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阳回到了医院。
秦峰三人的病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医生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王家老爷子会先出院。
至于秦峰则是要留院观察一下,或许还要三个月才行。
倒是黄家那边给秦阳打了电话,说是要谈谈昨日的事情。
秦阳招了黄天临的魂魄过来,准备将其带上。
谁料这老爷子竟然大白天睡觉,秦阳叫醒他的时候,他还很困倦。
“鬼魂就是这样的,昼伏夜出。”易雪梅开口道,“你若带他走,切记不能去阳气太盛的地方,会损害他的魂魄。”
秦阳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在他印象里,鬼魂畏惧阳光,害怕人多的地方。
其实不然,一般鬼魂行走在阳光底下是没问题的,只是阳气太盛,会让他们虚弱。
而人多的地方,基本阳气都旺盛。
秦阳带着黄老爷子,打车来到了黄流苏说的地方,轩宇茶楼。
“居然选在了这里。”黄天临看到茶楼的招牌,不由唏嘘。
“怎么了?”秦阳看了他一眼。
“我活着的时候最喜欢来这里喝茶,如果没事情的话,一坐就是一天。”黄天临笑道,“我孙女选在这个位置,看来是故意的。”
“轩宇茶楼......”秦阳抬头,喃喃自语。
这茶楼地处临安市西片,平常人流不少,可上楼喝茶的,却没几个。
“是我一个老友开的,这些年据说生病回老家了,也没机会去见他一眼,没想到我就这么走了。”
黄天临苦笑连连。
对于自己的死亡,他倒是坦然相对了。
秦阳带着黄天临走进了茶楼,按照黄流苏说的,来到了三楼一间包厢里。
走进包厢,发现黄流苏和一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早在这里等了。
“秦先生1黄流苏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顾建中顾叔,我爷爷活着的时候,他当过爷爷的秘书,后来被调去分公司做总经理了,跟我黄家关系很好。”
“顾先生。”秦阳点头示意。
“听说有一个自称是黄老朋友的年轻人,在黄老的病房里大闹一通,还打了黄老干儿子,就是你?”顾建中淡淡问道。
此话一出,秦阳顿时皱起眉头。
他已经听出这顾建中语气里的敌意了。
黄天临的魂魄也诧异道:“秦大师,此人在我生前老实忠厚,怎么如今......”
秦阳笑笑,没有回答。
他只是反问道:“顾先生这样说,未免有些颠倒是非了。”
“颠倒是非?是吗?”顾建中道,“我只尊重黄老遗愿!黄老若是真的立下遗嘱,把疾风财团送给黄永明,我也无话可说!但你所言,说还有一份真正的遗嘱,是怎么回事?”
黄流苏也道:“秦先生,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您说的遗嘱,是什么?它在哪?”
“既然你们开门见山,那我也不多说了。”秦阳道,“首先,我需要疾风财团的一级行政权力。”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顾建中和黄流苏两人神情难看。
顾建中更是怒道:“一级行政权力,连我都没有!怎么给你?”
这相当于副总裁级别的权力了,仅次于黄天临。
“那我不管,你办不到,黄流苏小姐不一定办不到。”秦阳淡淡笑着。
黄流苏听到这话,神情犹豫。
她的确能拿到疾风财团的一级行政权力,但也只有三个月,这是黄天临在两年前就答应她的,也算是她毕业后第一份工作!
可就这样送给秦阳的话,意味着她将没有任何权力插手疾风财团的事情了。
“流苏,我们走吧,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姓秦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建中咬牙道,“开口就是一级行政权力,我看他是想盗走我们疾风财团的资本1
黄流苏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协商,见面就谈崩了。
“对不起秦先生,我没办法接受。”
黄流苏直接起身,看样子是想离开这里了。
“慢着。”秦阳平静道,“这要求是黄老提的,而且他还跟我说过,只要我说出三件事,你就会同意这些要求。”
顾建中嘲讽道:“黄老?黄老都过世了!死者为大,你竟然还想扯黄老虎皮?”
黄流苏也是叹息:“算了顾叔,我们走吧。”
她本以为能够在秦阳这边得到什么消息,哪怕花钱都行。
没想到秦阳的胃口这么大,上来就是要疾风财团的行政权力。
她给不了!
也不能给!
看着两人起身,秦阳不紧不慢,淡淡道:“第一件事,黄老跟我说过,你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去哪家医院都看不好,后来还是黄老请了一位高僧,念经颂佛,事后赠与了一块玉牌,这才退了烧。”
黄流苏猛地怔在原地。
“流苏,怎么了?”顾建中一愣。
秦阳却是接着道:“第二件事,那块佛牌在你十一岁跟别人玩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你好几天失眠多梦,甚至还梦游,黄老亲自登庙堂,替你重新求来一个锦囊,化险为夷。”
黄流苏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秦阳说的,一点不差,而且那个锦囊,她到现在都放在身上。
“你怎么知道的?”黄流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去调查过我了?这件事不光我爷爷知道,还有不少人也知道!你要是调查的话,不是什么难事。”
顾建中也反应过来,冷笑道:“此人今天肯定是想凭借这些话来唬人,以为我们会上当?可笑1
秦阳不管不顾,继续道:“前面两件事,虽然有人知道,可我要说的第三件事,只有你和你爷爷清楚1
“那就是......那锦囊里的东西1
“我若说出是什么,你觉得会有外人知道吗?”
黄流苏脸色大变。
那锦囊她从小就好奇打开过一次,但那次被黄天临发现后,黄天临痛骂了她一顿。
之后,她就没有再打开过了。
里面是什么东西,的确只有黄天临和她自己知道而已。
眼前这个青年......莫非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