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纸,纸,阿嚏——”
公寓里,盛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打喷嚏眼泪鼻涕就一起掉,擤得鼻头红红的。
这次感冒气势汹汹,她有点儿撑不祝
凌承知又拿了两张纸给她,顺便又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了,就是一只打喷嚏,流鼻涕。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我才不要去……阿嚏,阿嚏~~”
“那我再去给你配些药。”
凌承知刚起身,床头柜上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陈煜打过来的,应该是说彩果的事。
他怕盛影心里不舒服,便没接。到楼下穿了外套,拿了伞,又匆匆出门。
走出公寓,凌承知才把电话打了过去:“什么事?”
“先生,彩果不见了,我把人送到半月岛的时候她忽然就溜了,这都两天了,到处找不到人。”
“……她溜了?她是巫族圣女,这么不负责任的?”
“现在已经不是了,就在回清迈的途,那几个巫师就弹劾她,准备回到半月岛就废掉她的身份,最后是彩果自己提出不再当圣女。”
这他妈是个什么民族,做事情如此儿戏。
凌承知心头忽然间很不舒服,是那种隐隐觉得要出事,却又没办法阻止的不舒服。
早前吐虫子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他对巫族的人又忌惮又是厌恶。
他担心彩果会偷摸着来a市,然后对盛影做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他又道:“你派人搜一下看看,一定不要让她回来a市。”
“这恐怕是阻止不了,她和沈逸枫来往密切,只要他搭把手,她在全球都能畅通无阻。”
“罢了,你也回来吧。”
凌承知挂了电话,径直往停车场去,他准备去黎院长那边,让他亲自配一些药。
车子刚驶出公寓,路边的灯牌后便闪出一个人,不是彩果是谁。
只是比起来时的风光无限,她现在特别的狼狈,身上的衣服脏了,头发也乱了。
就是憋着一口气撑到a市找盛影,她不会放过她,绝不。
直到凌承知的车子跑没影儿了,彩果才走进公寓大门,朝之前打听到的那栋楼走去。
这地方是沈逸枫告诉她的,包括门牌号。
彩果径直上楼,找到盛影的房间号,轻轻敲了敲门,但是屋里没有人应。
她盯着那门缝看了片刻,从头上取下了发簪,刚打算要撬门,门忽然就开看了。
房间里,盛影病恹恹地靠着门,脸色苍白,看到彩果时微微一愣:“怎么是你?”
彩果一看到盛影,怒火冲天:“你应该没想到吧,承知会把你这个地方告诉我。”
信口雌黄!
盛影理都不想理她,身体难受得紧,便要关门,彩果却一个箭步挡在了门口。
“你为什么还不跟承知离婚,你明知道他心里爱着我。”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妄想症吧,我的男人我自己心里没数吗?他要是真的爱你,你至于来我面前嚣张吗?”
盛影看着她一身狼狈,忍不住吐槽,“你这是去哪儿讨饭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乞丐呢。”
彩果本就是狼狈不堪,听到她这般冷嘲热讽,瞬间就被激怒。
她飞身朝盛影扑了过去,手里发簪直接朝她脖子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