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终于醒了。”陈诗语转身酒冲了进去。
许乐屿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你慢点,江砚才刚醒,你声音小一点。”
陈诗语立刻收敛了许多。她也是真的害怕了,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家里面,她也是第一次。她都不敢想象,要是江砚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和许乐屿要怎么交代。不!是许乐屿要怎么交代,毕竟这么多事全都是那个家伙惹出来的。
许乐屿的脚步停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江砚,不好意思进去,毕竟是因为自己,江砚现在才惨兮兮地躺在床上。
江砚刚睁开眼,就看到陈诗语的脸凑在面前,“年年呢?”
“年年?”陈诗语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人怎么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年年呢?”
李年年在学校好好的,又什么可担心的?
“我手机呢?”江砚的声音沙哑。
“手机?”陈诗语立刻在自己的包里面翻了起来,“手机在这呢1
江砚接过手机,但是刚刚醒过来的人,手还没什么力气,手机在江砚的手里带了没有两秒,就掉在了地上。
陈诗语还在拉书包的拉链,手忙脚乱地去接从江砚滑落的手机,手机被抛弃,在空中翻了两圈,然后“啪1地一声掉在地上。
陈诗语弯腰捡起手机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碎掉的渣滓已经在往下掉了。
“哇哦1陈诗语惊呼一声,像江砚展示了遭遇粉碎性骨折的手机屏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摔得这么惨烈的手机。”
江砚没有说话,转过头去,内心已是极度无语。
陈诗语转而看向门口的许乐屿,“你快去买个新手机过来。”
许乐屿接到命令,一刻都不耽误地跑了出去。
陈诗语看着床上的江砚,一时语塞。
“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我门今天早上还回学校扫雪了呢1
“你们今天早上去学校了?”
“对啊1此时此刻陈诗语还没有意识到丝毫的不对劲,“你一直没醒,我和许乐屿在面等得无聊,就去学校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接过正好看到李年年她们班在扫雪,就去帮忙了。”陈诗语说着还兴奋了起来,感觉自己做了一件挺了不起的事情。
江砚听到陈诗语和许乐屿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医院,心里面越发的冷,这两个人事真的不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到那时一听到陈诗语和许乐屿事去帮李年年扫雪去了,心里里面舒服了不少。
病人不醒,家属在外面干等着着急也没用。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江砚又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右手,这会儿算是能使上点力气了。但是有胳膊的状态就不太好了,还邦着绑带。
“医生说,还要再观察几天。”陈诗语的声音“嗡嗡”的,这几天不知道要怎么瞒过家里。
“年年知道了吗?”
“不知道,我们害怕她担心,还没有告诉她。”今天早上再扫雪区见到李年年的时候,陈诗语的心就提了又提,生怕不小心说漏了嘴。
江砚没有说话,陈诗语一时搞不懂江砚使希望李年年知道,还是希望李年年不知道。
“要不……”陈诗语试探着,“我发个消息告诉李年年?”
江砚没有说话,陈诗语就当江砚是默认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会闷着坏。
陈诗语掏出手机,刚点开对话框,就听到对面男人闷沉的声音,“等一会儿,她还没下课。”
陈诗语秒懂江砚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害怕打扰到李年年上课。拜托,不至于吧,大学的课少听一节又不会怎么样。比如她和许乐屿,就翘了今天一下午的课。
陈诗语摇了摇头,放下手机,完蛋了,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彻底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了。
学校里的李年年,自从中午吃完饭就一直心神不宁,午觉也没睡好,上课的时候浑浑噩噩,被老师瞪了好几眼。
江砚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下课铃响,李年年几乎是被王清牵着走出了教学楼。
前脚刚迈出教学楼,后脚陈诗语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年年,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我哥确实是出了一点小小的车祸,不过心啊在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要来医院看看他?”
听到“车祸”两个字,李年年心就像是被一直巨大的手捏住了,跳动不得,僵在原地。
王清看到李年年脸色骤变,也担心地停下了脚步。
挂了电话,李年年的了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话音还是颤抖着的,“清儿,你陪我区一趟医院吧1
一直跟在后面的柏叶和莫莫听到医院两个字,也关心地凑了上来,“怎么了?”
“柏叶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柏叶看到李年年红红的眼眶,立刻跳了起来。
这么多天以来,柏叶已经坚信,她看上的人喜欢的人是不会差的。如果有人欺负了李年年,那她一定要想办法打回来。
虽然从小柏叶就被各方教育以暴制暴的方法是不对的,但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十六字基本原则,柏叶从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欺负自己的人。
“柏叶,我没事。”李年年眼眶红红的,看向柏叶。“但是江砚有事。”
“江砚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李年年小小的脸皱成一团,摇了摇头,对柏叶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李年年和柏叶赶到医院的时候,陈诗语正坐在江砚的床边削苹果,再看到跟在李年年后面的柏叶的时候,脸色瞬间暗了几分。
“你来干什么?”陈诗语等着柏叶,恨不得自己的眼里能喷出火来。
柏叶无视陈诗语的目光,静静地站在一旁。
看着江砚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李年年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认识这么久以来,好像一直都是江砚在照顾自己。现在看着江砚弱弱地躺在床上,等着自己来照顾,李年年感觉很奇妙。终于有一次,她也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陈诗语大概是下午逃课被抓包了,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匆匆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拽走了柏叶。
等到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了,江砚闭目养神,李年年坐在床边,戳了戳江砚打着白色石膏的胳膊,“江砚,要不接下来几天我住到你家吧1
江砚蓦然睁开双眼,看向李年年,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温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