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南晰用手轻轻的按压,香岚察觉后上前给她按摩,红梅就领着一帮子下人,有条不紊的收拾被弄乱的院子和屋子,盼夏则蹲在旁边,缓解自己的情绪。
“她被封县君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难得有些心累,这事她竟然不知。
“小姐恕罪!是长公主殿下生辰宴会第二天。。。。。。”
“你不知道?!那你先前说长公主在信里都跟你说了。”
话还没有说完,香岚就被天边传来的一道清澈的男声打断,南晰睁眼向那望去,原来是还没走的宋子渊。
“长公主的来信,是生辰当日写的,那时顾元碧还没有得封赏,德宁也只同我细说了,宴会上那些使团分外不尊重人的行径,把她的生辰宴搞得一塌糊涂。
虽然我知道有人破了使团的谜题,但不知道那人是顾元碧,德宁估计也是知道我与顾元碧的关系,故意没提起。
至于香岚,我没怪你,从临安回来,我直接就进了宫,后来又出了这档子事,”
南晰又转头看向宋子渊,接着开口,
“还有,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边摆了摆手,让丫鬟都撤下去,叫重新换了热茶。
“你看我不提醒你,你就这样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堂哥,”
察言观色一把好手的宋子渊注意到她的眼神,求生欲极强的继续说,
“算了算了,咳,那什么,这不是怕你出事吗。”
“你呆在这儿,也不是没什么用。”
这话不假,这些人要是真对她不敬,她也有法子惩治这些人,但要是宋子渊没忍住冒出来,她名声就要不得了,且她现在是“奉旨”修养,真出了事皇上也是要问责的。
“那可不能这么说,要是他们敢对你不敬,我就蒙面出来把你掳回家,藏起来,把脏水泼到那采花贼的头上,从今往后,再也没什么顾家大小姐,只有我世子殿下藏匿的小情人~”
“你可认识裴明庭?”
这次南晰可没生气,左右不过是玩笑话,她也不是很在意,不过,她故作平静的询问。
“认识啊,”
难得觉得有些没意思,他这么说,就是为了逗一逗顾南晰,让这人多些生动的表情,结果这么平淡,他有些泄气的乖乖的坐在石凳上,等着南晰接下来的话。
“你跟他可真是一模一样矮”
这样调侃的语气是南晰从来没有对别人展现过的,即便有,也大多不是真心,宋子渊是她难得可以用自己真面目相处的人。
“啊?什么意思?嗯?”
他有些发懵,不知道南晰所说的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它和裴明庭长根本不像,难道?
“好啊,你居然把我同他比较,我可不是他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子,我呀,只对顾家小娘子情有独钟。”
“哼哼,你若同顾元碧有这么一段情,也犯不着到我跟前来说,若真喜欢明个儿,你来顾府提亲就是。”
她好歹也嫁过人,不会为宋子渊这种没头没脑的话羞恼,这玩笑开一次叫开玩笑开两次,那就怪不得她嘴毒了。
“啊,我错了,你可别这样说我,你那位庶妹心大的很,我瞧着竟是同四皇子,五皇子都交好的样子。”
他连连摆手,他就算是上赶着去了,恐怕顾元碧还看不上他呢。
“不过你那位庶妹也是厉害,两位不对付的皇子和她有交情,话说我记着,皇后娘娘原本是属意你同五皇子的吧。”
“是,不过以五皇子的性格,估计对这门亲事在心里反对的很,不过左右我都推脱了,现如今也被关了禁闭,德宁虽未说起,我6也知道,皇后娘娘怕是一次也没有给我求过情。”
得益于这次禁闭,皇后娘娘倒是一早的就把她踢开了,那以后再想插手她的婚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也别太过伤心,皇后娘娘身居高位,说不得也是身不由己。”
他不太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只能硬邦邦的回复。
“谁说我伤心了?我看的可开了,自己够强,自然不会有这些事,也不必求别人的疼爱。”
帮她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实打实的算起来,皇后娘娘并没有欠她的,反而是她欠姨母的更多一些。
时间也不早了,两人又说了两句,宋子渊规矩的告辞,不过爬墙的动作就没那么有礼了。
第二日,南晰依旧待在自己的院子,昨天晚上顾府还真是热闹,顾群已经出京两月有余,家里该是邓氏管家,顾元碧来她院子里闹事的时候,时辰不早,邓氏早睡下了,等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听说这个事儿,吓得妆都未梳好,就想要往南晰的院子走。
还是南晰送去的那位管家婆子给拦下,说昨天夜里就去打听了,又说了南晰的交代,才安下心来,生生挨到用过早饭之后才来了南晰的院儿里。
“她们就没有一天是安生的,老爷一走就捅这么大娄子来,你是不知道,除了昨天夜里她来搜你院子的事,还竟背着我,让四皇子留宿在了顾府!
诺大个顾府又是又不是没有当家主母,她一个待字的闺中的小姐亲自出面接待外男,真是不知羞,这不怕我罚,一大早就跑我院子里给我请罪,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管教下人,让他们不要说漏了嘴,天知道这顾府还有两位小姐呢,平白被她污了名声,日后可怎么要嫁人啊1
她可真是见识到了,这大宅门里能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顾元碧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胆子竟然还这样大,如果顾元碧真的靠这种手段,成了四皇子的人,那她的玉芷可真是嫁不出去了,说不得还要为她这位不知羞的姐姐,进了寺院,做尼姑去!想到这儿,她恨不得把顾元碧赶出顾府。
“这倒不像她的性格,父亲向来注重规矩,她竟然敢冒这样的险,让四皇子留宿,这太反常了。”
听到邓氏这样说,顾南晰想的却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