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集团的总裁,在商界也是很有重量的人物,要什么都有,身边仰慕的女人也一定很多,您还没结婚,愿意给您生孩子的女人一定很多,您总会再有孩子的,为什么非要跟我抢?”
眼前泪水朦胧,她却紧紧咬着压根,不让自己掉下一滴泪。
她,还不能哭。
或者,还不到哭的时候。
而过程中,贺沉风就当着她的面,将衬衫脱下换上崭新的,很散漫的系着上面的扣子,一颗一颗,缓慢且慵懒。
“说的不错,谢小姐也未婚,到时也可以再生。”
“我……我只有君君的。”
澜溪说到此时,悲凉侵满了眉心眼角,“当年生君君时大出血,子宫内膜严重受损……我以后都不会,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这也是君君是她的全部、她的命的直接原因,她这一辈子,就只有君君这一个孩子了。
她只有他了啊!
“贺总,下跪或者磕头都可以,求您别抢……”
贺沉风在她说‘以后都不会,不可能再有孩子’时,手中动作微顿了下,心头随之窜上一丝不忍。
但仅仅也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
她跪在那里,而他就像是对待空气一样,径自的将衣服换好。
再要走出去时,他脚步稍停了下,并没有回头的扯动薄唇,“谢小姐,好心的提醒你,你有这个时间浪费在求我上面,不如趁早去找律师,虽然你没什么胜算,不过,答辩状应该也快交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平和中张弛有度,音色也很迷人,近乎达到完美。
但刺入她的耳里,变得尖锐。
如果之前还残留那么一丝丝他会高抬贵手的奢望的话,此时,也已经被击的全部粉碎。
怎么就有男人会这样不近人情到如此地步?
明明什么都有不是吗,为什么还非抓着她的儿子不放,要将她所拥有的都夺走吗?一定要这样吗?
已经空荡的房间内,她一个人跪在那里,终于是低低的啜泣起来。
从律师写字楼里出来,澜溪有些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她这两天几乎快跑遍了所有h市的律师所,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后,几乎得到的回应都一样。
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整个脑袋快要炸开,她到底要怎么办?
太沉浸于情绪当中的澜溪并没有注意路,在十字路口拐弯时,刚好和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唔”
猝不及防了些,她踉跄了下摔倒,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对方似乎也是很急,又走了两步才折身回来,“小姐,你没事吧?”
澜溪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径自的想要起来,可是力道太猛,又再次跌倒。
对方是名男人,见状忙伸手搀扶起她,“很抱歉小姐,我走的太急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可依旧得不到澜溪的任何回应,起来后,她并未站直身子,而是蹲在那里捡着包里掉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