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语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来的胆子,不甘示弱地瞪了会去,转头笑着对李年年说:“年年,外面下雨了,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李年年看了眼江砚,江砚开口道:“你开车了?送我们回一趟别墅。”
“回别墅?”陈诗语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你们两个这么快就进行到见父母这一步了?”
“陈诗语1江砚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警告。
陈诗语不服气地问道:“哪你们今天回去是干嘛的?”
李年年赶紧解释道:“我们是回各自的家。”
害怕一时间和陈诗语解释起来太麻烦,李年年干脆说自己也是回家。
“哦——”陈诗语虽是点着头,但还是没有明白这到底说这是怎么回事。
下雨天,c大又正好坐落在c市比较繁华的地段,接连的几个红绿灯,不到两公里的路,开了快二十分钟快到。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江砚残忍的拒绝了陈诗语蹭饭的请求,拿着伞先行下车,打开了李年年那边的车门。
车内还是暖烘烘的,刚打开车门,一阵寒风裹着密密的细雨迎面而来,李年年打了个哆嗦。
江砚往前一步,将李年年整个人护在怀里,陈诗语的红色小车消失在朦朦的视线中,李年年站在路边缓了两分钟,才回过神来。
李年年哆哆嗦嗦地点开手机屏幕,一路磨磨蹭蹭的,竟然快要七点钟了,“江砚,我们快进去吧。”李年年催促道。
江砚撑着伞,整个人紧贴着李年年,“我先送你回去。”
在距离林嫱住的别墅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江砚停下了脚步。
“你大概真么时候回去,我来接你。”
“嗯……”李年年晃了晃手里手机,到时候我发消息给你。
“好,我在家等你的消息。”
“嗯。”李年年轻声应着,幸福的感觉就像是刚烧开的水壶里的小泡泡,一层一层向上翻滚。
有人等的感觉真好埃
江砚把伞递给李年年,李年年拒绝了。
“你一会来接我,用得上。”说完李年年小跑着进了院门。
看着李年年进了门,江砚才转身往回走。
江砚走进自家的院子,静悄悄的一片。
打开家门,阿姨还在打扫卫生,看到江砚回来,很是惊讶:“阿砚,你怎么回来了?你爸爸在外面应酬还没有回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江砚并不是很惊讶,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放鸽子了。
“阿姨,家里还有吃的吗?”
“阿砚还没吃?”家里的阿姨匆匆走进厨房,“你想吃什么和阿姨说,阿姨给你做。”
江砚坐在沙发上,心累地闭上双眼,“阿姨,随便做一点面条就好。”
阿姨在厨房里煮面条,江砚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言不语。
诺大的别墅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生活的气息。
窗外的雨打在窗台上,“沙沙——”地下了一整夜。
大概是问道了厨房传来的香味,江砚睁开了眼。
猛然想到什么,江砚从沙发上起身,往厨房走去,“阿姨,帮我再做一份红糖糍粑吧。打包带走。”
“行1阿姨爽快地应了下来。
“辛苦了。”说完,江砚又回到了客厅。
他甚至不愿意在这个房子里到处看一看、转一转,熟悉熟悉这个自己所谓的家。
那边李年年小跑到门口的时候,林嫱依然像往常那样等在那里。
“我说让自己师傅去接你,怎么不带伞就来了?”
李年年看向门外刚刚和江砚一起站过的地方,“没事,有人能送我来的。”
林嫱立刻关切地问道:“谁?同学吗?怎么不请到家里坐一坐?”
李年年抖了抖衣服上的水,转过身,看着林嫱,笑得开心,“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见的。”
餐厅里,道道山珍海味已经准备就绪了,但李年年坐上位置,却还不见对面的两人动筷。
林嫱轻声说到:“年年,哟阿布去客厅看会儿电视吧?”
李年年心中诧异,“还有人没来吗?”
林嫱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一些不自然,“今天你叔叔叫了亲戚家的孩子一起来,想让你们认识认识。估计是下雨天,出行不便,在路上堵着了。”
想到刚刚陈诗语开车送自己来时,一路上的盛况,李年年倒也是可以理解对方的姗姗来迟,只是心里还是觉得不是十分舒服。
林嫱这是在试探着将叔叔那边的亲戚介绍给自己认识,试图让自己融入这个新的家庭。
但李年年,很明显还没有做好接受叔叔的准备。
她也尝试过劝自己放下,不再纠结过去发生的一切,可是想到无辜承受这一切的李承,李年年就又放不下了。
他又要独自一人,在那间承载着他们所有温馨回忆的房子里,度过多少个无人陪伴的日日夜夜。
李年年离开餐桌,“我出去透透气。”
李年年站在屋檐下,看着成串的水珠一串一串地落下,水文一层一层地晕开。
“李年年?”
是谁?着声音怎么还有几分耳熟?
回过身,身边站着的人竟然是林泽。
“林泽?”
林泽收了伞走到李年年身边,陪李年年站在屋檐前赏雨,“那天在火锅店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几分相似。没想到,果真是你。”
林泽的声音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好听。
李年年暗暗想到,怪不得那天吃饭的时候,林泽一直盯着自己看。
“相似?”李年年皱了皱眉,“和什么相似。”
林泽的声音温和亲切:“当然是和林嫱阿姨。之前阿姨就一直提起自己有一个聪明又懂事的女儿在c大读书,我那日见到你,就忍不住多留意了几分。”
李年年心中了然。林泽说到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从小到达,林嫱带着李年年走在外面,见到的人都说李年年和妈妈长得真像,真不愧是母女两。相较之下,很少会有人说李年年长得像李承。
就算偶尔回有人说,也是在明确知道李承和李年年的父女关系之后,才会十分刻意地补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