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得不怎么样吗？”李年年忍不住吐槽。
江砚点了点头，朝李年年走近了几步，几乎是贴着李年年的脸说：“确实不怎样，还是要李老师的指导才行。”
李年年面朝着窗户，下半身紧紧地贴在墙上，整个上半身都从窗口探了出去，江砚要是再靠近一点，李年年怕是今天就要殒命在此了。都说红颜薄命，看来女孩子还是不能长得太漂亮，不过李年年并不打算就此屈服于命运。
李年年轻哼一声，猛地转过身，抬腿，一脚踢在江砚小腿肚子上。
李年年用得劲不小，对方却纹丝不动。
江砚站在原地，眉眼含笑，静静地看着李年年暴躁的样子，像是一只上火的小公鸡。
李年年故技重施，又抬脚，被江砚一把抱起，放在了书桌上。
李年年坐在书桌的边缘，江砚双手撑在李年年两边，凑近李年年的耳朵，语气中带着笑意：“踢伤了可是要负责任的。”
李年年抬头瞪了一眼江砚，别过头去。
江砚也不逗李年年了，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床边，微仰着头问李年年：“吃过了吗？”
“吃过了。”李年年不高兴地瘪了瘪嘴，“但是没吃饱。”
“想吃什么？”
“我没法走。”李年年刚刚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包和手机都丢在了沙发上，要是现在直接溜走，李年年得心疼死。
“没法走？”江砚半信半疑。
“我手机和钱包都还在那个房子里。”
“回去拿不久好了？”
“不想回去。”一回到那个家，她就胸闷气短。
“我去帮你拿？”
“你去？”开什么玩笑，要是江砚在那个房子里看到林嫱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算了，还是直接走吧。”李年年顺势拉起江砚的手往门口走，江砚任由李年年牵着自己，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一直到出了院子，李年年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江砚的手，把手背在身后，“往……往哪走？”
江砚本来是想去牵李年年的手，想了想还是算了，走了几步，叮嘱李年年，“跟在后面，别走丢了。”
江砚步子大，李年年小跑着跟了上去，江砚察觉到，立刻慢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溜了出来，走出小区大门的那一刻，李年年狠狠地呼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
江砚叫了一辆车，两个人一起坐在后排，李年年紧紧贴着窗子，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这是回学校？”
“嗯。”江砚靠在椅背上，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李年年就像是吃了只苍蝇，如鲠在喉，不知道在委屈什么，沉默半响，小声地问：“不是说去吃饭吗？”
她是真的饿了，早上没有食欲，早餐就吃了一个鸡蛋，在图书馆看了半天的书，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中午又刚吃了几口就溜了出来。
“去吃饭，你有钱吗？”
李年年暗暗地吐槽了一句，神经病，装什么装，刚刚在卧室也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