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得宠(二十一)(1 / 1)

南挽这伤足足养了大半年。

期间,南挽无数次提出想出府走走,但都被李氏派来的人拦住了。

李氏铁了心不让她出去,南挽也无法,只能呆在书房,夜以继日的读书。

见她这般,李氏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当收到裴灵的邀请函时,他难得没有阻拦,直接转交给了南挽。

“群英宴?”南挽微微摩挲着手里的烫金请帖,神色错愕。

群英宴是书院院长提出的,有资格参加的基本都是举人,到时不少达官贵人会带家眷前来,即变相的相亲宴。

为了避免被人看上,有些女子会带夫郎过来。

这是李氏给南挽和裴御的一个见面的机会。

群英宴设在明园,去者无不是青年俊杰,达官显贵。

裴灵作为书院斋长,亲自在门口迎客。远远见到南府的马车过来,微微愣了一下。

她发请帖给南挽,其实并没抱多大的期待。毕竟李氏的态度摆在那,没有他的命令,南挽根本不能离开南府半步。

只是没想到,她今日居然真的来了。

裴灵在心中暗暗为裴御感到高兴。

南挽走下马车时,一下吸引了周遭人的视线。

她五官精致,身材纤细高挑,因为伤势还未好全,脸色有些苍白,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容貌,反倒使她有弱柳扶风之感。

“她娶妻了吗?”

“她一个人来的,应该没有。”

……

“大姐。”南挽朝裴灵行了一礼后,几近迫不及待道:“小御来了吗?”

听清周围的谈话后,裴灵故意提高音量道:“你夫郎来了,在里面等着呢,你赶紧进去吧1

这话一出,无数人心碎。

南挽会意,匆匆走了进去。

————

“这位小姐,我说了,我有妻主。”裴御眉头微蹙。

裴灵说今日有可能南挽会来,他就跟她过来了。没想到南挽没见到,反而被人缠上。

“公子莫说笑。”手拿折扇的女子笑吟吟道:“若你有妻主,你就不会独身一人了。”

女子看着裴御精致的面容,满眼写着势在必得。

这等美人带回去做个侧夫一定很有面子。

裴御不耐烦,语气越发疏离:“我出去好一会了,家里人应该担心了,还请小姐让步。”

“美人何必找借口离开呢1女子嬉皮笑脸:“我只是怜惜你罢了。”

“你是哪家的公子,我让你做我的侧夫可好?”

裴御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愿意。”

三番两次被同一个人拒绝,女子自觉受到了冒犯,脸色瞬间冷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这些男子自古以来便是女子的玩物。”

“玩物?”

裴御默默咀嚼这两个字。

有史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番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女子冷笑道:“北国律法第一条,女子意愿永远高于男子意愿。若女子相邀,男子不得拒绝。”

周围的男子听到这句话,神色都有些戚然。

饶是他们外表再如何光鲜亮丽,律法依旧是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座巨山,沉甸甸,无法逃脱。

“我看你才是玩物?”集福找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气得身体不住颤抖。

他们家少爷身份那么高贵,怎么可以被人骂作玩物。

“你敢骂我?”女子不可置信道:“你是哪家的小厮?”

“丞相府。”她身边的小厮小声回道。

“丞相府?”女子的眼神瞬间鄙夷,“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

想到她刚才居然看上了一个破鞋,女子就恶心的厉害。

“我们家少爷才不是破鞋。”集福气鼓鼓道。

“被自家妻主厌恶了不是破鞋是什么?”女子语气嘲讽,“回头我去找南挽,让她把你休了,我想她一定很乐意。”

裴御紧紧攥着手心。

他告诉自己,要忍,律法规定,男子不能对女子出手。他今日要是动手,绝对会给南挽带来麻烦。

“一个勾引其他女子的男子,我想她肯定不乐意留着。”女子似笑非笑道。

别说裴御,旁观人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生气。

但想到女子的身份,他们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他们自己都做不了主,谈何帮其他人?

女尊国女子为天,谁会在意男子的意愿?

女子?

“是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望向声源处。

刚才出声的是一位年轻女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裴御缓缓转身,一双乌黑的眼瞳,紧紧盯着那人的面孔,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

时隔大半年,他们终于见面了。

裴御眼睑微微颤了颤,越发贪婪地注视着那人的脸。

南挽大步走过,来到裴御身前站定。

“你刚才说他勾引你?”

南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没错。”女子有恃无恐道:“南挽,这等不知检点的男子,你还是休了他吧1

“休了他便宜你?”南挽不怒反笑,“你以为你是谁?”

“南挽。”女子恼羞成怒:“我表姐可是大皇女。你若不向我赔礼道歉,小心你的仕途。”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就当众人以为南挽会道歉时,南挽直接箭步上前,一脚把女子踢的老远。

“小姐。”

女子身旁的小厮看到这一幕,脸瞬间变得惨白。

大皇女极宠这个表妹,要是让她知道他护主不力,估计会死得很惨。

“你们?”小厮紧紧盯着南挽的面孔,似乎要把她的长相记祝

南挽理都未理,拉着裴御掉头就走。

她之前一直以为烂的是律法,没想到真正烂的是这些眼高于顶的贵族。

如果说科举就是为这群上不了台面的贵族服务,她宁可放弃。

“妻主。”裴御担忧道:“你会不会有事?”

他从小便在丞相府好生将养,从未出去半步,所以不知外面的险恶。

加上不管是丞相府还是南府,都没有明显的身份界限,男子身份低贱他们从来没感受到。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没事。”

南挽轻声安慰:“她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我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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