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春,真就这么死了?”
“徐师弟,别不信1葛阳冷着脸,说道,“真死了1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把张恒春给杀了?”葛阳蠕动着嘴唇,摇头说道。
“或许,就是被南院的郭景明所杀,不然,还真没有人能杀得了张恒春。”柳川搓着手,猜忌道。
“不是郭景明,就是被人暗中所害,但……”楚璇欲言又止,因为他想到了半夜出去的盘宁。
一个时辰之后,盘宁神色慌张,大口喘着粗气,装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半弯着身子,不说一句话。
天色渐亮,楚璇五人透过黑色的夜色,看着盘宁若无其事的样子,彼此心照不宣。
“师姐,张恒春死了?”忽然,盘宁站直了身子,说道。
“死了,早死了1
楚璇敷衍了盘宁两句,便不再说话了,因为楚璇知道,除去盘宁,似乎没有人能杀得了张恒春。
“既然张恒春死了,那明天咱们就去太白神山的山脚下,好好历练历练。说不定,还能碰见北院的人。”忽然间,盘宁喜笑颜开,不嫌事大地说道,“听说北院的人,颇为神秘,明天正好,咱们西院的人亲自去看看,这北院的人,到底是如何一个神秘法。”
说罢,盘宁右手搓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之后,便直接伙同柳川三人,直接将东院以及南院所有人的尸体,全都扔进了河水之中。
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仿佛根本无事发生一般,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天书院试学大会在即,没想到这天书院的东院以及南院的人,还没到太白神山脚下,就已经身死天道桥头了。
东院张恒春,南院郭景明,放眼天书院,他们两个人都是两院的天选之人。
平时,东院院长东方白跟南院院长林傲天,更是对张恒春与郭景明,栽培有方!
可惜,张恒春跟郭景明死后,东方白跟林傲天还坐在高堂之上,大言不惭。
殊不知,他们二院的弟子,早已经身死别地了。
是日,天色清明,西院的数人再次清扫了一遍现场之后,便直接穿过了天道桥,而后进入了太白神山的脚下。
太白神山脚下,连同一片水域,其上寂静无波,仿佛就是一片死水。
西院盘宁六人,还未涉足太白神山脚下,就已经感觉到,这片地界,实乃阴寒之地。
阴寒刺骨,但是当盘宁的眼神凝视在水面上的时候,恐怖的事情,方才发生!
“这里都是死水,为何却显得如此生机勃勃?”盘宁说道。
“盘师弟,听闻太白神山脚下,死人的魂魄被囚禁在水底之下,方才让这片地界变得如此诡异。”柳川不变声色地说道。
说话间,太白山神的山脚下,对望而去,水域的另一头,两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盘宁六人的面前。
见状,柳川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说道:“北院的人1
提起“北院”二字,盘宁来了兴趣,旋即,盘宁嘴角上扬,脸上的轻蔑之色,如一把利剑,仿佛能看见远处的两道黑影,瞬间,从人世间抹除掉。
“张北望1
“北辰1
两道黑影,踏水而过,顷刻间,就已经到了盘宁六人的面前。
“你们是西院的人1张北望足踏水面之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冷漠。
“师兄,楚璇师姐也在,他们就是西院的人1一旁,北辰侧着脑袋,看着张北望的脸色,说道。
张北望,北院二师兄,论实力,他就是北院天才般的存在。
“楚璇,好久不见1张北望微微低头,谦卑道。
“张师兄,好久不见1楚璇回礼道。
“这里就是太白神山脚下,有关太白神山的传说,唯有到了太白神山之中,方才尽知天地奇事。如若不然,此地比之深龙渊,无非就是多了一丝神秘而已。”
“张师兄说得极是1
“楚璇,你们西院的人都已经到了这里,可为何却看不见东院跟南院的人呢?”忽然,北辰插嘴说道。
一旁,盘宁听闻北辰如此一说,顿时,心中怒火中烧,骂道:“狗眼看人低!东院跟南院的人没来,我们西院的人,就不能来了1
张北望眼神一变,其人便直接挡在盘宁的面前,如若一尊石像,杀意未起,但张北望身上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不过,即便如此,盘宁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用自己的双眼,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北院弟子张北望。
“你就是盘宁1张北望,阴着脸说道。
“你就是安以阳的师兄,张北望1盘宁嘲讽道,“看来,北院,也不过如此1
西院弟子柳川。葛阳以及徐平三个彼此挤在一起,交头接耳,一会瞅一眼盘宁,一会又瞅一眼张北望。
“柳师兄,这是啥情况?”
“这张北望,刚见面,怎么就已经跟盘宁干起来了。”
“先别说话,继续看看1
北院的事情,盘宁早就在深渊了,给北院弟子安以阳好好上了一课。
“深龙渊一事,安以阳早就被师父关去禁闭了。不过,你既然这么厉害,等到了试学大会的时候,希望不要被吓跑了。”
言罢,张北望复回原位,跟北辰站在一起,继续说道:“楚璇,后会有期1
北院张北望与北辰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也不像是生事的。
但是对于盘宁来说,这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必须好好历练一番才行。
不然,等到了试学大会的时候,那可就惨了!
五年一届的试学大会,盘宁可是西院院长张丰咏的得意弟子。
因此,盘宁绝不能让西院的人感到失望,更不可能让西院院长张丰咏,成为试学大会上的一个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