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姐姐,隔了整整二十三年。
宋念一开口,一叫人,泪水就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她想起了她拿到的那些资料,年幼的宋倾心被取走心脏,被移植人工心脏,被丢进训练营,被丢弃在茫茫看不见尽头的原始森林……五岁到二十三岁这条路,她是披荆斩棘,淌着一路的血腥杀戮走过来的……
宋念就觉得心疼,心疼这个跟她同病相怜的姐姐。
她宁愿一切由她来承受,而不是宋倾心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承受苦痛折磨。
宋念一声‘姐姐’,彻底击垮了宋倾心的心理防线,她泪如雨下,双手捂脸失声痛哭起来,哭得伤心欲绝。
她过去这十八年,无论经历多大的折磨和伤痛,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唯独这一次,面对真相的她真的撑不住了。
她哭得伤心,像是要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发泄出来。
宋念起身,来到宋倾心身旁坐下,她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温柔摸着她的头。
她们姐妹二人,本可以跟普通人一样,跟父母一起生活,有自己和睦家庭和事业,可造化弄人,她们虽出生富贵,可却远离富贵。
她们虽拥有家人,却远离家人。
她们虽拥有所有的爱,却远离所有的爱。
宋倾心抱着宋念哭得好不伤心,她泪水打湿宋念衣服,哭得事业早已模糊。
傅隽聿和陆渊看着相认的姐妹二人,看着她们失声痛哭,却是没出声制止。
哭吧哭吧,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发泄。
发泄委屈,发泄不满,发泄遭遇……
一旁躺在床上置身于血泊里的景色幽幽转醒,就听见听得人心碎的哭声响起。
“唉。”景色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红艳艳的衣服,随后朝哭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别哭了,还没死呢。”
说着话,景色从床上起身,朝沙发坐着的四人走去。
他声音一响起,引起了哭得正伤心的宋念和宋倾心等人的注意。
宋倾心看着走过来坐下的景色,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她不解的看了宋念,“不是说他真死吗?现在这样,是诈尸了?”
景色:“……”
宋念接过傅隽聿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眼泪,然后给宋倾心解释:“阿色是假死,但是对外界来说,他就必须是真死。”
“你的计划,我们要继续走。唯一的不同,是我们身份换回来,掌握主动权。”
事关紧要,宋念没有保留将计划全盘托出。
听完宋念的计划,宋倾心了然了,“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话说了,宋倾心又道:“与其等他们自己来找我们,不如我们自己去找他们。”
宋念看着宋倾心,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人,“现在还不行。”
“怎么?”
“龙凤胎随时可能病发,我要离开,也得等她们病发稳定后才能离开,不然我会担心。”
听了宋念解释,宋倾心了然点了点头:“对了阿渊,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幕后组织要针对我们一家下这种毒手?”
“还在查。”陆渊清润声音落下,“当务之急,是走完你的计划,等龙凤胎病发稳定后,我想我们也该起身去往my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