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峰和钟暖阳都没有想到事情发展的出乎他们意料,看着钟梅在院子里撒泼打滚的哭诉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拉扯大又多么不容易,警察很快没有了耐心。
“好了,够了,你要是在这样拖延时间,我们就要因为妨碍公务把你带走了。”警察严厉的呵斥声终于终结了钟梅的闹剧,当时她正扯着丈夫的领子,将他像个面团似的揉来捏去,哭嚎着骂他是个打不出屁的窝囊废,什么都得让她一个女人想办法。
路本民全身都在发抖,就在警察呵斥着钟梅的同时,他爆发了。
警察还在跟钟梅做思想工作的时候,路本民不知道从哪里拽了一根铁棍,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下子敲到了钟梅的后脑勺上。
伴着一声惨叫,在场的便衣和警察急忙将握着铁棍浑身颤抖的路本民按倒在了地上,钟梅被那棍子敲倒在了地上,她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再看看双眼发红的路本民,害怕的闭上了嘴。
村长也被吓到了,他从没有见过老实木讷的路本民有过大声说话的时候,更不要说像如今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苏峰在路本民抬手的瞬间本能的抱住了钟暖阳,将她拉后了一步,钟暖阳惊慌的捂着嘴,看着便衣将路本民拉起带走,他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老人,然后又恢复了之前丧气的模样,低着头任由警察押着他走出了院子。
120一时间赶不过来,村长又转身去找村里卫生站的人过来帮钟梅检查一下伤口。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院子里的众人都哑然了,过了许久才有人重新开口。
“都这样了,你还要包庇你儿子么?”问案的民警用钟暖阳找来的毛巾帮钟梅按着出血的地方,看她神志还算清醒,就是有些吓坏了。
钟梅还想嘴硬,架不住一开口声音就抖:“我……我……真没有……”
“您是不是把路昌盛的肇事车藏到油坊里了?”苏峰突然开口,引得众人纷纷回头。
“什么油坊?”警察疑惑的盯着钟梅。
钟暖阳被苏峰的话一提醒,突然阴白了为什么她那么紧张自己去开锁,她马上看向钟梅,等着她回答。
钟梅抬眼看一下苏峰和钟暖阳,分不清是怨恨还是懊恼,怨恨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亦或是懊恼不该把他们带回家里来。
警察马上从她的反应里猜到了答案,示意其中一个便衣去油坊,走之前他问钟梅:“钥匙呢?”
钟梅似乎知道再抵赖已经毫无意义,她缓缓抬手,指一下楼梯间下那老人住的房间,马上有便衣进去找了,果然在门后发现了一串崭新的钥匙。
“最后问你一遍,路昌盛人呢?”警察等便衣走了之后又问道。
“去X市了,那边有他爸的老房子。”钟梅沮丧的答道,眼泪掉了下来。
办案民警马上起身去查地址了,120到了后钟梅被抬了上去,临走时她突然一把握住了钟暖阳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姑姑对不起你,你一定要救救你表哥,姑姑求你了……”
钟暖阳很不舒服的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她被带走,转身钻进苏峰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好让自己忘记钟梅哀切的眼神,停了一会她才坚定的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