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维这话,牛高龙一愣。
足足看了方维二三秒钟。
然后就笑了笑,说道:“这个嘛,好象是的。我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或许要问大毛他们一些人才能了解更清楚。
不过,既便林风他种植了珍珠玉米,但也不能出售卖钱的。
因为,那样就等于侵了大伟他们公司的权益。”
话说到这里,他还特意把权益两个字咬得很重。
这就等于向方维刻意申明了牛大伟他们公司对珍珠玉米的正统性与惟一性。
如果没有牛大伟他们的许可批准。
任何在外面种植珍珠玉米的人,都是侵权的。
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高龙,我不是问的这个,我是问,除了林风之外,还有没有人种植像他家那种珍珠玉米呢?当然,不是种植象你们家这种珍珠玉米的。”
方维马上问道。
“这个事嘛,好象也只有张黑子家与孙卫星家没有买催长素。
不然,就是一些在外面打工,家里地儿少的人也没有买催长素。
村里大部份人都买了催长素,才催长成为珍珠玉米。”
牛高龙想了想,马上说道。
他身为村长,虽然家里的事情不太清白。
但村里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
在这方面还是尽了做村长的职份。
这时候,张丽花给方维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芝麻豆子茶过来,请方维喝。
听到丈夫这样说,于是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高龙,你有所不知,那个张黑子家与孙卫星家一直投靠了林风,他们自然不会买大伟他们公司的催长素。
要用肯定也是用林风家的催长素。
而且,我还听人说,他们家的玉米与高梁,还有粟米都浇灌了催长素。
并且还成熟了呢。
人家这几天也是天天呆在玉米地高梁地粟米地守护着,生怕有人偷他们的玉米似的。
当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亲自过去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完就扭着腰肢回去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高龙,这样吧,你陪我去一趟那两家的玉米地看看。”
方维一听,心思马上活络起来了。
虽然张丽花的话有些水分。
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事的真假。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会有另外一个打算。
毕竟,家里的老爷子与媳妇儿都对那种正牌的珍珠玉米情有独钟。
到那时候,他就会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稍稍为自己做一下打算。
毕竟,那么好的产品,被牛大伟一些黑心商人改造成这样子,就太可惜了。
“这个,方镇长,那个就没有必要去了吧。我家婆娘也许是说谎的,当不得真。”
牛高龙马上讪讪的说道。
他一直与两个侄儿站在一条线上的人。
自然不想把林风那边阵营的人给搬出来。
同时也暗骂自己的嘴巴真贱,为什么要说大实话呢。
不说就没有一点事了。
这让方维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说谎,去了就知道吧。再说,为了所有村民的利益,我也不会声张出去的。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方维知道牛高龙有点不想去,就承诺不会声张出去。
好让牛高龙心里吃了一个定心丸子。
果然,牛高龙见方维都这样子说,也不好再拒绝。
十几分钟后,两人顶着头顶上的大太阳,来到了张黑子与孙卫星两家的地里。
他们是先到的高梁地。
远远看去,那高梁如青纱帐似的,长势约有五米多高。
又象小树林。
风一吹来,叶片摩擦叶片发出沙沙的声响。
如同交响乐似的极是律动而优美动听。
“我的天,这高梁居然也浇了催长素吧,长这么高?”
看到旁边那些才一米多不到二米高的高梁植株,方维不禁惊叹道。
而且越是走近,就越能闻到那股令人头脑清爽的幽香,如同进了花园似的,扑鼻的都是香味。
不要说吃,光闻着这股香味,都令人神清气爽,心满意足。
方维嘴里没有说,但心里就己在默认,就是这样味道。
这才是正宗的林风所催长出来的植株。
那黑得发亮的高梁穗子沉甸甸的,压得高梁株杆都弯了腰。
那种沁脾的香味,正是由这高梁穗子所散发出来的。
方维略一侧头,就看到牛高龙那有些不爽的表情。
他心里暗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话。
又朝前面的小路走去。
一会儿,他又闻到一股粟米成熟的香味。
很是清新沁脾,仿佛能洗涤人心灵里面的污秽。
而沉甸甸的粟米也向他展示出既将丰收的骄傲与自豪。
这让方维既惊喜,又期盼。
如果都像林风的这种催长素这么神奇,那他们全镇也不限于只种玉米,还可以种高梁,或粟米埃
要知道这两样农作物的营养价值并不低于玉米呢。
并且也能打破牛大伟那些黑心商人的垄断。
因此,他一边看,一边心里在盘算着。
只是脸上仍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牛高龙也吃惊不校
一边看,一边皱眉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并且,还有意拿出手机,进行拍照。
方维也是如此,用手机拍了一些照片出来。
他们都是农村里面最基层的干部,自然明白这种被催长出来的高梁与粟米意味着什么了。
并且,两人都是心不照宜的不说话,只是拍照而已。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最后面的玉米地,刚一走近,就听到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女子声音传来,“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方维与牛高龙两人只听其声,不见其人,都不禁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现在正是下午二点的时分,大多数人都在午休。
因此所有地里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当然,也不排除那些青纱帐里藏有人在看守他们的玉米地。
而这声音来得突兀,还是让两个大男人给吓了。
转眼一看,就看到高大浓密的玉米林中底下,正藏着一个身穿灰白衣衫的老妇人,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正警惕的盯着他们。
那样子,就像他们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