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筝居然还吃得下去,晴晴都替秦筝打抱不平了。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温柔的人,秦婉柔分明就要骑到秦筝的头上去。
“快别吃了,你知不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晴晴着急的抓住了秦筝的手。
秦筝被抓住,动弹不得索性停了下来,“晴晴,他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坏。”
“没有!连贺家易主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他对你有几分真心?”晴晴替她不平。
贺家易主都不告诉秦筝,摆明了就是怕秦筝知道后直接离婚吧。
贺三爷如今是身残貌丑,往日还能说是家大业大,现在什么都没有。
嫁给这样的人,倒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秦筝一怔,又摇摇头,“我不在意他没有钱,所以他才没有说吧。”
“哎呀,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晴晴啧了一声,这人怎么就说不通。
等等,说不通的原因是什么?
要钱没钱,要样子没样子的,还得伺候一个残废一辈子。
唯一能解释的原因,怕就是只有一个,秦筝喜欢那个人。
晴晴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你不是喜欢贺三爷吧?”
晴晴的话问的秦筝一愣,起初她也不能确定这种感觉,但现在被问了,是真的确定了。
秦筝眸中掠过不明的情绪,犹豫只有短短一瞬,心意要比思考更有力清晰。
“嗯。”
声音很轻,但是力量却不校
晴晴听的倒吸一口冷气,又劝道,“秦筝,你条件不差,没必要这样。”
“他也不差,他对我很好。”秦筝如实道。
妈妈死后,除了师父外,连最亲的父亲都不拿她当人。
贺云洲是对秦筝最好的人,是秦筝见过最最嘴硬心软,面冷心热的人。
“好吧,既然你那么说,作为朋友那我也……”
“支持你。”
晴晴撇了撇嘴说的不是很情愿,但是看到秦筝的态度,应该是真的喜欢。
看秦筝的状态,贺三爷也倒是不像是传言那样凶神恶煞。
“谢谢。”秦筝笑了起来,又开始大口吃肉。
看着秦筝这样,晴晴又好气又好笑的。
结束了短暂的午餐之后,二人又迅速回到公司,完成之前手头上的工作。
秦筝仍然是对着那稿件继续涂涂画画,时不时又擦掉,再来。
看的晴晴都忍不住叹气,画的满满当当又重来,这样子的折磨晴晴可受不祝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变暗,已是将近黄昏。
“好了吗?”晴晴凑过来看了看。
秦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还不算完善。”
“你可真的是精益求精,就是怕……”晴晴欲言又止。
秦筝仿佛看穿了晴晴,问道,“怕给他人做嫁衣?功劳都给秦婉柔?”
“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晴晴愣了愣,讶然道。
看起来秦筝不争不抢,温顺又乖巧的,完全是一副小兔子的模样。
原来秦筝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说。
晴晴气不过,“所以啊,那你就随便弄弄,反正到时候骂的是部长。”
“秦婉柔那边交不了差,天竺珠宝的名声也会跟着被影响。”秦筝否决了建议。
毕竟是母亲的心血,秦筝容不得他人糟蹋。
“那你就这么白给——”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办公室内热闹起来。
议论的声音几乎要盖过了晴晴的声音,目光都纷纷落在楼下,好像看什么热闹。
“那是谁啊?坐着轮椅的。”
“轮椅?难道是贺家的排第三那位主?”
“不能吧,他不是一般不露面吗?”
听到坐着轮椅,秦筝倏然就站了起来。
她的到来,让办公室的其他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贺云洲。”秦筝往楼下一看,盯着那个身影整个人都几乎愣祝
他怎么会来了?
联想到中午秦筝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指纹,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随即马上从窗边离开,秦筝摸出手机,看到了‘自己’发给贺云洲的短信。
秦筝看了一下腕表,直接了当的离开了办公室。
“真的是贺家那个,你们看秦筝那着急的。”
“快跟下去看看1
“走走走1
一时间办公室都热闹了起来,晴晴止不住的懊悔。
早知道如此,晴晴就该早告诉秦筝才是,这八成就是秦婉柔把人叫来看笑话的。
果然,晴晴正准备下去,秦婉柔悠悠然地从办公室出来。
顾不上秦婉柔,晴晴直接从楼梯冲了下去,追上了秦筝的步伐。
“秦筝,不要去呀。”晴晴拉住了秦筝的手,劝道。
秦筝困惑的眨了眨,“为什么,他来了。”
看晴晴这样着急,秦筝不能理解,难道贺云洲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么。
他才不是别人口里的什么废物,坏人,喜怒无常的恶人。
贺云洲只是跟别人有一点不一样,他也是人,一个普通人。
更是秦筝喜欢的人,是她的老公。
见秦筝这样油盐不进,晴晴快要急哭了,拉着秦筝解释。
“是秦婉柔故意的,她中午动了你手机,想让公司的人看你笑话。”
“你这样出去,岂不是中计了,公司其他人也准备看你热闹1
秦筝轻笑出声,拉过晴晴的手,“没关系,没有那么严重,不用说对不起。”
“可、可是——”晴晴担心不已。
秦婉柔这样做的目的,本意就是想要秦筝在公司上抬不起头,被别人嘲笑。
而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背地里还被众人误以为是什么好人。
“别去了,秦筝你发个短信,让他先回去。”
晴晴不能理解喜欢一个人,难道就那么奋不顾身,全然不顾么。
要是换做晴晴自己,晴晴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出来。
“我去了,不想让他等太久。”秦筝说罢了,轻轻挣脱晴晴的手。
秦筝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越走越快,几乎要小跑起来。
来到了公司门前,秦筝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心又开始砰砰的乱跳。
秦筝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贺云洲,好像总是特别的不受控。
“你怎么真的来了?”秦筝快步上前,下了楼梯来到男人的面前。
这种问法,果真不是秦筝发的短信。
贺云洲瞥了一眼她身后那群看热闹的,又道,“不是你发的?”
“不是我,你这口气怎么像是知道啊?”秦筝一愣,奇怪的问道。
贺云洲当然知道不是秦筝的手笔,但是他只能装不知道。
盗用秦筝手机的人什么用心,久经商场的贺云洲一看便知。
只是正好,顺了贺云洲的意。
“我不知道,你发我就来了。”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给你丢脸是不是?”
贺云洲没有直接回答,看向了她的身后那群看热闹的,反问起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