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去世(1 / 1)

他的这句话,就像是在告诉着老爷子他爱凌依然的决心。

老爷子眼珠子瞪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子,片刻之后,像是累了一般,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干哑的喉咙喃喃地道,“易家的男人……太爱一个女人的,都……都没好下场啊,你……要是这样执迷不悟的话,将来……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他的口中,不再发出什么声音了,而一旁的检测仪器上,心跳的线条,变成了一条直线。

凌依然的心头一震,知道老爷子这是去了。

一个生命的终结,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个让她恐惧,却有是阿瑾亲人的老人,就这样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一切,都好似有些不真实似的。

而易瑾离的手,则是紧紧地握着凌依然的手,握得越来越紧,直到一声惊呼声响起在他的耳边,他才蓦地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手。

“痛吗?”他紧张地捧起了她的手,看到她的手上,隐隐有些发红,那是刚才被他握得太紧所致。

“还好。”她道,“你爷爷他……”

“嗯,走了。”他喃喃着道。

虽然他的神情,还是淡淡的,似乎并不像普通的那样,亲人去世,满脸悲伤的模样,但是她知道,他是伤心难过的。

老爷子,毕竟是他的亲人,甚至是他在父亲死后,唯一陪伴他这么多年的亲人。

易瑾离转过身子,半垂着眼帘,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宛若累了,熟睡的老爷子。

而凌依然,静静地陪伴在易瑾离的身边,这一次,是她在牢牢地握住着他的手。

————

易老爷子的的出殡日子,定在了三天后,而尸身先放在了冰棺中,停放在了易家的灵堂中。

只是和普通人家不同的是,易瑾离并没有接受外人前来灵堂这边悼念。

对他来说,灵堂就像是个不允许外人进来的地方。

这个灵堂中,曾经摆放过他父亲的尸身,而现在,摆放的是他的爷爷。

这两天,易瑾离推去了所有的工作,几乎是24小时在灵堂这边守着。

凌依然亦去过灵堂那边好几次,每次都只看到易瑾离一身白衣,站在那冰棺边。

她也劝过几次,让他注意休息,而他也总是温柔地回答她,“我知道,我会注意身体的,放心。”

可是她又哪里放心得下呢!就连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着都觉得不像以前那样安稳了。

好似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他睡在她的身边,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她。

“阿瑾还在灵堂那边吗?”凌依然问管家道。

“是,少爷还在灵堂陪着老爷子。”管家回道。

凌依然于是让管家准备一些点心,拿着点心,去了灵堂这边。

灵堂处,灯光通明,这三天里,灵堂里的烛火是不能熄灭的,而香,亦是要一直燃着。

凌依然走进了灵堂,只看到易瑾离就那样站在灵堂中,光影落在他的身上,明明暗暗的交错着,他轻垂着眼帘,看着躺在冰棺中,穿着寿衣的易老爷子,俊美的脸庞,却是一片面无表情。

“阿瑾。”凌依然出声喊道。

而直到这时,他才像是恍然回过神来似的,转头朝着她望来,“不是让你少来这里吗?我在这里就好了。”

“我想看看你,所以就来了。”凌依然道,走近到了易瑾离跟前,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庞。

现在都已经进入了1月初了,天气越发的冷了,但是灵堂这边,却并没有暖气,因此虽然是室内,但是却也还是冷的。

尤其是晚上,就更冷一些了。

“今天晚上,你还要守在这里吗?”她问道。

“既然是他养我长大,那么我该做的,总还是要做。”他低喃着道,“明天老爷子出殡,到时候人多,你身子不方便,就不用过去了。”

“我现在又没到生孩子的时候,也没不方便到不能去参加爷爷的葬礼。”凌依然道,“明天我去,要是到时候我身子不舒服的话,我会及时和你说的。”

易瑾离微抿了一下薄唇,“爷爷他对你并不好,为什么你……”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他是你爷爷,是你的亲人。”凌依然道,“所以,就算他不喜欢我,到最后,其实都没有接受我,我也还是想要去送他一程。”

不为别的,只为老爷子把阿瑾抚养长大!

易瑾离轻轻的握住了凌依然的手,“爷爷最后说的话,你别在意,他只是……只是……”

“我知道,他只是不信深爱一个人,真的会有好下场,因为你曾爷爷和你曾奶奶的事情,还有你父亲的事情,所以……他怕了,怕你的将来,也会不幸。”凌依然道。

当初,她被他带到易家的那幢古宅里的时候,听他讲过古宅里的故事,那把染着斑斑血迹的长剑,她印象深刻。

而当她知道那是他曾爷爷和曾奶奶的故事后,心中的那份震撼,至今都在。

他的曾奶奶,亲手杀了他的曾爷爷,然后又独自一人呆在古宅里,抚养这他的爷爷长大成/人。

凌依然几乎能想象到,这样环境下长大的老爷子,只怕对爱情,不是期待,而是恐惧。

也许……老爷子一生都不曾真正爱过一个人吧!

“其实这样一想,爷爷也是担心你吧,才会在临终的时候,说那些话。”凌依然道。

“是吗?他……会担心我吗?”他似嗤笑一声,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冰棺中的易老爷子,然后缓缓的低下了头,把头轻轻的枕在了凌依然的肩膀上。

“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对你,始终还是有那份亲情的。”

“不过比起所谓亲情,他更在意的是易家的兴衰吧。”易瑾离低语着道。

“也许每个人最在意的东西,都不一样吧,就像江山美人,有人爱江山,有人爱美人,也未必一定能说哪种爱是错的。”凌依然想了想道。

在她的眼中,这会儿的阿瑾,就像是个落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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