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昨夜师爷在房中,左等右等,却等不到人,心中恼怒极了。
但因为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在床上睡去,没想到一早醒来,竟听到心腹死去的消息,悲痛不已。
他连饭都没吃,便带着人来到地牢,当看见心腹歪着头毫无生机的模样,师爷大怒,“来人!给我把那女囚拖出来。”
待到差人去地牢查看才发现牢中女囚全部逃跑,只剩下沈清月一人静静的坐在地板上。
女子表情古井无波。她分明能逃,却不屑逃。
“好,好,好1师爷连道了三个好字。
“我今天就要看看,我能不能治得了你。”
“来人,给我绑上,拉到集市上当众问斩。”师爷咆哮。
一旁有差人劝阻,“是否等到知州大人来了在做定夺?”
却听沈清月冷笑一声:“好大的官威。一个手无实权的师爷,狗头军师般的角色,竟能随意使唤差人,还想斩就斩?”
“来,今天不斩了我,你跟我姓1
师爷气得浑身发抖,他一脚踹翻了那劝阻的差人,“去你妈的1
这失了智的师爷拿着麻绳,竟是要亲自动手押沈清月去刑常
沈清月大笑一声,一脚将人踹去三米远。
周围差人吓得“噌”一声拔刀。
女子冷眸瞪了这些人一眼,竟无人敢上前。
“我沈清月要去的地方,自会走着去。”
师爷是又惊又怒,见沈清月朝刑场方向而去。
他目光阴鸷,“等到了地方,你是不想死,也得死1
入目是一片片残酷的景象,街上到处是犯病在咳嗽的人。
当看见电视剧中,卖身葬父的情节出现在眼前,便不再觉得狗血。
沈清月心中泛起涟漪。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有人偷,有人抢,有人掏光了家底,却依旧买不到一敷完整的治疗疫病的药。
这病,似湿毒又似火毒,药力有半分不够,都没办法治愈。
而且就算是治愈了,稍不注意就会再次被传染。
沈清月心知,要是再不管管,若是出现了超级传染者,必然会死伤惨重。
她尚且不知,这疫病是否会蔓延啊!
“给我把她拉上去,砍头示众1师爷命令道。
高台之上,有人认出站着的人,就是那天当街救人的沈清月。
“大夫,救救我们吧1
“为什么要杀这个大夫,全城的大夫都拿这病没办法,只有她能救治啊1群众跪在地下呼喊。
一听沈清月能治病,师爷眸中杀意更甚。
如此,她就会影响他们敛财!
沈清月越不除,他心难安!
人群中,斑秃大汉牵着快治愈的妹妹的手,冲身旁的友人道:“此次若真出了什么事,我妹就托付给你了。”
他已经见死不救了一次,绝不能再言而无心第二次!
妹妹已经泣不成声。
“保重1友人点头道。
高台之上,差人的大刀就要砍下。
沈清月不慌不忙。
她在等,从昨日斑秃大汉离开时,就一直在等,等待时机成熟。
那知州她见过,是个命薄之人,观其命相察其身体,沈清月断定,这种人一旦染疾,身上的病情不出半天就会恶化。
于是乎,她等到了!
“慢着1
斑秃大汉将刀藏在厚厚的棉衣下,因为有人相信保暖可防病,所以算不上显眼。
只是,他行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有人纵马高呼而来,来人是知州最信任的护卫。
师爷面上一愣,顿时迎身前去,准备扶着知州下轿子。
“啪!1
知州清脆的一巴掌摔在师爷面上。
“谁让你弄她了1
知州苍白着脸愤怒道。
“要是她死了,我的病,你给我治疗吗,混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