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顾医生很忙的。”
任苒又不是不知道凌呈羡心里的小九九,他防着顾昱行就跟防狼一样。
“忙什么?”凌呈羡抬起腿,压着办公桌的桌沿处坐下来,“忙着回家吗?家里有个母老虎,还是要人命的那种……”
“呈羡!”
任苒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她朝顾昱行的方向看眼。“对不起,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任苒忙站起身,她刚洗过手,手掌还带着一丝湿漉,她捂住凌呈羡的唇瓣,“闭嘴吧。”
顾昱行看眼墙上的挂钟,好像并未放在心上。“请我吃饭我当然要去,几点?”
凌呈羡将任苒的手拉下去,“下班后就去。”
“好。”
顾昱行提步离开,凌呈羡抓着任苒的手放到鼻子底下,“挺香的,用了什么味道的洗手液?”
“名字叫打你一顿。”
“怎么了?”凌呈羡另一手抱住任苒的后背,她只能垫着脚尖,将脑袋靠在凌呈羡肩膀上。“他救过你,我心里记着呢,总不能让他天天这样郁郁寡欢,我这是在开导他。”
“你这摆明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凌呈羡手掌顺着任苒的白大褂往下,在她腰际摩挲起来,“我这是在劝他脱离苦海。”
“你到底要干嘛?”
“当然是劝顾医生离婚。”
任苒嘶了声,“劝和不劝分,你别乱来。”
再说顾昱行一看就是很爱舒宥宁,旁人家的事,不好多插手。
下班后,顾昱行给家里的佣人打了个电话,就说医院有事忙,晚点回去。
任苒开着车,凌呈羡回头望眼顾昱行的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还没有完全消肿。”
他只能穿着宽松的裤子,凌呈羡若有所思,“你说你要是把手摔断了,摔残了,你一辈子不就毁了吗?不能再给人动手术,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任苒赶紧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顾昱行的神色,凌呈羡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会呢,顾医生福大命大。”
“摔跤这种事可说不准,摔到脖子就是个死。”
任苒捂不住他这张嘴了。
顾昱行似乎看得很开,只是淡淡笑了声,“哪有那么多如果,事实是我活下来了,手和脚都没事。”
“你心态还挺好的。”
顾昱行双手轻握,任苒将车子停在红灯底下,“顾太太的腿……还能治吗?”
顾昱行轻摇头,“找过最好的医生,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治不好。”
“为什么会这样?”凌呈羡多嘴问道。
“车祸。”
两人还这么年轻,连个孩子都没有,如今老婆成了折磨人的变态,却天天还睡在自己的枕边。
凌呈羡觉得这男人真是可怜到家了。
任苒那时候认识顾昱行,依稀也听说过一些事,“我记得当年在医院看到你,意气风发,英俊潇洒,很多小护士背地里都在议论你,那时候她们还说你太太温柔善良,跟你很配。”
顾昱行握着的手掌用了下力,“是啊,那时候我太太还未残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