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顾将军。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男人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顾将军?你在叫谁?”
“他在叫你后面的那个人。顾逢,苍流国曾经战无不胜的骠骑大将军。”
好端端的美娇娘冷不丁地发出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的声音。陆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位仁兄,你要不要先变回本来的样子?”
“怎么,老子这样不美吗?”
冷玉白故意恶心人似的,用着自己本来的声音不说,还向着陆珩的方向抛了一个媚眼。
陆珩只觉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两手发痒,想揍人。
因陆珩戴着兜帽,从男人的角度并不能看到他的脸。
男人问道:“你是谁?”
“我?”陆珩道,“好说,看热闹的。”
男人笑了:“那兄台可真不走运。”
陆珩也笑了:“或许吧。”
男人道:“顾将军,在下今晚只想带回我师弟,并不欲横生枝节。”
“呵呵,鬼信。”冷玉白冷笑道,“叶重星找了顾逢这么多年,要让你活着回去了,那就等着整个松溪镇给顾逢陪葬吧。”
陆珩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假沈洛旁边,小声道:“你小子能耐啊,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浮屠阁的人,难怪你一直不说真名,敢情是怕死。不过,你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当,干什么非要混江湖啊?”
顾逢凉着声儿道:“那你呢?放着好好的有钱公子不当,又干什么非要找死呢?拿去。”
陆珩眼前一晃,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双鱼玉佩重新回到手里,看了一眼,随意往怀里一揣。
“这块玉佩可是个宝贝,价值连城。”
“生死之诺,受之不起。”
“你这人忒正经了。本公子命硬得狠,不会那么容易死。倒是你,眼下怎么办?”
顾逢道:“静观其变。”
冷玉白放的一场火已经完全烧起来了。
屋顶上,一只灵犬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拿脑袋亲昵地蹭着男人的腿,男人轻轻抚摸着它的头,对冷玉白道:“小白啊,念在我们同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只要你乖乖地同我回去跟阁主认个错,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两个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兄友弟恭。”
“放屁!段长云你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你也配提师门!少他娘的恶心我了!?兄友弟恭个什么玩意儿,我操你娘的祖宗十八代!老子今天要把你的子孙根给切下来喂猪1
冷玉白顶着秦月小美人儿的脸不知节制地乱骂一通,这场面真是让在场所有的男人都有点儿接受无能。
陆珩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直视美人了。
段飞云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1他吹响手里的哨子,哨声尖锐。
一直蓄势待发的灵犬像是得到某种命令一样,全力扑向冷玉白,攻势比之前更快更猛,并且外面不断地有灵犬翻院进来,完全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只。
冷玉白每砍杀一只,又会扑上来两只,甚至开始殃及池鱼。灵犬自幼被当犬狼一样用生肉养食,对血腥和暴力充满着向往,一旦出现狼多肉少的情况,它们便会攻击被种“香”以外的在场的活人。
陆珩一脚踹飞一只扑向自己的灵犬,同时披风也被它的钩子带了出去。
那厢,冷玉白一刀砍掉灵犬的胳膊,看到陆珩的样貌,心下一惊,沉声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