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翠眼里疑惑。
沈清月却是丢下一句“等我回来”,竟跟着年轻小伙进了千金赌坊!
“小姐1小翠着急,堂堂王妃怎么能进这种地方,可碍于摊子,她又不能把东西丢在这,只能干跺脚。
沈清月随手掐了个道决,周围的人似乎跟没看到她一样,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而沈清月的眼神,却牢牢盯着方才进去年轻男子的肩膀。
一只吊目的赌鬼,此刻正张牙舞爪地趴在他肩膀上。
“阿斌,你小子又来了?”周围人厌嫌地看着阿斌坐下。
好巧不巧,他坐的正是华服男子那一桌。
肩膀上的赌鬼看见华服男子,顿时眉眼带笑。
“怎么?这回我可有钱1阿斌说着拍了拍鼓鼓的腰包。
“还不知道是怎么吸血来的,听说你家里老母卧病在床,这钱该不会是她买药的吧1旁人议论道。
阿斌却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少说废话,快下注1
华服男子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了,连老母都不顾的人,运气能有多好1
此言一出,沈清月就知道这货要倒霉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看华服男子桌前的筹码越来越少,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阿斌出口嘲讽,“怎么?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行,运气很好嘛?”
“就这啊?”
华服男子咬牙,狠狠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看着对面越堆越高的筹码,他将老底都掏出来了,直接将桌前的筹码往前一推。
沈清月一拍额头,糟了。
只见那赌鬼身上青光大作,一缕阴气飘进了骰盅里,荷官一开,果然将华服男子的筹码清空。
这回是连老底都不剩了。
阿斌笑容顿时变得放肆,却不知他兴奋时上涌的气血与运气,都成为肩上的赌鬼的养分。
赌鬼看着阴气缠身的华服男子,舔着嘴唇,寻思着是否换个宿主。
阿斌揉了揉肩,丝毫不在乎肩膀的酸痛,继续出言挑衅,“怎么?没钱了,还不去借,就不想着翻盘?”
华服男子震怒,挥袖离席,耳边是阿斌的嘲笑声,“还有谁不服,都坐下来1
沈清月看着这一幕,冷笑连连。
那个叫阿斌的男子赢钱却如此不知收敛的模样,不知得罪了多少地头蛇,就不怕出门就栽阴沟里?
也难怪这赌鬼盘在他身上迟迟不肯离开,此人性格遇事大起大落,最合赌鬼的胃口。
见赌鬼眼中青芒闪烁,沈清月清楚他下一步打的什么心思了。
阿斌的兴奋已经被调至高潮,就跟过山车一样,接下来就要让他由极喜转为极悲!
只见赌场中有人向荷官使了个眼色,阿斌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如小山高的筹码,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被消耗一空。
他痛心疾首地让出位置,嘴里咒骂着,逸散出来的阴暗情绪又让肩上的赌鬼饕食一番。
赌鬼最擅将人当做花生,榨花生油。
他欣喜自己没有换宿主,正手舞足蹈。
沈清月断定,如果再不理会,阿斌必死无疑。
华服男子走出赌坊,顿时愁眉苦脸,还想着将大赚一笔,再将老爹的画赎回来,这下别说画了,回去还得给扒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