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厉害!居然自己上来了!”,李晓龙和李阿青上前扶着腿软的李弋妘,李弋妘回神的时候,腿已经没感觉了。
“李姑娘的毅力真让在下佩服”,付逸抱拳对她行礼。
众人爬完石阶个个都累得不行,走到哪里就一屁股落地休息。
负责接待新生弟子的长老也没想到今年的弟子会如此奇葩,放着云鹤不坐,非要爬这么长的台阶上来。
“欧阳长老,剩下的弟子都在这里了”,其中一个弟子对着摸胡须的老者恭敬地汇报工作。
“嗯,把这些新弟子根据录取的情况分好组,让各自院落负责接待的弟子带他们下去”
“是”,那弟子领命,名叫欧阳的长老随意一扫,就看见了角落里与李弋妘他们一起付逸。
不过他并没有行动,原地腾空而起,飞身离去。
就这样,李阿青和李晓龙被分到了武者武府,那里是武者专门修炼的地方,只有合格的武者才能进入的地方。
付逸自然也进入了武者武府,只是他和李阿青他们不是同一个院子的弟子,因为他们的武者属性不同。
付逸是木属性武者,而李阿青他们都是火属性武者,所以被分配到的地方不同。
李弋妘则是去到了武论学宫里面的笔生院落,这个笔生就代表着她是完全没有武力,是完全的理论派。
为什么这么说,武论学宫里面也不单单是学习武论的普通人,更多的是为了修炼能够快速而进入学宫学习的武者。
更何况学宫里面除了武论,还有丹论,医论,符咒术,简单来说就是炼丹,学医,画符咒。
与武者武府不同,作为学宫里面的笔生在学宫内地位无疑是最低等的,他们不可以随意进入武府,武者却可以自由进入学宫,这也证明了这里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
李弋妘看着老旧的弟子宿舍,里面有许多和她一样的弟子,每个弟子都有自己的房间。
她放下自己的行礼,看向窗户,外面是一片黑暗的林子和明亮的学宫阁楼。
终于到了,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大,自己原来这么渺小。
“你在想什么?”,白沙突然出现,李弋妘吓了一跳,跌在地上。
“老大你吓死我了,我没想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她拍拍灰,爬了这么久都台阶,她还是收拾收拾床铺休息休息吧。
“你在害怕?”,白沙手一挥,凳子上的灰尘都被清扫干净,他慢慢坐了下来。
李弋妘看了他一眼,又来了,白沙这洞察力实在可怕,她的小心思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我没有”
“嗯?你怕那些学宫的武者?还是怕你自己受不了这里的规矩?”
她摆摆手,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抱起枕头试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都有吧,总感觉有些不安”
只听见一声叹息,白沙起身难得主动了一些,他伸手抚摸着李弋妘头上的发丝,若有若无的触感,让李弋妘的感觉更加深刻。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嘛?”
白沙无语,他只是看小女孩可怜,又想起以前自己难过时,自己师父也是这么摸着自己的头,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勇气和安慰。
没想到自己也这么安慰李弋妘,李弋妘却这么说,这可让他有些尴尬,他本来也不是会哄小孩的人。
“你,又皮痒了?”,李弋妘一下子跪坐在床上,磕头认错。
“老大,我开玩笑的,您可别动手!”
白沙收回自己的手,还是“动手”好使,李弋妘这个样子看来也不需要安慰了,于是他回到了玩偶体内。
李弋妘松了一口气,看着玩偶,笑了起来。自己好像没有那么不安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应该会有很多事情。
第二天,她被白沙叫了起来,学宫已经派人送来了东西,打开门就看见自己房间门口摆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拿回去打开一看是几件衣服,书本,食物,钱袋???
李弋妘也傻了,学宫这么大方的么?不过当她拿起盒子里面的信封才明白了原因。
这些都是她哥哥姐姐叫人送来的东西,信上说衣服是姐姐李弋龄挑的,食物书本则是哥哥李弋凌早就准备好的,也是今天估摸着时间一起送来给李弋妘。
除了家常话,还有就是交代他们最近因为要参加武院考核,闭关修炼,暂时没有去看李弋妘的话。
“哥哥姐姐真好!”,李弋妘吃着哥哥送来的食物,是她爱吃的爆辣云吞面。
她就说嘛,学宫再怎么大方也不可能做出第一天就送钱的事情。
她换了姐姐挑的衣服,衣服很合身,衣料也不低,看得出李弋龄的用心。
李弋妘腰带上挂好笔生专属的令牌之后,拿上书就准备上课去了。
她的课程不多,通过腰上的笔生令牌就能看到自己每天的课程,以及上课的地点,主讲导师等等信息。
好在笔生学习的地方不是很难找,李弋妘跟着令牌的虚影地图走了一段路,拐了几个弯就看见了“落笔生花”的牌匾。
面前用青竹搭建起来的楼房就是她上课的地方了,对比其他院落的奢华金光,笔生上课的地方有些朴素无华,但是周围环境很是不错,茂林修竹,清流湍激,人与自然一片祥和。
走在竹廊上,院子里面除了几颗修长挺拔的翠竹,还有几个造型优美的盆景,生机勃勃的鱼池。
刚到课堂,里面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学生,有的是普通笔生,有的则是学习武论的武者。
李弋妘刚进来就看见了那个人,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坐在垫子上面,上半身直挺挺地立着。
那人梳的是高高的马尾辫,额前留有刘海,两鬓也有几根头发,俊秀的脸上有些婴儿肥,与李弋妘是同龄人。
他的眼睛自始至终在书本上认真的看着,没有发现一直盯着自己的李弋妘。
“看什么?瞧上人家了?”,白沙突然出现打趣着,李弋妘摆摆手。
“哪能啊,总共三排位置,就那个人坐在第一排,坐得还那么端正,看了一圈就他最显眼”
“坐有坐相,他做的很对”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好像有来人了”,李弋妘因为坐在后面角落靠窗的位置,所以看得到门口的方向。
她从窗户口看见有个中年男人拿着课本,正走进院子,看样子他就是今天的导师——南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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