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夜夜笙歌包间内。
好不容易哄睡了身边的小女人,贺云洲小心地起身,将被子地替秦筝拉上。
秦筝安然酣睡,紧紧地靠着贺云洲塞过来的软枕,似是把它当做了他。
贺云洲抬起手摸了摸女人滚烫的小脸,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尔后转身离开。
刚一进门,贺云洲便熟稔地开了对面的房门。
“三爷。”凌远早早地在对面等候吩咐了。
贺云洲微一点头,随意的坐下,“她朋友?”
“三爷,夫人的朋友我派人送回去了。”凌远微微颔首道。
闻言,贺云洲点点头,凌远做事向来周到令他放心。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说一遍。”贺云洲扯了扯紧拉着的领带,有些热。
尤其是想到刚才秦筝宛若游蛇般攀附在身上,贺云洲的眼眸又不自觉更深几分。
凌远似是从贺云洲的神态看出了几分,轻咳了几声,稳定情绪。
尔后,凌远将查到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与贺云洲说了。
“策划书?”贺云洲想起了昨夜秦筝的勤奋。
凌远应声,又补充,“是,参与这件事的还有王副部长。”
“处理了吧,贺氏旗下所有企业不得再录用。”贺云洲眉峰凝起,眸色沉沉。
凌远看到这眼神,心道这王副部长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招惹谁不好。
偏偏没有眼力见,帮贺耀宇去招惹贺云洲,岂不是找死。
一旦贺云洲下了这道命令,注定王副部长坐到副部长的位置已是这辈子最高了。
“至于策划书,让正部接手看看吧,另外一组也是。”贺云洲淡淡地吩咐。
凌远有些诧异,又道,“为什么不直接用夫人那份……”
“她不会希望我这样做的,让正部决定就好。”贺云洲语气平和。
更多的其实是,贺云洲对于秦筝能力的信任。
毕竟,秦筝虽对贺云洲不了解,但贺云洲对秦筝这个人却是知道的透彻。
“三爷,贺耀宇那边您还打算就此放任吗?”凌远默了默,又道。
贺云洲冷冷的瞥了一眼凌远,“你最近话好像有点多。”
贺云洲这一眼,轻飘飘的,却不怒自威,看的凌远瞬间低下了头。
静默片刻,贺云洲复又开口。
“贺耀宇的脑子还有胆量,要是身后没有推手,他做不到的。”
“没这个胆子。”
凌远听的想笑,生生地忍住了,佯作出严肃的模样。
诚如贺云洲所说,如果仅仅是贺耀宇一个人,贺耀宇没这胆量也没这脑子。
贺耀宇,充其量只是个阴险小人。
贺云洲依然装成如此模样,不对贺耀宇出手,为的就是钓出幕后黑手。
只是苦了夫人傻傻的,还真以为——
他家少爷又残废又没权。
……
第二日,清晨。
感受到身边热乎乎的,秦筝觉得有些闷,钻出了个脑袋。
下一秒,秦筝就感觉到哪里不对。
会不会——
秦筝猛地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的,倒是没有别的不对。
“在想什么?”贺云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眉梢冷冷的扬起。
秦筝这动作,分明就是怀疑他们昨天……
这小女人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黄色废料,一天天的。
“没、没有埃”秦筝讷讷的摇头,视线落在贺云洲的身上。
贺云洲穿的随意,身前的白衬衫微敞,露出里面劲瘦有力的腰身,大大方方。
再往下看,人鱼线再往下——
秦筝脸色腾地一红,收回视线,“不守男德1
“……”贺云洲微微蹙眉,忍住把她扔下床的冲动。
秦筝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一点,醒着那张小嘴总是不饶人,口是心非的很。
“昨天我……”秦筝反应过来,皱了皱眉,细细回想。
想了想,秦筝的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脸瞬间涨红。
她想起来,昨天晚上是怎么抱着贺云洲不愿撒娇,是怎样无理取闹的。
贺云洲看到秦筝反应便了然,“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不就是我、我说喜欢你么。”秦筝凶狠不起来的瞪着眼前的人。
末了。
秦筝觉得好像不够认真,她记得母亲说过,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认真,从一而终。
于是,秦筝又信誓旦旦的看着他许诺。
“听好了,我喜欢你。”
“我们,假戏真做吧?”
早起的懵懂还未完全从秦筝眼里散去,看起来无辜又天真,闪着丝丝缕缕的光。
映着初阳,连同她黑色的发丝都被染上一层朦胧,美好的不像话。
贺云洲心神一动,眸中泛起轻柔的笑意,“那你努努力,让我喜欢你。”
“什么努力,是我一定可以1秦筝不甘示弱的轻哼一声。
这架势听起来,好像不是要跟贺云洲谈恋爱,而是要打架。
贺云洲听了,但笑不语。
……
不多时,他们便从夜夜笙歌驱车赶回贺家。
原因是贺老夫人的一通电话,让他们马不停蹄地回了贺家。
贺家本就庞大而豪华,里里外外一片安静肃然,更衬得连建筑都变得威严可怖。
其他仆人都低下头,保镖伺候在贺老夫人的身边,一个个都气势凌然。
贺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恶狠狠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贺耀宇。
贺耀宇跪都要跪不住,受伤的腿一直打颤,但保镖还是架起来让他跪着。
直到秦筝回来,贺老夫人的脸色才稍微缓和。
“筝儿,你回来了。”贺老夫人脸色稍缓,带着不好意思。
秦筝推着贺云洲走进来,手心都要渗出来,对贺老夫人微一点头。
“奶奶。”
“嗯,你们回来了,坐。”
仆人走过来,指引他们坐在了贺老夫人的身边。
期间,贺耀宇一直恶狠狠的盯着回来的贺云洲,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直到落了座后,贺耀宇被贺老夫人看了一眼,才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出了这样的事,对不起,是我管教不好。”贺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贺云洲神色淡淡,似是并不领情。
贺老夫人失望又难过的再次叹息,强撑起笑容,“筝儿对不起。”
“奶奶。”秦筝有些无措,看了一眼贺云洲。
贺老夫人感觉很疼爱贺云洲,而贺云洲又不知因何对贺老夫人一直冷淡。
这些天下来,秦筝觉得贺老夫人不是坏人。
不等秦筝反应过来,贺老夫人脸色一变,对着跪在地上的贺耀宇厉声呵斥。
“混账,还不跟你嫂子道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