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的熟练度，压根没让她们有半句可以插上话的地步，好在唐泓亦确实能喝，啤酒浓度也低，不怕醉。
这话像是flag，啤酒刚说完就上位了，脚边人手放了一箱，几个人抽了一瓶，瓶盖一掀，餐桌立刻活络起来。
位置陷于二楼角落，在偌大的厅内并不扎眼，其他酒桌更是人声鼎沸，环境带动使然，气氛就不会低下。
大排档就这点好，完全不需要拘束，只要坐在那周围，都能被气氛带动，没有话题都显得快活。
可没有话题是不可能呢，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接触面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故事性。
皮泽瑞带头说了以前剧组发生的趣事，广航大概是酒精缘故，平日里的束缚揭开了些，吐槽了好几次上个导演的迷惑操作。
“你别说，盛总也干过这事。”周扬扬起头，滚下一杯酒壮壮胆，“在几年前来着？不记得了，反正就《片警》那部，大家都知道吧，那部一开始定下的编剧是阳旭日下，项目都开展一半了，盛总突然把人开除，惹得阳旭日下那逼，直接跳槽对家，把项目透个一干二净，最后《片警》拱手让人，项目被迫暂停。”
“盛总还有这操作？”广航刚说完跟自己同期的编剧跑路，搞的他事业飞走的事，听周扬这一提，对盛宴印象偏移不少。
“废话，《片警》最后不是被零纪元开走了，零纪元抢了不少盛总的项目，现在想起来还是一个气。”周扬说。
季文茵眉心一皱，“零纪元这是跟盛总杠上了？”
“鬼知道，整个业界谁不知道零纪元手段脏，什么都敢偷敢抢，什么都抢你前头播，就之前我提了一嘴的古装剧，原本就是公司的项目。”
“零纪元什么来头？”唐泓亦对此并不了解，她还没接过这个公司的项目。
季文茵说：“零纪元11年建立的，执行董事姓傅，一开始拍些杂剧出家，后来靠着甜宠开创了网剧套路，连续爆火了穿越题材和系统流，近几年立足地位后，进攻了电视频道。”
“对，那个傅董垮的一批，盛总是不愿意计较，要是告起来，零纪元肯定赔光。”周扬说。
皮泽瑞砸巴两下嘴，“昨天那个蒋文雅获奖那部，是不是就是零纪元的？”
广航：“你这一提，好像是。”
“就那狗血甜宠，真不如另一家。”周扬接上一嘴。
唐泓亦倒是没那么义愤填膺，什么人干什么事，她就一编剧，接触下来的公司并不多，还是跟关思祖以后，开始逐渐了解起各大娱乐公司的内部信息。
就是这个零纪元，她确实没听过，大概是入不了关思祖的眼吧，她没听关思祖提起，知道的也就少。
关于业界话题不知不觉又被带走了，三两下绕到别处，周扬突然说：“泓亦，你不回去是还有工作？”
唐泓亦摇摇头，“没有，我跟朋友约了见面。”
“那广航你呢，别告诉我你也约朋友了，这巧合，要真是我就默认你俩是一个朋友。”
广航轻笑，道：“不是，我是工作，前几天聂导联系说有个本。”
“我靠！我跟你住一起，我怎么没这好运。”皮泽瑞哭晕。
季文茵：“你有人家一半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