这儿。”
“你疯啦,外面可是有个杀人犯在到处游荡,而且教授和邓布利多都在礼堂附近守着。”潘西惊呼了一声随即又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试图打消司莫蒂这个疯狂的念头。
“相信我,潘西。没有什么情况会比我继续这样呆在礼堂更糟糕了。”司莫蒂用力握住潘西想要抽回去的手言辞恳切的请求道。
“但是你为什么非要离开这儿。”潘西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补充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邓布利多在礼堂设了保护咒语,这里确实是整个霍格沃兹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走吧,我来帮你。”原本安安静静的把杂志搭在自己脸上缩在睡袋里的卢娜突然爬了起来轻轻扯了扯司莫蒂的袖子。
“你是谁啊?”潘西不客气的推开卢娜的手“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么!”
“我没有偷听。”卢娜不是很在意潘西粗鲁的动作“是骚扰牤偷偷告诉我的。”
“骚扰什么?”潘西一脸这个人是疯了么的表情拉住司莫蒂但是却在看到她捂着颈部的指尖仿佛有血迹溢出后收回了手“好吧,你不是要去上厕所么,早去早回。”
“谢谢。”司莫蒂有些虚弱的冲着卢娜和潘西笑了笑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顺着墙壁小心的蹭到了礼堂的门口。
“把你的睡袋拿远一点,我才不要和你睡在一起。”潘西尖细的嗓音响起似乎引起了一阵骚动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司莫蒂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向门口蹭了过去。
但是门口的麦格教授和费尔奇正守在礼堂门口让她没办法顺利的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钻出去。后颈的剧烈疼痛让她无法集中力气思考,就当她被折磨的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一阵耀眼的烟花闪过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吸引了门口两个人的目光,麦格教授沉着脸大步走过去捡起了地上两个没有完全熄灭的烟火,费尔奇也幸灾乐祸的跟在麦格教授身后准备看热闹。
“这是谁干的,我记得我说过现在禁止打闹,禁止恶作剧!”
麦格教授的声音很严厉而费尔奇抱着他的洛丽丝夫人恶狠狠的环视着礼堂里的学生,而司莫蒂就趁着这个功夫无声无息的蹭出了礼堂。
“别这么紧张么,教授。”双胞胎笑嘻嘻的回应道“我们只是想让气氛欢快一点。”
“收起你们的恶作剧,不然我不得不给你们扣分了。”
……
离开了众多人聚集的地方司莫蒂感觉后颈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点,她想要回宿舍取自己的针剂但是显然有些不现实,强撑着离开礼堂已经是她现在能做到的极限了。
事实上她现在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听着慢慢走近的脚步声,正当她在心里盘算着被发现后应该如何解释时,一个总是带着调侃和不着调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我还以为你偷溜出来是要做什么大事业呢,结果就是蹲在墙角里装蘑菇么?”
“乔治?”司莫蒂虚弱的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穿着韦斯莱夫人特制毛衣,一个大大的g印在胸前。
“……对,是我。”面前的人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温柔了许多。
司莫蒂半闭着眼睛伸出手搭在眼前的人伸过来的手上,有气无力的请求道“能不能麻烦你背我到天文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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