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是吧!惟怡给我们提过你。作为母亲来说,我不是很赞同你们在一起。你以前就伤害过惟怡,让她伤心难过这么久。”
顾泽一听这不太好的话,立马替自己洗白。
“阿姨,都是些小误会,我也和惟怡解释过,她也原谅我。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承认我曾经有过不太好的时候,我现在已经改的差不多。若不然我也没这个勇气回来找惟怡。”
……
“我听惟怡说你们想尽快把事情办下来?”
“惟怡年纪也不小了,我现在工作也挺稳定。我们就想着既然各方面条件都已经成熟,可以早点组建起属于我们的小家庭。”
顾泽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名片,上面还真写着经理——顾泽。
“名字是个大公司,看起来还不错。惟怡应该跟你说了,我们这边的彩礼是多少比较合适。我们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我们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从小捧在掌心长大。结婚的时候自然是想要风光大办。这个你没问题吧!至于嫁妆,你们年轻人挣钱也不容易。我和她爸为了给你们减轻点负担。车房全包,包括给的嫁妆钱最后也是落在你们小两口手上。”
惟怡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激动。
保持人间清醒。
顾泽竟然想也没想直接来了个转账,把钱全都转到惟怡的手机上。
惟怡表面淡定,实则内心已经笑开了花。
一直到顾泽把菜单给她。
原本该是幸福的场景,就这一幕,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期待了多久。
连梦里都有。
现在只觉得讽刺极了。
惟怡单手轻轻拨开对方递过来的菜单,先前还面色温和的人此刻已经没什么表情。
“饭就没这个必要吃了吧1
顾泽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好几个女人闯到他身边,惟怡十分有眼力劲的后退到一侧。
顾泽但凡能好好看看,出现的这几个都是以前和他有一腿的。
其中有一个就是当初包养他的富婆。
惟怡呢,十分贴心的把他在医院病房里对她说的话全都整理打包给前任们人手发送一份。她至今都还记得当初顾泽还背着富婆出去偷吃被赶出沪城的那一幕。
这么久不敢回来。
以为别人没找他。
那是别人不屑找他,若是有人提供线索主动把人坑过来,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掉。
看着顾泽被几个女人围殴,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应景戴着墨镜趴在座椅上随时等着姐妹的信号。
真刺激。
这桌闹的沸沸扬扬,也引起餐厅的注意,尤其是张漾。
“惟怡?”
徐月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也朝出事的地方看过去。
“怎么?那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难怪应景会在这里,原来惟怡也在,那她岂不是也看见自己了?
随后他就否定这个想法。
惟怡带顾泽见父母,应该是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
可是,眼前的一幕他却有些看不懂。
“张漾。”
被徐月一喊,他立马收回视线。
“抱歉,我朋友在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我想过去看看。”
徐月朝他笑了笑。
“快去吧!我等你。”
张漾转身的一瞬听见她说的话,心猛然一滞,随后甩开想法直接走往惟怡那里走。
顾泽也不是个怂包,能由着人打。
被几个女人围着打了几分钟脾气也上来,猛的用力推开离自己最近的,又反手给了旁边一个女的一巴掌。场面一时有点混乱,劝架的人不少,连经理都来了。
顾泽顺手抄起手边的热茶壶就往前面的人砸去,女人一躲,在后面的惟怡避之不及,眼看着水壶就要砸她脑门上。应景快速冲了过去,没想到还有人比她速度更快。
水壶整个砸到张漾手背上。
温度颇高的热茶水把他手背都烫红了。
千钧一发之际,张漾推开惟怡,他自己受了伤。
惟怡一愣随即朝他吼到。
“你疯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受伤了。”
张漾冷着脸回复她。
“对,我应该是疯了。刚才要不是我,现在脑门开花的就是你。你要是受伤了我可能会更疯。”张漾也是气急,脑瓜嗡嗡,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旁边打的热火朝天,唯独这两人间气氛让人捉摸不清。
张漾看了一眼自己手,确定她没事情抿着唇一言不发。一直到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托起他的胳膊。
“怎么受伤了,这里没有烫伤膏。手背也被砸肿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徐月的出现,直接站到张漾身边,看见他的手背皱了皱眉。
惟怡也看见了。
“她是?”
“朋友。”没等张漾回答徐月主动开口。“看现在的情况你先处理这边的事情,我带他去看看。”徐月随即看向张漾。“你自己决定去不去,这么好看的手,不仅是为了要工作,以后还得牵女朋友不是。”
张漾同意了。
看着他们离开。
惟怡沉默了许久。
应景走到她身边。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是吗?
她明明才是今晚的赢家,为什么这一刻却觉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知道男人容易对什么样的女人动心吗?当他愿意听的时候。”
顾泽才出院没两天,就又被送进医院。
应景去接温傅丞。
惟怡路过大厅时,无意看见上完药出来的张漾。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徐月交完费拿了药往回走。
“张漾。”她喊了他一声。
张漾回头,犹豫片刻,迈开脚步朝徐月走去。
“来了。”
惟怡站在原地,张漾转身了,他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最后看不见。
她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
还是删掉了那条在来的路上酝酿了好久的话。
应景牵着温傅丞的手过来,隔着几步远喊她好几声。
“怎么在这里发呆啊!顾泽怎么样,还在喘气吧1
是啊!
她竟然都没想要去关注的顾泽。
“你说当一个人的目光开始移动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是什么意思。”
“爱而不知。”
她讷讷的重复。
爱而不知吗?
应景看向说这四个字的温傅丞。
“那要是目光一直都在一个人身上呢。”
温傅丞想了想,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那就是死了都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