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边,沈飞尧正试图端正地坐在轮椅上,这样他出席盛影婚礼的时候,才不会显得太狼狈。
但是不行,他费了很大的劲,疼得满头大汗,依然没办法正常坐起来,摔碎的骨头没长好,脊骨也没知觉。
最后他放弃了,垂头丧气地斜靠在轮椅上,万念俱灰。
“安桥,我这个样子别说报仇,怕是连阿影的婚礼都去不了,我真的是个废人。”
“去不了就不去,又没什么关系,到时候让阿影给你拷贝一份婚礼现场的录像就是。”
“这怎么行?”沈飞尧狠狠剜了眼安桥,“她是我姐,我怎么能够缺席她的婚礼?”
安桥蹙眉:“那你又在这里自怜自艾做什么?阿尧,你这种状态就没办法两全,你得有个选择。”
“我……”
沈飞尧眯着眼沉吟许久,问安桥:“那个魔鬼也会去参加婚礼吗?”
“不出意外会,虽然两家不对付,但明面上也不能太难看。而且他算起来,也是阿影半个养父。”
“凌承袭呢?”
“他已经出院了,不过情况很糟糕,应该不会出现在婚礼上。”
稍顿,安桥又道,“我还听说,阿影把那厮狠狠揍了一顿,估计情况更糟糕了。”
关于这事,是安桥在沈逸枫那边的眼线说的。
沈飞尧听后,阴恻恻笑了下:“活该,阿影就应该把那畜生给弄死了。”
他说这话时,满眼的杀意把安桥都惊呆了。
安桥微微不悦,道:“阿尧,你现在最好是放平心态,凡事顺其自然,不要操之过急。”
“我怎么不急,我都这个鬼样子了,万一他再来借我的命,那我怎么办?”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破罐子破摔呢?”
沈飞尧怒吼:“我就是想气那个魔鬼1
安桥掐了掐眉心,不想再跟他说话:“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转转,顺便给你买些吃的。”
“我要吃榴莲酥,阿影经常带我吃的那一款。”
“好1
离开医院,安桥并没有马上去买榴莲酥,驱车直接往楠叶公馆这边来了。
塔文就在这里,不过深居简出,没多少人知道。
安桥在门口就被塔文的人拦住,盘查过后才进了别墅,塔文正独自坐在大厅里品酒。
看到安桥来,朝对面的作为抬了抬下颌:“坐,要喝点吗?”
“不用,我很快就走。”
“哦,这么着急?是东窗事发了吗?”
安桥沉吟片刻,道:“阿影的婚礼马上就到了,我不希望她婚礼那天出任何事情,你懂吗?”
塔文莞尔一笑:“看你说得,她也是我很喜欢的女人,我当然希望她的婚礼非常完美。”
“塔文,你想跟我合作,就不要触到我底线,我的底线是阿影,希望你能做到。”
“呵呵,你这么怕我?”
“她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女人,我不想伤害她。我言尽于此,还希望你信守承诺,告辞1
“等等1没等安桥起身,塔文把他叫住,“你不觉得,最难防的是你们自己的人吗?”
“阿烨不会1
塔文但笑不语。
安桥倏然一愣:“怎么,二爷他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我不知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会信守承诺,但别人,我可就管不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