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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1 / 1)

19

“玩的怎么样?”

直到采购过去的一个星期后,克莱尔才见到邓布利多。此时霍格沃兹的老师们已经返校,准备开学需要的东西。

邓布利多找到她的时候,克莱尔正黑着脸搬着一个大箱子。那里面装着魔药学教授让她搬来的魔药材料,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你已经见过西弗勒斯了吗?”

克莱尔瞪着老人“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吗?”

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真是独特的形容……感觉如何?”

“如果你是说不小心撞到他就被指使来搬魔药材料,还一路上被挖苦,不允许使用魔杖……”

克莱尔阴沉沉说“虽然也不重,可是这些东西很奇怪诶!”

邓布利多走到克莱尔身边,探头看了看。

“甲虫眼珠、比利威格虫翅膀、毛虫……”

克莱尔抱怨道“指使我就算了嘛,搞的跟我是混进来的身份不明人士一样……他真的不是哪来的毒蛇成精吗?嘴里好像一直在喷射毒液……”

“我想不是,霍格沃兹还没有用非人生物做老师的经验。”

邓布利多笑了笑,巧妙的揭开这个话题。

“我听米勒娃说了,那真是一场不错的狂欢。玩的很尽兴吧?”

克莱尔警惕的抬头,她还没忘记麦格女士再三强调的‘未成年小巫师校外不可以使用魔法’的规定。邓布利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只是为了庆祝生日!”克莱尔又急又快的说“虽然我不知道没有见过父母,一直一个人生活是什么滋味……也不了解他的情况。可那副样子,明显就是没有好好过一个生日的表现吧……”

邓布利多没有出声。两人沿着旋转楼梯继续向下走。克莱尔后知后觉的发现邓布利多真的只是来问一句她的感受,现在更是还要陪她去地窖找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

她也放松了些,随口说起这几天在霍格沃兹遇到的事。

麦格女士——现在应该称呼她麦格教授,这两天会在她练习魔咒的时候路过,有时会给她一点小建议。

菲利乌斯·弗利维——拉文克劳的院长,在克莱尔在庭院尝试魔咒‘飞鸟群群’的时候碰到过,他很兴奋的称赞了她施展的魔咒,并且指出了其中出现的几个小错误。

波莫娜·斯普劳特——赫奇帕奇的院长,是一位和善乐观的女巫,打理着霍格沃兹温室的花草。克莱尔有时放松的时候会去她那帮她处理一些植物,作为回报,斯普劳特女士悄悄告诉她厨房的位置。

最后,就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位院长并不和善,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她差点被当成入侵学校的人抓起来。所幸麦格教授经过,她才没被抓进斯内普的办公室。

之后斯内普教授就开始理直气壮的让克莱尔为他打打下手,搬一些魔药材料到地窖里。有时撞见克莱尔练习魔咒,这位先生也不会像是弗利维教授那么和善,而是用刁钻的语句将她贬低到毫无用处。

在邓布利多听到这儿的时候,克莱尔抱怨“感觉他总是这么一副臭脸……我怀疑他看谁都是这个表情。”

邓布利多耸肩,意味深长道“说不定他只是想起了什么……”

“希望是吧,”虽然这么说,不过克莱尔早就做好面对斯内普下一次喷毒的准备,“我只希望下次他不要说‘希望克莱尔小姐能更珍惜她那条小命,而不是一天到晚对恶咒抱有危险的好奇心——也许阿兹卡班会给你留个位置’——”

邓布利多愉快的笑出声。

等斯内普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老疯子带着个小疯子站在面前——斯内普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冷哼一声。

“如果你再不来,我会怀疑你是不是被巨怪抓走了……”

斯内普的声音很低沉,音节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在某些词上重重咬词,非常独特。

他一挥魔杖,将克莱尔一直抱着的箱子移进办公室,门就狠狠的被关上,差点撞到克莱尔的鼻尖。

克莱尔叹气,抱怨说“你看!”

邓布利多也不介意斯内普故意无视他的行为,站在旁边道“有些人就是这种变扭的性格,在这方面,西弗勒斯应该多和你学习。”

两人慢慢往楼上爬。克莱尔问道“你之前都去干什么了?”

“办收养你的手续。”邓布利多轻描淡写道。

“什么?”

克莱尔不可置信的停下脚步,站在下面的台阶上看着往前走的邓布利多。

于是,邓布利多也停下脚步,回首注视着她。

“收养你,”他耐心的重复一遍。

“为什么?”

这种事是可以轻描淡写就说出来的吗?克莱尔匪夷所思的瞪着校长,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收养’她——是监视吗?还是对她的限制?

脑子乱成一团,无法进行思考。克莱尔希望邓布利多能给她一个答案——

邓布利多却突然说起另外毫不相干的话题。

“你觉得哈利·波特……那孩子怎么样?”

克莱尔的思绪卡住,她沉默了数十秒,才有点呆的回答他。

“有点腼腆、很有礼貌……非常、呃,”克莱尔犹豫道,“……柔软?”

“柔软?和你对西弗勒斯的评价一样,都很独特。”邓布利多笑了笑,“你现在看哈利是这样的,没错。”他意味深长道。

“快,走快些,地窖的温度对我这个老头子来说不太友好。”

他赶着克莱尔往前走,态度亲昵,仿佛面对的是孙辈。

克莱尔不得不迈开脚步,邓布利多的声音还在慢悠悠的传来。

“很简单。克莱尔,很简单。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轻声说,“因为你需要。”

“……我不需要。”

“米勒娃狠狠的训了我一顿。”他顿了顿,难得心虚道,“说我既然把你带回来,就要负责任,而不是让你不安……”

麦格女士?

邓布利多到底……想说什么?

隐约的期待,还有对未知的恐惧让克莱尔踉跄一下,稳住身子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随着邓布利多走到地窖外头。他们站在庭院里,苍翠的树叶似乎蕴含着波涛,随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向前涌动。旁边的长廊上经过一只高傲的猫,睥睨的瞅着他们这气氛怪异的一老一少,又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远。

“……说实话,你很特殊,”邓布利多坦然道,“非常特殊,我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但我听到这几天教授们对我的反馈,都说你是个好孩子……不,不是因为他们这么说。我自己也觉得你是个好孩子……”

“努力配合我,从不越界,不让双方感到冒犯……这一点实在令人心疼。”

“作为年长者,我应该去关怀你,避免让你因为胡思乱想走上岔路……很久之前关于这一点我就做的不够好,现在看来我也毫无长进。……忙碌不是借口。”他苦笑一下,从黯淡的蓝眼睛中,克莱尔窥见一丝苍老的疲惫。

“至于你身上的秘密——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呢?”他对克莱尔这么说,更像是对自己这么说。

“我相信我的眼睛——我想说,如果你愿意,克莱尔,”邓布利多认真的看着她,“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监护人,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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