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一次!就当时为了孩子也好!”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中有着乞求。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求谁了。
可是现在,他却又求了!
只求这个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
“苏哲寒,我现在是南霆的妻子,你不觉得对我说这样的话,很失礼吗?”夏希厉声道,努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只是他的五指,却是把她的手扣得死紧,不肯松开分毫。
“宫南霆吗?他已经死了,更何况,你所谓的他的妻子,没有任何的法律支持,你难道是真的打算为一个死人,守寡一辈子吗?!”
“死人?”夏希突然嗤笑了一声,“对你来说,也许他死了,可是对我来说,他还活着,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只要我认定了是他的妻子,那么我就是他的妻子!”
刹那间,苏哲寒只觉得浑身骤冷,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目光,就仿佛只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宫南霆死了,对她来说,却还活着!
而他活着,可是对她来说,却已经等同于死了!
“可是你曾经,明明爱的人是我啊!”他低吼着,声音之中有太多的不甘!
“是,当初我爱的人的确是你,但是不是说爱了,就不会有改变。有些爱,可以从无到有,有些爱,也可以从有到无。”
“那么就算现在没有了,也可以再有!夏希,我一定可以让你再爱上我的!你是小恒的母亲,原本,就该是我的妻子!”他急切地道。
她却突然笑了,笑得连眼泪都要笑出,“苏哲寒,你竟然说要我再爱上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我可以弥补,尽我一切可能的弥补你!”他皱眉,她的笑,只让他的心越发的不安。
她举起了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此刻,那只手并没有戴着手套,空空的无名指,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就像是我这根被砍掉的手指永远都不可能再长出来一样,我也不可能会再爱上你!”她说得是如此的斩钉截铁,而看着他的目光,是那么的绝然。
他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脸色变得无比的苍白。
她的手指……是因为他!
因为他当年错信了夏欢,被嫉妒侵吞了该有的理智,以至于……任由她在精神病院里受着苦,却没有去救她!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唇微微颤着,不断地道着歉。
只是她的眼神,却依旧是无比的冷漠。
“所以从今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说这种没意义的话了,我是小恒的母亲,但是却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妻子!请你赶紧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她下着逐客令。
“就算是为了小恒,难道也……”
“我不想为了小恒,失去自我!”夏希道,“身为一个母亲,我可以为孩子牺牲很多,但是不包括我的婚姻和自我,以后希望你别再踏进我这间屋子!”
苏哲寒怔怔的松开了手,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无比颓丧,就连双眼,都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
也许……他早已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她。
早在当年,早在他决心放任她待在精神病院,不闻不问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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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顾厉臣结婚?”钟可可的公寓中,周心眠一脸错愕地道,她下班后来可可的公寓看看好友,结果谁能想到,竟然得到了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嗯。”钟可可红着脸啜嗫了一声,“不过……不是马上啊,是一年后,一年后办婚礼,我想用这一年的时间,买好房子,把我干妈接过来,然后再好好复健一下腿,希望走路可以有点改善。”
周心眠瞧着好友,又瞧了瞧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你是怎么想通的啊?”
“就是……和夏希聊了一下,然后我刚好坐出租车有个小碰撞,当时我正给厉臣打电话,手机掉下的时候,黑屏了,厉臣打不通我手机,就开车急急地跑过来找我,当他抱着我的那瞬间,我就突然想通了。”钟可可回答道。
感觉就是那一瞬间,好似所有的纠结,都在解开着,她知道,她不想错过这个男人,不想将来后悔!
纵然她和他在一起,也许会面对很多困难,也许会有很多人嘲笑奚落,但是她都想要努力的去面对。
“还真是……”周心眠失笑,“早知道就该早点让这个夏希来劝劝你了,下次我要是见着她的话,真该好好谢谢她,否则你还不知道在这个死胡同里打转多久呢。”
钟可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周心眠认真地道,“可可,无论如何,你都要幸福,如果有困难或者烦恼,就算我解决不了,你就也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独自扛着。”
钟可可看着好友,从大学时代,心眠就陪着她扛过了最灰暗的时期。
“心眠,谢谢你。”她眼眶有些发红地道。
“谢什么谢啊!听你说谢谢,还怪别扭的。”周心眠道,看着好友红红的眼眶,“好啦,别红着眼睛了,一会儿要是顾厉臣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不会的,他才不会这样认为,他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钟可可道,然后抬起手,拥抱住了对方,“心眠,我会幸福的,一定会很幸福的,我也做好了面对困难的准备,有时候,困难和搓着,也许是上天为了让人们更加珍惜心幸福吧。”
当顾厉臣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了钟可可和周心眠两人抱在了一起,而当两人听到他走出来的动静,分开的时候,他瞧着她眼睛红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顾厉臣顿时紧张地看着钟可可问道。
“没什么啦,你不用紧张,我真的没事儿,就是觉得有心眠这样一个好姐妹,真的很难得。”钟可可道。
“真的……就是这样?”顾厉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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