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受制于人,苏念娇也不能说什么。
咬牙切齿的喝着药,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怨恨,就这般看着谢辞。
“你也不要不服气,既然说好了合作,那你们也要拿出合作的态度。”
今日,他的话果真格外的多。苏念娇如今浑身没有力气,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你……”
她瞪着谢辞,拼命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好,毒。”
是啊,可不就是毒的很吗?
不要说以后,就单凭现在,自己如今都是这副模样了,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
瞧着他的模样,谢辞不由得轻笑出声。
就见他也没有再说什么。那笑死中,似乎带着几分不屑。
见她喝完药,谢辞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他把我药碗放好,慢慢的坐在轮椅上,把刹车拨开,在苏念娇的注视下出了房门。
后头床上躺着的人,看着那个背影啊,没有半分的旖旎。
此刻,她心里想的,如何暗地里狠狠的报复谢辞。
若不是自己,他的腿哪里能够这么快就慢慢的好了。
如今,这人还这般对自己,当真是没良心的,恩将仇报。
虎落平阳被犬欺。
虽然她也算不上是什么虎,这顶多呢,也就是个狐狸,能够寻个靠山,狐假虎威一番。
就像是方子砚,李家的事,她不就是得了方子砚的势力。
若非他出手相救,或许这事情也没那么顺利。
板子当真不是人受的。不过十几下,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此刻身上清晰的疼痛,提醒着她所发生的一切。
也不知是什么药,她就这样趴着,可是却感觉伤口越来越疼。
到了后半夜,这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现在嘴上说照顾自己,可现如今,人影都不见。
屋子里也就她一人。
苏念娇心里抱怨,好歹给自己口水喝也是好的。
照顾人就是这般照顾的吗?
狠狠的把谢辞骂了个遍。
另一边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人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
“大哥。”
他叫了几声,房门被推开,谢商走了进来。
“二弟有什么事?”
如今,谢辞腿好了许多,倒是也不用守夜了。
只是周氏不放心自己的小儿子,就把屋子隔成了两间。
原先的一间屋子,如今变成了两间。
有的时候,谢商在外头睡,有的时候,就回顾氏的屋子。
他睡的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了谢辞的呼喊声。
衣服都没穿好就赶紧爬了起来,或许是以往守夜习惯了,这一有什么动静,他倒是惊醒的很。
“突然想起,我好似没有给我媳妇喝水,麻烦大哥和大嫂说一声。给我媳妇儿送些水吧,再帮忙照看一下,我还想着。今夜有我照看,不曾想身子不争气了些。”
谢辞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对面的人听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好。这就去喊你大嫂,二弟你休息吧,你放心,弟妹我们会照顾的。”
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门。
等着顾氏过去的时候,这苏念娇就趴在床上。
嘴里发出抽泣声。
“可是伤口又疼了,我瞧瞧,我给你上药。”
顾氏很愧疚,觉得自己对不住苏念娇。
“早知道可以用钱赎,当时就应该用钱把这板子给抵消了,弟妹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她给苏念娇的伤口上着药,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下来。
“嫂嫂,不能哭,眼睛哭坏了可就不好看了,到时候看不清刺绣,大哥该埋怨我了。”
苏念娇,如今有了些力气,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惯会说。”
顾氏瞧着苏念娇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
“弟妹受苦了,你别担心,就好好养病,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苏念娇就点了点头,虽然说之前料到了自己或许会受些罪。
可是却没想到,这刑罚竟是挨板子。
古代的板子呀,当真疼。
这打在身上,当真是有得受的。
也没力气再说多余的话了。
喝了些水,又给伤口上了些药。
冰冰凉凉的,倒是舒服了不少。
就这样趴着,趴着趴着,听着旁边的人说着话,就睡着了。
苏念娇这伤口呀,当真是折磨人。
整整五日,才稍微能够坐起来。
这眼瞧着,要去琉璃阁交货的日子也快到了。
没有办法,只能,把东西搬进屋子里,自己就这样坐着,把东西给赶出来。
虽说是赶,可是这工序都了熟于心,倒是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等着把东西做好了,就交给铁柱,让铁柱送去琉璃阁。
自己还写了封信,给掌柜的这信上说了这次送货自己不能亲自去的原因,还说了下次一定亲自去送。
等着铁柱回来的时候,便把掌柜的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苏念娇。
“你尽管安心养病,这药材,还有这菌子我去采,然后送去卖,这卖了多少钱,我俩一人一半。”
张大娘知道苏念娇病了,让铁主拿了二十个鸡蛋,还有些小菜过来。
还叮嘱铁柱。让他和苏念娇说安心养玻
“姐姐,这些东西你收着也别嫌少,我娘腿疾犯,这才没来看你。”
苏念娇听着,不由得摇了摇头。
“铁柱,你这说的什么话?张大娘可有事?”
铁柱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不过是老毛病罢了,这一年里啊,总有那么几日,我娘腿不好使,有些下不来床。”
算着这日子,慢慢的去接近冬日。
看来是有痛风埃
可这没瞧着病,不敢妄下定论,只听她说道。
“等着我好些,抽个时间,去看看张大娘,给她看看腿。”
铁柱摇了摇头,说不用麻烦。
可是苏念娇又哪里会同意。
她交代好事情,这人虽然病了,可工作不能落下。
药材她多,可是要出几十两不挨板子,她不愿。
这钱可都是自己一分一分赚的。
这血汗钱,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们。
她整整在家十日,这就日日对着谢辞的脸。
这福分,倒是她的了。
可是,她不稀罕。
三年,她有些后悔了。
这人脾气阴晴不定,她有些招架不住啊!
“今晚泡药裕”
一人声音响起,苏念娇一愣,看过去时那人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