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头,你的大名我们兄弟早有耳闻,虽然高俅陷害于你,但你也不该落草为贼,需知这般辱了祖先之名。”筝
张伯奋看着王进说道,王进的父亲也是禁军老教头,当年未发迹之时,也只是当街耍棒卖药,留着清白之身。
“哈哈,那我该如何?等着高俅杀了我?当个冤死鬼?”
王进反笑起来。
“虽有冤狱,但终有平反的一天。况且王教头已经逃离东京,可以隐姓埋名,等朝廷启用。”
张伯奋沉默片刻这才说道。
“哈哈,平反?人死如灯灭,平反有何用?你有这么多废话,不会没有手段吧。”
王进看着张伯奋开口道。筝
“看锤!”
张伯奋挥动两柄赤铜溜金大瓜锤攻向王进,话已至此,不打是不行了。
王进看到那两柄大锤,知道不可硬敌,手中棍棒一挑,轻巧的避开大锤,直打向张伯奋的手臂。
张伯奋两柄大锤挥动得极为灵巧,照着王进的棍棒就砸去,竟是准备和刚才袁朗打董平一样,靠着武器之利,先破了对方的兵刃。
王进且战且躲,并不给张伯奋机会,反而找到机会攻击了几次,不过张伯奋是双锤,轻易也破不开防御。
“果然是有些本事!”
孙磊看着战团笑道,张伯奋、张伯熊兄弟能和王进、杜壆交手足见其武艺了得。筝
“哥哥,天色不早了,要不给他们来个挑灯夜战?”
萧嘉穗笑着说道。
“军师这主意好,就这么办!”
孙磊大笑着说道,萧嘉穗这主意是说到他心坎里了,今天他就没准备让张叔夜和程万里走。
阵前两侧很快就有木料堆起,一坛坛烈酒砸下,火把一点,便燃起熊熊烈火。
“孙英雄,这是干什么?咱们不是要杀了那些人么?”
李应看着孙磊问道,语气很急,孙磊到现在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嬉戏样子,这让他心中无名火起,他可是搭上了身家性命,若是此战不胜,李家庄难保。筝
“杀?李庄主是想当先锋么?要是这样我倒无所谓,李庄主尽可去!”
孙磊看着李应说道。
李应恼怒不已,但却又不敢发火,孙磊旁边孙安、縻貹、酆泰等人正目光不善的看向他,如果他敢得罪孙磊,这些人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孙英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官军人少,咱们直接掩杀就能取胜。”
李应连忙开口道。
“人少,对面一万多人,我这边加你们才一万多人,掩杀什么?”
孙磊瞥了李应一眼,这家伙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状况,还想着利用完梁山能置身事外。筝
“你这厮话怎么这么多!”
马勥见孙磊有些不悦,上前一步瞪着李应呵斥道。
李应只得默默退开。
“哥哥,这李员外心思还真多,相比之下,扈家之人就好多了。”
萧嘉穗低声说道。
“李应就是欠敲打,既然选择了我们梁山,那就该有个样子,天天想着脱身就是找死。”
孙磊摇头说道,李家庄和扈家庄的庄户并不可信,这倒不是怕他们叛变,他们已经和梁山牢牢的捆绑,没有叛变的可能。筝
让孙磊不信的是这些人的战力和战斗素养,自己带来的新兵已经有了些兵的样子,自身作战配合已经有了些章法,要混进这些庄户,那就是自找麻烦。
战团中王进、张伯奋,杜壆、张伯熊都已经交手过了五十招。
王进和杜壆武艺高于张伯奋和张伯熊,逐渐开始压制对方。
张叔夜看得眉头紧皱,以两个儿子的武艺竟然奈何不了对面的王进和杜壆,而且还隐隐有被压制的意思。
“敌人这是什么意思?”
张叔夜见王进和杜壆不急着取胜,心中疑虑更甚,他确定孙磊真有阴谋,不然以王进和杜壆的武艺,张伯奋和张伯熊坚持个七八十招就要败退了。
“张知县,贼人点起篝火,似乎想要挑灯夜战。”筝
程万里看着张叔夜说道。
“不可和敌人久战!”
张叔夜摇头道,孙磊那边人手可是比他们多,这要是挑灯夜战对半要变成车轮战,他们人少必败。
“两位大人,天已经快黑了,贼人最善夜战,不得不防啊!”
祝朝奉对着张叔夜和程万里拱手道,上次他们夜里偷袭可是被梁山杀了不少人。
“先鸣金,大军进营,等明日再战!”
张叔夜当即看着程万里说道。筝
“鸣金!”
程万里立刻下令。
鸣金声响起,张伯奋和张伯熊立刻撤走,一番打斗,他们倍感压力,无敌多年第一次遇到强敌就陷入苦战,这可让他们大感不妙,因为对面明显还有不少人没出手。
看着张伯奋和张伯熊退走,王进和杜壆也没有追,这两人武艺也是了得,一对一的情况下击败还是做得到,但想取其性命就有些困难了。
“哥哥神机妙算,敌人果然撤回营中了。”
王进和杜壆对着孙磊抱拳道。
“两位兄弟做得不错,对面怕是要愁一晚上了。”筝
孙磊哈哈笑着说道,他是故意不让王进和杜壆干脆取胜的,张叔夜是个聪明人,以力取胜只能击败一次,必须以智取胜才能真的从精神上击溃。
“今日大家都累了,好生休息,咱们明天和对面好好盘盘道。”
孙磊笑着对众人说道。
梁山军中,李应在营帐里来回走动,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庄主,双方都收兵了,今夜看起来不会再打了。”
杜兴看着李应说道。
“不打了?偷袭总要吧!”筝
李应烦躁的吼道。
“似乎……没有偷袭的意思,大军已经埋锅造饭,各营也开始休息。”
杜兴摇头道,梁山这边的情况他们看在眼里,要偷袭也是官军来偷袭他们。
“这孙磊到底要干什么,在这独龙山下拖拖拉拉,要打又不打,要走又不早走!”
李应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木柱上,他完全不理解孙磊想干什么?如今他已经后悔投靠孙磊了,早知如此就和祝家庄继续貌合神离、各怀鬼胎的合作也是不错的。
“扈成那边呢?”
李应继续问道。筝
“他带着庄户在帮忙整理粮草,忙得不亦乐乎。”
杜兴回答道。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李应心烦意乱,孙磊他看不懂,现在连扈成也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