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你一定要好的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怎么活啊1
纵然苏华年泣不成声,林宴喜还是死了,将他自己丢在了这满目疮痍的尘世生不如死!
林宴喜的死成了苏华年心中的一根刺,也因此,他大杀四方,凭借一己之力杀出重围,还割下了敌军将军的头颅祭拜林宴喜。
苏华年反败为胜,攻了对方一座又一座城池,他终是成了一代神话。
他也给了林宴喜一个盛世,后来他走到哪里都会将林宴喜的骨灰带上,日夜以酒为伴,辞去将军一职带着林宴喜的骨灰走遍了婳国山河。
婳国成了盛世,可他永远失去了他的宴喜!
说到这里,苏华年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再后来,我成了神,你成了鬼!是我将你的魂封印在灵珠里面,就为了八百年前那次你降生。”
八百年前,林宴喜灵珠化人,三界惶恐,唯独苏华年对着林宴喜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宴喜,当时你因我而死,所以我不敢让你看那些壁画,甚至不想让你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害怕你知道后会永不原谅我,是我自私了。”
这是八千年来,苏华年第一次如此失态,他对林宴喜有了太多复杂的感情了,愧疚,悔恨,喜欢,以及对自己的怨,所以他实在是太害怕了,这些年来,他克制得也很辛苦。
林宴喜走到苏华年身边,轻轻的抱了抱他:“现在一切都好了,我也好好的待在你身边,师傅,你无需愧疚,我会一辈子陪着你啊!我答应过你的。”
苏华年头埋在林宴喜颈窝,一个劲的和他道歉:“宴喜,真的对不起1
林宴喜轻叹气,他现在觉得苏华年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他想要安慰但是无从下手。
外面有神官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天君1
这下苏华年才恋恋不舍的从林宴喜怀里出来,林宴喜替他擦了擦眼泪,顺带整理了一下稍乱的白衣,平复了心情之后苏华年才应声:“有事进来说1
“好你个林宴喜,你胆子大到连天君都敢欺负了是不是?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他哭得眼睛都肿了,还有衣裳的领口怎么开着?林宴喜,你怎么如此下三滥1殷骅才开门进来,苏华年眼眶还是有点红的,且衣裳也和平常大不一样,看见此场景,殷骅第一反应是林宴喜欺负苏华年了,他也不想想,别说林宴喜没有欺负苏华年,就算他欺负了,若没有苏华年同意,他能欺负得了?
毕竟殷骅往歪处想了,林宴喜的脸都绯红,一时半会连争辩都不会了,且照刚才苏华年说的那样,他和苏华年可是有了不只八千年的情宜!
难怪他从来不会抗拒苏华年和他肢体上的接触。
苏华年本是一代天君,殷骅这样说也让他有点慌神了,不过很快就又镇定了,他盯着殷骅,眼神锋利:“你找本君何事?”
偏殷骅是个不识趣的,他急得跺脚道:“天君,这都不重要,如果你真被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这小子1
苏华年:???
林宴喜欺负得了他?上下八千年都打不过他的人只能被他欺负!
“有事就说,没事就退下。”
殷骅还很犹豫:“当真没被欺负?”
苏华年脸一黑,怒斥道:“滚1
殷骅被斥后就灰溜溜走了。
本来苏华年和林宴喜心情都很沉重的,但是因为殷骅这一搅合,反而变得明朗起来。
阿箬虽接管了姻缘,暂缓了三界平衡,但月老之死始终是天界神官的一根刺。
这日,苏华年将殷骅,花神还有阿箬都叫到了含光殿来:“月老死得蹊跷,本君知道你们都怀疑是宴喜杀的,他平时行事作风是有点不讨喜,在这三界上下,没有谁比本君更了解他了,他不可能会杀月老。”
阿箬也上前道:“我也信宴喜公子。”
花神凝眉道:“除了宴喜,还能有谁?莫非是魔族的人混进天界了?”
苏华年道:“或许!不管因何,他们的目的是宴喜。”
殷骅却不以为然,他道:“只怕是天君你被那小子迷了心魂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觊觎你。”
那日看见那种场面,虽不露骨,苏华年向来是个自重的,喜怒从不言于表,在外从来都是雍容温雅的,他那日看见的都是些什么。
眼眶红肿不说,还衣衫不整!
他可是第一次看见苏华年那样!
苏华年抬眸,淡雅清澈,想到林宴喜他就不由得要比平日温柔些,只听他道:“是我觊觎他1
殷骅和花神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这这……
怎么会这样?
殷骅忍不住了,爆了句粗:“我靠!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你再也不是我心目中高高在上洁白无瑕的天君了,你沾染了凡尘烟火也就罢了,你怎的喜欢个男人1
花神的接受能力倒是要强些,况且苏华年八百年来,次次都毫无底线的维护林宴喜,这要是细想来,他们的天君从八百年前就开始觊觎林宴喜了。
花神讪讪笑道:“天君,其实你和他在一起也还好了1话里八卦的味道很浓。
殷骅暴跳如雷:“好个屁!他林宴喜能生孩子吗?不能生孩子将来这天界怎么办?”
眼见苏华年就要发火了,阿箬就上前规劝殷骅,一脸笑眯眯的:“武神息怒,天君是个自由身,我们做下属的还是别操心这些好了,现下要紧的还是查出月老的死,让他好安息。”
论打圆场,阿箬是一把一的好手,这些年在苏华年身边也没有白待!
殷骅“切”了一声:“你不就是会拍马屁嘛1
他向来如此,阿箬也没有和他多计较。
苏华年看向殷骅,冷声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殷骅你来负责查月老死亡一事,花神阿箬协助。”
“本君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1
“天君,我还有一事禀告。”殷骅又道。
苏华年脸一黑,道:“说!”
殷骅迟疑了一下,低头道:“祝清在人界受了重伤。”
苏华年和阿箬:“???”
一个天界神官在人界受了重伤,这事关重大!
阿箬上前:“天君,要不然让我去看看吧1
殷骅白了阿箬一眼,吐槽道:“就你?你现在刚掌管姻缘,你自己的事情都捋明白了吗?况且祝清都受重伤了你去拖后腿还是送神头?”
殷骅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他人也没有恶意,就是说话难听,所以众神官对他是又怕又惧又恨。
别的神官都是成群结队的,就他独来独往,偶尔花神还会和他一起聊聊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