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二字,就像是刺激到了他似的,他突然一笑,“是啊,分手了,所以你可以再去爱严洛初了,是吗?”
随着他语音的落下,他的唇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狂烈而霸道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不可以再这样,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会……
她的牙齿,就这样的咬了下去,一阵血腥的气息,弥漫在了口中。
他的吻终于结束了,他直起了身子,唇角处一抹殷红,看上去是这般的触目惊心。
“钟可可,你就这么抗拒我吗?你宁可和严洛初亲吻,也不愿意和我亲吻?”漆黑的凤眸紧紧盯着她质问道。
“我……我没有和严洛初……”
她再一次的否认道,只是话音还未落下,他已经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叠照片,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这样,你还要说没有吗?难不成你是要告诉我,这些照片是合成的?还是说,这些照片中的人不是你?!”他厉声道。
钟可可蹲下身子,拾起了地上的照片,这才看清了这些照片。
那是杀青宴的时候,她借口上洗手间,站在走廊尽头的时候,和严洛初对话的情景。
只是没想到,原来当时还有人暗中拍了照片。
而这些照片,有些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严洛初在抱着她拥吻似的,就像是影视剧中的借位一般。
“这些照片上的人是我,当时,我也的确是在和严洛初说话,只是……”她挑出了其中几张角度看起来暧昧的照片,“只是这几张照片,并非像看起来的那样,那时候,他没有抱住我,更没有吻我,应该只是角度的关系,所以才会呈现这种错觉。”
“是吗?”他道,那表情,明显是没有相信她的话。
钟可可心中一阵酸涩,“好,就算他真的吻了我,抱了我,又怎么样呢?顾厉臣,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我真的和严洛初上了床,你也无权来质问我什么!”
“所以,你是打算要和严洛初上床吗?”他的声音倏然变得冰冷,那俊美的脸庞上,布满了一层阴霾。
一种本能的危机意识,在提醒着她逃开,而她的身体,更是已经本能的动了起来,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后挪着。
“顾厉臣,我们……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离开我家……”钟可可声音颤颤地道。
“我不答应。”他道,“可可,我不答应分手,你也别想要和我分手!”
他说着,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她卧室的房间走去。
钟可可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刷白,一下子明白过来顾厉臣接下去要做什么。
“不要,我不要……顾厉臣,你放我下来!”她喊着,拼命的想要从他的双臂中跳下来。
可是他的力量,却让她的挣扎都显得无用。
她整个人被他抛到了床上。
还未等她坐起身子,他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
“钟可可,我说过,你别对我说谎,你也别想和我分手,和严洛初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的,不会!”他说着,唇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一种名曰嫉妒的情绪,在他的全身弥漫着,这一刻,他是这样嫉妒着严洛初,嫉妒着那个他不屑一顾的男人,却可以被她重新接受!
为什么,她可以接受严洛初,却不愿意接受他呢?
明明,她应该是还爱着他的啊!还是说……她现在已经不爱他了呢?
这种想法,一划过他的脑海,亦让他急躁不安起来。
不,他不会让她爱上严洛初的,她可以爱的人,只有他!
顾厉臣的吻,变得更加的强烈,而他的双手,把她紧紧的固定在怀中。
钟可可只觉得口中那还未散去的血腥气息,变得更加浓烈了。
如果说上一次发生意外,是因为喝醉酒的关系,那么这一次,又算是什么呢?
她不想要这样和他发生那种关系,可是现在的她,却又无力去抗争。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明明她是这么地爱他啊,可是现在她最爱的男人,却不相信她的话,要做着伤害她的事情。
眼泪,再也忍不住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钟可可停下了所有的挣扎。
就像是认命了一般。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进了拥吻的唇中,也令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当他抬起头才发现,她的脸上此刻已经被泪水所覆满了。
那双圆圆的眸子,更是盛满了泪水。
他最不想要见到的,就是她的眼泪呵。
“别哭。”他喃喃着道,吻去着她的泪水。
“顾厉臣,如果你真的不肯放过我的话,那么随便,但是,我不想怀孕,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怜悯或者愧疚的话,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做好措施。”钟可可闭上着眼睛,一动不动,就像是放空了整个灵魂一般,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问道。
她没有回答,依然是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把她被扯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可可,今天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她之前的那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凉水一样,浇灭了他的冲动和愤怒。
也让他惊觉到,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他明明发誓过,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但是现在,却是他自己在让她受伤害!
钟可可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落寂,那张俊美的脸上,是一种浓烈的痛苦。
她的心也随之揪痛了一下。
“你已经对我说过很多次的对不起了,可是你知道吗?我想要的是尊重和信任。”钟可可喃喃着道。
他苦笑了一下,身子踉跄地往后退开了几步,“对不起……对不起……”
此刻,好似除了对不起之外,他竟然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你……你好好休息,我不会在做伤害你的事情……”他说着,转过身,走出了她的卧室。
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弯下腰,捡起了地上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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