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陵出院了?
秦筝心底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温柔的笑起来。
秦筝拉过霍晴雯的手,语气温柔而笃定。
“别担心,没有人会抢走他,我会看好他的。”
这是对她承诺,也是对他承诺。
霍晴雯这才安静下来,小声道,“这才差不多。”
杜衡悠悠然地推着贺云洲从外边儿的阳台进来,推到了秦筝的手边便松了手。
秦筝飞快的接过来,贺云洲倒是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在意自己。
杜衡看着霍晴雯来之前的忧虑不安,现在的快乐活泼,对比下不由得一笑。
“没事了,放心了吗?”杜衡转身温和的问霍晴雯。
霍晴雯点头如捣蒜,一脸不好意思,“放心了。”
“那我们先回去?”
“好。”
霍晴雯对此没有任何意义,决心把空间留给两人,下意识要跟上杜衡。
没曾想杜衡为了等她没有走的太快,反倒是她走的快乐,一头撞上了杜衡。
“对不起1霍晴雯吓到了很大声的道歉。
杜衡被撞的一个踉跄,回过身好笑的看着霍晴雯,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关系,是我不对,应该女士优先。”杜衡巧妙的化解了这个尴尬。
霍晴雯心虚的快步走出,却没注意到因病十分抗拒排斥外人的她对杜衡不一样。
明明霍晴雯之前的病状特别严重,但凡有一点情绪波动都很可能引起她生理性发玻
而显然对于杜衡,霍晴雯没有排斥情绪,她信任杜衡,就跟她信任秦筝一样。
短短几天,杜衡就能让霍晴雯彻底放下防备至此。
秦筝在这个变化看在眼底,没有出声,目送他们离开。
“杜衡在,她不会有事。”看出了秦筝的担心,身后的人开口道。
秦筝转过身来,来到他跟前蹲下来,“杜衡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担心。”
就跟秦筝会无条件相信凌远一样,因为他的身后是贺云洲。
“你的脸,让你师父看看?”贺云洲的视线落在她绑了纱布的脸上,淡淡道。
秦筝笑了起来,疼的龇牙咧嘴,又道,“你嫌弃我了?”
“什么……”贺云洲皱眉。
这怎么能跟他嫌弃联想到一起,明明是为了秦筝好。
秦筝撇了撇嘴,佯作生气道,“难道不是?你变好看了就开始嫌弃我了。”
“不是。”
“留疤是影响你,不会影响我。”
身体是自己的,没有谁会希望自己的身上留下一块难堪的疤痕。
看到贺云洲认真的解释,秦筝没忍住心下一暖。
秦筝昂起头盯着他,小声道,“逗你的,当真了?”
“对你,我什么事都很认真。”贺云洲没生气,反而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贺云洲的手触到块纱布,眸色一沉。
果然还是太纵容这小家伙了,她倒是好把自己弄伤了还满不在乎,可他在乎。
察觉到贺云洲还是对自己受伤耿耿于怀,秦筝马上把他的手抓到自己的手心里。
“对了,我刚从警局回来,有个不好的消息。”秦筝小心翼翼的打量贺云洲的表情。
贺云洲往下看着她,视线微下移,而秦筝又恰好是蹲着,身前微敞。
他无意间瞥见了那一抹白,耳根微红,开始发热。
贺云洲一把拉起她,“去沙发上说。”
“怎么了?”秦筝不明所以,眨了眨眼。
贺云洲没有多说,“怕你累到了。”
“哦。”秦筝站了起来,推着贺云洲往沙发那边去,“你也坐沙发上吧。”
贺云洲皱了皱眉,又道,“我坐在轮椅上也是一样。”
“可我想你在我身边……”
“贺云洲,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平日不会在外人面前的柔软。
贺云洲微一叹,伸出手来撑住沙发的边上就要动作,秦筝眼疾手快的上前要帮忙。
虽然秦筝力气的确比一般女生打,但贺云洲还是不愿意让秦筝动手。
贺云洲无奈的看了一眼积极的小家伙,“我自己来。”
“我来,我来1秦筝反而愈发起劲。
贺云洲见此不忍打击秦筝的积极性,将手搭在了秦筝的手心上借力。
谁料秦筝却一把扣住他按在沙发上的另一手,又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搭在腰上。
她这是打算——
把贺云洲抱到沙发上。
“等、等等。”
“秦筝1
第一次贺云洲出现过了一种事情不受控,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的感觉。
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慌乱,又得竭力控制不要让秦筝发现他的异常。
如果仔细接触,他正常的腿部应该会在解除过程中产生条件性反射。
“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话音刚落,贺云洲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身下陷入了柔软。
紧接着,贺云洲便感觉到伴随着一声惊呼,身上一沉。
秦筝整个人竟被力道带的跟着一起翻身压在了贺云洲的身上,她怕压倒贺云洲还撑住了。
但她整个人离得极其相信,彼此呼吸缠扰。
这还是贺云洲脸上那块烧伤恢复过后,秦筝第一次那么近的端详他的脸。
她一时间被震惊到,微微的瞪大了眼,仔细的端详着贺云洲脸上的每一寸。
五官冷硬的来却不失柔和,偏得是一副禁欲的气质,衬得他更清冷出尘。
上天,果然是存在偏爱的。
贺云洲微微眯了眯眼,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相信你?”
“这是意外。”秦筝卖乖的眨眨眼。
秦筝的手撑在男人身体的两侧,尝试了一会居高临下俯瞰贺云洲的感觉。
贺云洲被看的不自在,皱了皱眉,“下来。”
“不下。”
秦筝偏不,她直勾勾的盯着贺云洲。
贺云洲微微错开视线,抬起手握住她的腰身掐了一下,身上的人顺势就软倒在他身上。
“贺云洲,抱抱我。”
她压在贺云洲的身上,贴在男人温热的胸膛前,小手勾住他的脖颈贴着,汲取温暖。
这一次经历,几乎是又再次唤醒了秦筝内心最深的恐惧。
她也是怕的,去出过事的悬崖,光是往那万丈深渊一看就回忆起当初的失重感。
当初坠崖,秦筝完全顾不上丢脸不丢脸尖叫、哭喊,然后摔了个‘粉身碎骨’。
光是想起那暗无天日的日子,眼睛看不见,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要把她杀死。
“想起秦婉柔了?”贺云洲不去看她表情,似乎就知道了她所想。
秦筝轻颤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话。
“刚去了警局,警局那边说她、她还没被抓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