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弋凌夜晚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这个人人都可以修炼武道,可是今天的事情让她看到,除却修炼这一层,这人与人,女子和男子终究还是有差别的。
今日李弋龄被苏义毁衣羞辱,不少人都是在看热闹,虽说也有为她抱不平的同门,可这件事还是会影响了李弋龄的名声。
白沙见李弋妘一副心事重重多么模样,也不由得问她原因。
“我在想为什么男女武者的差距这么大,从前也是这样吗?”
“从前的女性是不允许修炼武道,即使天赋异禀也不被认可,不过,我倒是遇见过一位令我印象深刻的女性武者……”
李弋妘好奇起来看向白沙,白沙坐在椅子上,开始给李弋妘讲述他的故事。
“那女子名叫霜玉……”
敖塔村坐落于偏远的茂山山谷之中,村子里面有一对贫困的农民夫妇,他们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其中女孩名字叫做虎妞,男孩叫做虎子。
以前女子的命运一出生被父母掌握,他们只要到十六岁就得嫁人,还没到十六岁的女孩便是明天起早贪黑干农活,帮忙操持着家务。
虎妞的哥哥虎子是个没出息的混蛋,十几岁就把隔壁村女孩弄大了肚子,闹得女孩父母上门讨要说法。
虎妞的父母没办法,只能和女孩父母商量着将大肚子的女孩娶回家。
可是娶老婆也需要资金,本来就穷困的家里面也没有什么积蓄,虎妞的父母无奈,只得将十五岁的虎妞卖给同村的富商做小老婆。
富商年纪与虎妞他爹一般大,当她的盖头被富商掀开,虎妞便看见了一个大腹便便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想要扑倒她,恐惧感和不适袭来,她拼命反抗,在房间里面逃窜,为了挣脱那双胳膊的束缚,她拿起花瓶砸向了男人……
昏暗的夜晚,她捂着受伤的胳膊走在树林里面,身后是一片火光,那是富商家里面的下人正在追杀她……
“她逃脱了,去到了一个叫梅宗的地方,那里是专门为这些可怜女子设立的宗门,她们在那里可以读书认字,甚至是修炼武道。
而她化名霜玉,修炼大成下山之后开始惩奸除恶,收留那些与她一样遭遇的女子。
慢慢的,梅宗的名气越来越大,霜玉甚至在天下武道之争夺得魁首,这也打破了只有男子才能修炼武道的铁则……”
“好厉害!我们应该感谢霜玉,不然我们可能一直都不能修炼了”,李弋妘发出佩服的声音,感叹霜玉的不易。
“是的,霜玉身为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我也很佩服”
“那你喜欢她吗?”,李弋妘天真道,白沙咳嗽了一下,不知道李弋妘说的是哪种喜欢。
“喜欢?只能说令人钦佩,只可惜她还是……”,白沙长叹一口气。
霜玉夺魁之后,打了不少武者的老脸,女子不能武的规矩还是武盟前身的武神殿定下的规矩,霜玉破坏了这几百年的老规矩,注定是不能活的。
他的父母亲在哄骗霜玉喝了毒药后,亲手砍掉了她的头颅,并献给了武神殿,霜玉至死也不明白她的父母为何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白沙赶到之时,只剩下一具被野兽啃食的孤零零,破碎的残骸。
他悲戚难平,只能将残骸放在木盒里面送回梅宗安葬。
“什么?可惜什么?”,白沙欲言又止,他也不忍心告诉李弋妘这残忍的真相。
“可惜之后就再也没见她了”,李弋妘摆摆手,不明所以。
“没关系,会见面的”,李弋妘随口道,却不想一语成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第二日,李弋凌对上苏义,苏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看得台下的几人牙痒痒。
“李大少爷,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苏义笑眯眯地扇着风。
“苏义,昨日之辱,我必将百倍奉还”,李弋凌直接亮出武器,是一把五尺长剑,剑上挂着一个金色剑穗。
比试钟声一响,两人你来我往起来,李弋凌是八重武者中期,苏义才刚到八重初期绝对不是李弋凌的对手。
李弋凌一剑劈裂了苏义面前抵挡的扇子,苏义脸上也多了一条伤痕,血液渗出,苏义暗道不好,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剑式,他连滚带爬躲开了攻击。
苏义深知不是李弋凌的对手,只能背过身从袖中取出一根几乎透明的毒针夹在手指之间,他得找个机会接近李弋凌。
贼眼珠转了一圈,故意提起昨天羞辱李弋龄的事情。
“就这几招么?还是和龄儿妹妹打才有意思,昨日那几招可真是让我大饱眼福啊,哈哈哈……”
“卑鄙小人!”,李弋凌也怒了,任凭谁的妹妹被那样侮辱都受不了,于是手中长剑一收,打算拼尽全力一掌将苏义打倒之后,再好好收拾收拾。
苏义趁机一个瞬间移动出现到李弋凌面前,因为境界相差也不算太大,李弋凌也没能反应,只能强行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苏义对掌。
在看不见的缝隙间,一根毒针刺入了李弋凌掌心,此时的他还没有什么感觉。
一红一蓝灵气在相互对抗,苏义眼看着被李弋凌逼得节节后退,差一点就要掉出擂台。
“噗!呃啊……”,李弋凌的灵气不知怎么的突然消散,他也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老血,苏义抓住机会一脚踢飞了李弋凌。
“甲区,苏义胜!”,长老宣布完毕,苏义也撑不住喘着气,得意的看着倒地不起的李弋凌。
“哥哥!”,李弋妘和姐姐李弋龄都跑了上去,她们把李弋凌扶起来,李弋凌脸色惨白,嘴角不停冒血。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了?”,李弋妘着急的问,李弋龄同样也很是焦急,她用手帕擦去了李弋凌嘴边的鲜血。
李弋凌似乎心有不甘颤抖的指向苏义,苏义可不管那么多,在苏家弟子的簇拥下,转身离去。
“哥哥,没事的,我们先回药堂,会没事的”,两人把他架在身上扶下了擂台。
药堂里,李弋凌昏迷不醒,惹得大家都很担心,特别是李弋妘气的想把苏义打死。
“凭你哥哥的实力,那苏义不是你哥哥的对手,你哥哥是遭人暗算了”
白沙提醒,他刚刚在台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现在还看了李弋凌的伤口,这才确定了。
“苏义!这该死的家伙,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收拾他!”
李弋妘咬牙切齿,白沙倒是很想知道她要怎么收拾苏义,她现在可是一点武力也没有呢。
“我自有办法!”,李弋妘邪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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