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欣正想着开口拒绝,易谦辞却已经先一步地道,“那好啊,那我就和阿姐一起来看球赛。”
何子欣楞楞地看着易谦辞,眼中满是震惊。
小辞……要去看宋逾打球?!
“那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宋逾笑了笑,然后又冲着两人道了一声再见,这才跑开了。
何子欣看着易谦辞,“你刚才是说真的,你真的要去看球赛?”
“不是阿姐你说的,希望我可以多接触一下别人吗?那么现在,我去看球赛,难道阿姐不希望吗?”易谦辞道。
这……希望是希望,可是为什么她有种怪怪的感觉!何子欣呐呐地道,“可你不是你不喜欢宋逾吗?”
“可是他是阿姐你的朋友,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么我也会和他好好相处的,这也是阿姐你希望的,对吗?”这边是她想要的尊重吧,既然是她想要的,那么他就给她。
在她的面前,他会扮演好一个好弟弟,像从前一样,只当她的弟弟。
只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同时明白着,有些事情,再也不可能会像以前那样。
他只是她的弟弟,终究是她的自欺欺人而已。
而他,不会再和她轻易的起冲突,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知道,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不可或缺的人!
“阿姐,但凡是你的希望,我都会为你去做,因为,你是我的阿姐,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他对着她如此地说着。
而这一瞬间,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异常的激烈!
————
周末的时候,何子欣和易谦辞一起去看宋逾的球赛。
球赛的场地是对方学校的体育馆,因为怕易家的车子太引人注目了,所以何子欣选择了搭乘地铁。
而易谦辞对此,倒是并没有异议。
当两人走进了地铁站,何子欣买票的时候,忍不住地再一次问着易谦辞,“你真的要去看球赛?”
“当然是真的,我都跟着阿姐来这里,难道还是假的?”他道。
“那你对宋逾……”
“我说过的,他是你的朋友,我也会和他好好相处的。”他道,眸光落在了她的脸庞上,“阿姐不信我的话?”
“不是,只是……”她犹豫了一下道,“你好像有些变了,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轻轻地笑了笑,“那我这样,阿姐不喜欢吗?”
他唇角上扬起的那抹笑意,让他原本看起来冰冷的脸庞,变得柔和了不少。
她喜欢看他的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纯净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不曾被污染过的东西,纯净如同白纸一般。
而这份纯净,是很多人所不曾有的。
“怎么了,阿姐?”他看着她有些出神的模样,不禁问道。
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那以后,如果阿姐想要看我笑的话,我随时可以笑给你看。”他道。
她摇摇头,“好看的笑容,是要发自内心的,哪有想笑就能笑的啊!好了,走啦!”她说着,主动拉起了他的手,朝着地铁的检查口这边走去。
上了地铁,因为周末的关系,所以人比较多,车内的人,一个个像是沙丁鱼一样,被挤来挤去的。
何子欣也被挤着,突然,当到了一站,一下子又涌进了大批人,何子欣被旁边的人一挤,身子一下子往另一侧道了过去,眼看着重心不稳,突然有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她整个人都埋在了另一个人的怀中。
这是……小辞的怀抱!
他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有些费力地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去拉把手,他倏然道,“别动,现在人太多,你就算抬手,也很难拉到把手。”
“可是……”
“没关系,你就这样靠着我好了,我拉着把手,反正也没几站路了,很快就可以下车了。”他的声音继续响起。
“哦。”她应了一声,于是没再去拉把手了,就这样抓着他的衣摆,来稳住自己的身子。
不过随着车厢内别人的挤动,她的身体总是会时不时地紧贴着他的胸口,他的气息,几乎笼罩着她的全身,也让她愈加鲜明地感觉到彼此的不同。
此刻,他的一只手环着她,以防别人撞到她,而另一只手则是拉着把手,让她莫名的有着一种安心。
曾几何时,她开始渐渐地从保护者的身份,转变成了被保护着呢。
而他的身高,已经比她高出了半个头了,他才14岁,将来想必会更高吧,就像易叔叔那样的高。
而再过几年,他也会褪去现在的这层青涩,从少年转变成一个男人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脸隐隐的发烫。
她这是怎么了?!
地铁终于到站了,何子欣和易谦辞下了车。
“阿姐,你很热吗?连这么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抚过了她的脸颊。
“啊?!”她一惊,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手,“大概……呃,是地铁中人太多,所以……有点热吧,好了,我们出去吧。”
她说完,率先走再了前头。
他瞥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掌心,睫毛微微一颤,然后跟上了她的步伐。
当两人到了三中校门口的时候,何子欣给宋逾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宋逾就跑了出来,带着两人走进了三中的校园。
“我在体育馆里给你们留了座位了,位置还不错,应该能看清,对了,你们要喝饮料吗?我给你们去买。”宋逾热络地道。
“不用了,我一会儿会给阿姐买。”易谦辞道。
“那……那好。”宋逾挠了挠头,看着易谦辞找着话题道,“小辞,你喜欢打球吗?”
“小辞?”易谦辞看向了宋逾。
宋逾道,“我是看子欣这样喊你,我这样喊你,没关系吧。”
“那你喊我谦辞吧,或者易学弟也可以,小辞这个名字,通常只有家里人这样喊我。”易谦辞道,淡淡的口吻,却有着一种疏离。
宋逾闻言,于是道,“那好,谦辞,要是你喜欢打球的话,以后我们也可以一起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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