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对付盛宴，所以来找的我。”
就以前几天的闹剧来看，盛宴这点传闻传进他的耳朵里并不意外，但就是唐泓亦不太明白，对付盛宴的方法千千万万，何必找上她。
凭借盛宴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态度，如果因为她而放弃，那她才是最看不起盛宴的那个人。
“唐小姐想多了，我就是比较好奇，能让盛总都动心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几个服务员将菜色摆放在桌板上，随后转身退了出去，傅立晚等他们走了，才说：“脸吗？有点像苏合香，不是他的胃口。性格？无趣普通，不像是盛宴看得上的类型。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他呢？”
唐泓亦抿了抿唇，从几道菜中流转到他的身上，“可能，靠我的魅力和自信。”
“不够。”
“什么？”
“你不够自信。”
他讥笑着，不知道想到谁，对她进行模板复刻，“比你自信的人太多，有钱的富家千金，没钱但是要脸的贫瘠少女，没皮没脸的穷二哈，哪个不比你自信，普通人是最没自信的，而你不过是个普通人。”
对面沉默着，傅立晚则是轻蔑的一笑。
他说：“你实在担不起他的喜欢，苏合香也好，你也好，都不过是他的玩物，相信我，你不会持久待在他的身边。”
他夹了块红烧肉，肉质肥嫩，烧的焦红，轻轻一夹还有油脂滴出来，诱惑十足，他没吃，而是左右看了几眼，“我知道怎么保持新鲜，你如果想在他身边待得更久，不如——加入我。”
唐泓亦没说话，傅立晚权当是她在思考，没有开口打扰她，他将那块红烧肉丢到骨碟内，擦拭干净了筷子，这才重新夹起其他菜来。
“然后呢？”
无声的空气中，冒出她空灵的尾音。
“这问题不像你的风格，你足够聪明，不像苏合香一样有钱而愚昧。”这话的第二层意思，无疑是说，如果你的提问让我觉得，你跟苏合香一样愚蠢，那我将放弃你。
唐泓亦听出了他的意思，没作答，而是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你将在我的帮助下，永远的待在盛宴身边。”
“永远？”唐泓亦自己都是笑着说的，“永远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一辈子效劳于你，为你做埋藏在盛家的眼线？”
又变聪明了，傅立晚很满意的点头：“对。”
唐泓亦先是没说话，默默地夹起东西吃。傅立晚一脸迷惑的看了一会，“你的意思是？”
“先吃饭。”她说，说完继续埋头干饭。
俗话说得好，人生在世，不能不吃饭，更何况，这可能成为她最后一顿。
唐泓亦吃的很卖力，几乎把能吃的想吃的都吃完了。等吃的差不多了，她咽下最后一块红烧肉。
“吃饱了？”
傅立晚看着她将桌上的饭菜吃完，还有些震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共十个菜，她一个人吃掉了四盘肉。
饭菜的分量不多，可唐泓亦确实是他见过第二个吃饭不在乎形象的人。
上一个，已经不见了。
唐泓亦擦干净嘴角，将毛巾完完整增的叠好放在桌面上，“吃饱了，就是有点难吃。”
“……”难吃干掉三盘菜。
他挑眉，有些桀骜不驯，像是拿定了唐泓亦会答应：“所以呢，你的选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