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聚餐过后。
应泽南回公司正常上班。
应景不知道应泽南跟赵清冉说了什么,从此以后赵清冉杂再也没有踏足过应家。
偶尔两次上门都是她父亲和应父之间的小聚。
听赵父说赵清冉学习很用功,她说想在大二的时候申请到去国外做交换生学习的机会,所以格外的拼命。
这个结果对于两家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应景偶尔会在学校和赵清冉碰面,也仅限于碰面。
温傅丞回沪城的那一天。
下起了雪。
应景早早的就守在楼下。
本来要去接他的,听说沪城下了雪怕路滑说什么也不要应景去机场,让张漾将他直接先送回了家。
雪落满了伞上。应景在厚雪中踩出小脚樱
等车到了,立马凑上去。
替他撑着伞,把原本张漾该做的给抢了。
伞也不大,勉强遮住两人。
她撑的伞大部分都给了温傅丞,露在外侧的肩膀沾了小雪花。
腰上一紧,是他搂着她。
温傅丞接过张漾取下的行李箱,一边让她抱紧些。
拎着行李箱带着小娇妻回了家。
张漾在寒风中吹的瑟瑟发抖开着车去车库。
屋内早就开足暖气。
应景进屋就把小棉袄脱掉,里面是件白色的毛衣。
温傅丞将行李放到一旁,边脱掉大衣边走向应景,前面的人一转身他就在后面,温傅丞将衣服拧成麻绳的样子往面前人身上一套,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面对面贴着。
应景下意识搂抱住他的腰身。
“怎么了?”
他抱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应景脑袋上。
“算算日子,有段时间没见了。小没良心的就没想过我。”
“想啊!梦里都是你。”
“那你说说,梦里你在对我做什么?”
应景:??
两人安安静静的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
应景陪他吃过饭后温傅丞又去了公司。
外面雪势不小,阳台上的瓜果都恹恹的不生长了。
冰箱里没了多少东西。
应景撑着伞走在雪地中,一路想着要去买什么菜给温傅丞做好吃的。
没注意到路口失控的车已经快速冲向她的方向。
应景痛的脑子麻了一下,手指摸到身侧好像有什么湿润的东西。
倒地的瞬间,她心骤然一痛。
随即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对不起啊!可她不想再留温傅丞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世界上。
应景希望世界善待她一次。
——
临近年关,大小会议不断。
应家和温氏皆是如此,急促的铃声打断两方的谈话。
张漾在门外接起电话,脸色突变。
手抖的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
“你说什么?”
会议室内,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听着下属的报告,看了几眼手机。
有点想她。
也不知道小丫头在做什么。
要不给她发个信息吧!
温傅丞刚拿起手机会议室的门被张漾直接推开了,顿时将在会议室内的人视线全都吸引过去。
如此粗暴的打断正在进行的会议,不会是张漾干的出来的事情。
温傅丞眼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被打扰后的不悦。
张漾知道,他要是不这样做,一定会后悔。
“老板,我有急事找你。”
温傅丞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副总。
副总立马懂了起身主持大局。
主位上的男人起身走出会议室,随着张漾来到无人的走廊。
“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张漾眉宇间全是焦急。
“刚才医院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应小姐在路口出了车祸,被打滑的小汽车……老板……老板你等等……”张漾话还没说完,温傅丞已经转身朝着电梯跑去。
是的,就是跑。
要不是张漾跟的紧,他这会儿已经被甩在电梯外。
“我来开车吧!您现在这个时候不合适。”
本来都已经拉开了驾驶室的门,温傅丞将钥匙抛给张漾,径直上了副驾。
张漾上了车,听见身侧低哑的男人,声音像是淬上了血痕。
“开快些,麻烦了。”
只有此时的张漾知道,温傅丞的心情如何。
怕是心如刀割。
他怀揣着她没事她在家等着自己,一遍遍小心翼翼拨打应景的电话。
均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等他们赶到时,应景已经转道普通病房。
张漾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他开心的跟老板分享消息。温傅丞已经推门而入了……他识趣的在门外当个柱子不去打扰,顺便听护士需要注意些什么。
好在只是轻伤,斜坡有缓冲力,应景躲了一下,不然受的伤会更严重。
现在人晕着,醒过来就行。
温傅来到床边,看着安静躺在病床上的人,就连一向殷红的唇都没了血色,心疼的抚过她的脸颊。拉过凳子在一旁坐下。
仔仔细细的看过她的手上、脸上、都没有伤口只是些擦伤才放心下来。
那么爱漂亮的应景,肤白如玉。
平时一个小伤口都要哼哼唧唧喊好一会儿疼的人。
温傅丞足足等了好几个小时,应景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医生又重新替她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其他问题。
温傅丞等不下去,他喊不醒应景人已经慌了。
直接联系帝都温氏要把人转过去。
张漾这时站出来阻止他。
“老板,你这样做会引起应家的注意,还是你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应家的人见面。”温傅丞无动于衷。“老板你现在还不知道哦应小姐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这么转移她会不会不太好。我这边去联系专家组过来会更快。沪城医院已经很大了,医疗团队不比帝都那边的差。”
总算他的话起了作用。
但凡和应景沾边的温傅丞都会考虑许多。
张漾得到允许后立马去联系帝都专家组,派的是专机接送。
一直折腾到半夜才检查结束。
谢维斯听说消息也过来了,全程陪着忙上忙下以及安抚温傅丞的情绪。
“两边的人都说了,没有其他伤。可能受到惊吓晕过去的时间比较长,等她睡一觉起来就会好的。你也听见了,别给自己增加无所谓的负担。”
温傅丞充耳不闻。
专心守着应景。
都说人没有脾气的时候才是最大的脾气。
温傅丞握着她的手。
一言不发,直到熬红了双眼。
等到夜深人静,才绷不住神经整个人彻底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