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是别人的私事,顾泽也不想管。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把工作人员说的那个来找他的帅气男人和面前的孟尧联系在一起。
孟尧更是不知道顾泽就是他要接的人,拿过了钱包之后,对着顾泽微微点头,擦肩而过。
身后顾泽又听到了洗手的声音。
贼眉鼠眼男人后知后觉的也看到了顾泽,打量了两眼之后,他半捂着脸低下了脑袋,像是怕被人给认出来,嘟囔着从顾泽的身边快步走过:“真是晦气...”
顾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两人那是什么态度?
“果然小胖说的没错,小地方的人,奇奇怪怪。”
他摇摇头,这个时候才想起还要找来接他的年轻男人。
可是打眼看去,厕所里面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空荡的都有回音。
“又错过了吗?”顾泽喃喃自语。
有些恼。
身上背着的吉他也变得千斤重,勒的他肩膀生疼。
出去往服务台走的路上,老远就看到了孟尧站在服务台前出挑的身影。
顾泽啧了一声,顿住了脚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孽缘?
他甚至都怀疑这世界上是不是有无数个孟尧,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的到哪都能看到。
实在不想和孟尧再碰面,他犹豫是不是要等孟尧离开再过去。
刚好这个时候打扫卫生的阿姨开着清洁车过来了,看着上面放着的突兀的纸板,计从心起。
拿着刚刚写好的纸板,顾泽坐到了假花坛的旁边,将纸板支棱在了腿边。
只见那纸板上书几个大字:
【顾泽招领处】。
他的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服务台,如果有人找他的话,肯定能一眼看到,顾泽信心满满。
只不过还没有过两分钟,顾泽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现在有点像是被围观的猴子。
正在他犹豫是不是要收起纸板的时候,眼前的光线突然被挡住了。
抬头一看,顾泽头大。
孟尧那张脸又出现了。
照这个频率,就算晚上做噩梦出现孟尧的脸都不稀奇了。
还没等孟尧说话,顾泽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收起纸板扭头离开。
但是没想到行李箱被一把拉住了。
“还阴魂不散了?”
顾泽心情不好,大力的拂开了孟尧的手,和他拉开了距离,道:“我警告你,你再跟着我的话,我要报警了1
孟尧低头看了顾泽捏在手里的纸板,又看了顾泽的脸,沉声问:“你是顾泽?”
“不是1顾泽赌气否认了,把身前的纸板翻了一个面,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开了。
心道,小胖说的果然不假,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人总是上前搭讪,说不定就是为了骗他这样初来乍到的。
顾泽哼了一声,他可不是会被骗的小白,想骗他,再去修炼一百年吧!
孟尧看着顾泽决绝离开的背影皱眉,随即摇头轻笑。
刚才工作人员给他指这是顾泽的时候,他都选择性的把顾泽这张脸给忽略了,还问人家哪一个是顾泽。
想来顾泽和他是一样的想法,也没有把他当接机的人。
想明白这点,孟尧慢悠悠的抬脚跟了上去,看了刚才被拂开的手,拿出纸巾仔细的擦了擦,露出了一个兴味的笑。
顾泽本想等孟尧走了之后他再回去等来接他的人,却不想余光看到孟尧信步闲庭般一直不紧不慢的坠在他的身后,他快他也快,他慢他也慢。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转身不高兴道:“你老是跟着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变态?”
孟尧双手插兜,游刃有余道:“没有规定这条路只能你走。”
顾泽气恼。
转身看到他前面的一个拐角就是卖票的窗口,他想也没想,直接拐了进去。
他不等那个来接他的人了,这里有变态!
他依稀记得王叔当时和他说孟全勇住在红河镇。
他要直接去红河镇找孟全勇!
口袋里有吃饭找的零钱,刚好够买一张车票的。
买好车票坐在了候车室,顾泽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天的经历也像是走马灯一样的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先是王叔匆忙的把比赛完的他塞进车里打包送到机场,莫名其妙的说他爸爸要把他送到一个老友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再是这机场里面有一个变态盯上了他,总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生活不易,顾泽叹气。
四周看了看,还好,那个变态没有跟来,如果他真的跟来的话,顾泽是真的要报警了,告他骚扰。
“红河镇1一声拉长的喊声让顾泽回神,连忙拉了行李箱往那边去了。
要发车走了。
一路检票,上车,异常的顺利。
直到真切坐到椅子上,顾泽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离发车只剩下了一分钟,车里几乎已经没有空位了。
看着身边的人都在系安全带,他也有模有样的给自己系上。
而就在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一双粗粝的手似乎是因为身子不稳,搭在了他身边的那个扶手上。
顾泽盯着那手一秒,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他肯定要做噩梦了,孟尧竟然上车了!
对上了顾泽看过来的视线,孟尧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不过马上就转移了视线。
顾泽一把拉住了孟尧的胳膊,语调高扬,“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你跟着我!你不光在机场里跟踪我,你现在还跟着我上车?你什么意思?”
被顾泽拉住了胳膊,孟尧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不自在的挣开,道:“我回自己的家不行吗?”
“你回什么自己的家?你分明就一直在跟着我1顾泽看着孟尧睁眼说瞎话要气炸了。
“怎么回事?要发车了,都去座位上坐好1因为他们两个闹的动静,驾驶员都找了过来。
顾泽立马告状道,“他有病,他从机场一直跟着我1
孟尧无奈摇头,也没说什么,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司机。
司机看了一眼之后,让孟尧赶紧去坐好,又对一脸不解的顾泽道:“人家就住红河镇。”
顾泽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像是要滴血,原来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欲盖弥彰的整理起了衣服,不过摸到了内口袋的时候,他的脸一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