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听她口气不屑，他招惹她了？
“是。”
“你把安医生逼得自杀了？还跳海了？”
凌呈羡脸一沉，虽然当时这爆炸性新闻几乎是宋城皆知的事，但始终也算是凌呈羡心里的一道疤吧，谁说他就跟谁急的那种。
他的眼神渗出几许骇人，“你听谁说的？”
杜丽忙朝着孙昂一指，“他刚才当着我们的面说的。”
不行，凌呈羡这样子太吓人了，杜丽拿了包就往远一点的位子走去。
凌呈羡似笑非笑地盯向孙昂，“看到她还活着，你这么激动呢？”
“当……当然。”
“别站了，坐啊，不是吃饭吗？别把人给饿着。”
“好好好。”孙昂回到座位跟前，按了个响铃，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上菜。
凌呈羡手指在桌上轻敲，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就听着咚咚的声音又尖又细地爬进耳朵里。
任苒忽然轻叹口气，凌呈羡手指轻顿。“怎么？”
“你差点把我送给了别的男人，是不是？”
凌呈羡喉间轻滚动下，什么时候的事？他敢吗？“谁说的？”
“他——”杜丽指了指孙昂。
“没有的事！”凌呈羡矢口否认。
“你再好好想想。”任苒的口气倒是很平静，只不过大有风雨骤来之势。
凌呈羡就记得那么一次，是让她当众跟人喝酒了，仅此而已，没有然后了！
“没有的事！”
“两个人中间，总有一人是在撒谎的。”
凌呈羡冲着对面的男人冷笑下，“你叫什么来着？”
“四少……我，我是孙昂啊。”
“我跟你很熟吗？你就这么清楚我的事？”
孙昂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他不可能连这点眼色都看不出来，终究到了他要承担一切的时候了。
“四少奶奶，是我说错了，不……我记错了。”
“我看你记性挺好的，”任苒说话就跟温吞水似的，听着令人舒服，不会觉得咄咄逼人。“四少以前羞辱过我，还把我踩在脚下，甚至对一个夏小姐极尽宠爱，是吧？”
这都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怎么又被提起了呢？
怎么就不能让他安安稳稳过日子，让他的从前随风而去不好吗？
凌呈羡要是真的承认了，他就是个憨货傻货，“又是谁造谣的？”
这下不等杜丽开口，他径自冲着孙昂质问道。“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编这些破事来坏我名声？哪里来的夏小姐，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孙昂摇起了头，“没有，都是我胡编乱造的，四少我错了……”
凌呈羡心虚，就怕又触了任苒的伤心点，他得赶紧将话题转移开才行。
凌呈羡抬手揽住任苒的肩膀，怕她挣扎，干脆用力地抱紧了，“跟大家重新介绍下我吧，我是安医生的老公，也是她肚里孩子的爸爸。”
他另一手落到任苒的肚子上，将她宽松的衣服用手按压下去，显出了圆圆的肚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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