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步兵也是不可缺少的,野战一般靠骑兵,但是攻城战,一般都是步兵。*
所以,林南这两年来,一直没有扩军,而是在招降的降兵和自己原有部队以及所招募的少数乌桓人、匈奴人身上下苦功夫,将兵将都训练的十分精良,无不以一当百。
“张辽,是一员将才……不!应该是帅才,以后,他会成为我燕**队中的顶梁柱。只不过,现在的他还不够锋芒,需要一番历练,不似文将军这等一直活跃在战场上的宿将。”
“主公过奖了。文丑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罢了,与黄忠、赵云、太史慈比起来,还差的很远呢。”
“那倒未必。不过,你们也没有为此去争斗,自己人就应该对自己人好一点。此次我大军十万渡河,必然会引来非议,为此,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做到严格保密。”
“诺!”
这时,黄忠、赵云、太史慈、甘宁、张辽、张郃、庞德、魏延、陈到等人都6续到齐,一下在将空荡的中军大帐塞的满满的。
林南见文武到齐,便朗声道:“三天前,我让士兵一脸休息了三天,好吃好喝的在北岸逍遥自在,为的就是让他们过过瘾,然后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从今天起,全军戒酒,任何人不得再饮酒,包括我在内。”
“诺!”
“另外,大家都负起责任来,各自统领各自的部下,听候上司的命令。”
“诺!”
“那么,现在第一次中原行战前扩大会议正式召开,请各位将军、大人,都各抒己见吧。”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异口同声地答道:“诺!”
………
官渡。曹军大营。
“大王,末将无能,非但没有阻止燕军渡河,反而损兵折将,自己也差点……”曹休跪在中军大帐里,头都不敢抬。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曹操端坐在王座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休,脸上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一圈,斜眼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刘晔,问道:“曹休当如何定罪?”
“噗通!”
一声闷响不等刘晔开口,便在大帐里响了起来,只见一个大汉跪在了地上,伏地抱拳说道:“大王,曹休年少。加上所说均属事实,实在是因为那个叫王双的太过勇猛了,而且又是秦军先出来搅局,才给了燕军可乘之机。臣肯定大王赦免曹休之罪,先暂且免去其虎牙都尉之职,降为普通士卒,让其以后再报仇雪恨……”
“曹纯!你身为整个虎豹骑的将军,不依军法处置曹休。还公然为其求情,你的部下里出现了这样的人物。你也难辞其咎!谁在敢多言一句,本王就斩了谁!”曹操动怒道。
曹纯经受不住曹操的吼声,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一个劲地说道:“臣知罪!请大王责罚!”
“大王,曹休无罪,这是突状况。秦军突然出现,已经打破了原有的计划,更何况曹休等人在那样的环境下面坚守了好几天,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请大王饶了曹休的罪吧。”曹仁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
“求大王饶了曹休之罪!”曹洪见状。也急忙跪在了地上,再怎么说,曹休也是他侄子一辈的,总不能就这么年轻,连个子嗣也没有就死了吧。
曹操见状,冷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道:“你们好让本王失望,你们可知道,本王在虎豹骑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吗?你们可知道,虎豹骑可是本国的精锐吗?但凡被挑到虎豹骑里来的,都是千人挑一或者是万人挑一的,可曹休在和王双打仗时,带着五百精锐的虎豹骑,和对方五百骑兵交手,竟然被差点赶尽杀绝,难道你们的脸上都不觉得羞耻吗?秦军真的有曹休说的那么强吗?”
“有!”帐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曹操向帐外看了一眼,见是徐庶,问道:“秦军,真的很强悍吗?”
“是的。大王,你可曾和秦军交战过嘛?”徐庶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曹仁、曹洪、曹纯、曹休,就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问道。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马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让军师也对其如此重视?”
徐庶笑道:“大王,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西北第一枪,天下莫敢向,神威天将军,唯有锦马。”徐庶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在说到马的名字时,特意的加重了语气。
“锦马?难道马腾的儿子真的有那么厉害?”曹操自言自语地问道。
徐庶道:“大王,许褚曾经和马在阵前对敌过,大王是否问过他?”
“仲康自从丢失虎牢关后,便一直把自己关起来,除了典韦,谁也不见,而且内疚的卸去了身上所有的职务,本王多次召见,均被拒绝,直到今天还一直没有得见。”曹操说这话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是了解许褚的,做为他的两大贴身近卫,许褚的脾气、性格他都非常的清楚。许褚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而且性格坚毅,有着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可是,他现在所感受到的,却是许褚意志消沉的一面。
“马究竟有何等能力,居然将许褚弄得如此消沉?”曹操心中暗暗地想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曹操看到跪在面前的曹仁、曹洪、曹纯、曹休四将,便朗声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此事非战之罪,实则曹休无能!暂时将曹休革职,贬为普通士卒,仍旧待在虎豹骑里,所有虎豹骑,全部由曹纯一人统领。”
曹仁、曹洪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了,各自有着各自的部曲,但是仍旧会统领少数的虎豹骑。听到曹操要将部下的虎豹骑抽调回去,他们并没有任何意见。
曹纯忠勇俱佳,只是为了替曹休求情,此时目的已经达到,便立刻按住曹休的脖子,朝着曹操叩头。同时说道:“多谢大王。”
“好了,除了军师以外,你们都下去吧。”
“诺!”
一瞬间,大帐内的所有人全部都退走了,只有曹操和徐庶两个人。
“军师,这里没有外人,你坐下吧,本王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臣不敢当,大王雄才大略。英姿勃,乃是当空皓月,而臣不过是夜空中那繁星点点中的一颗,不足以和大王相比。”徐庶坐下后,委婉地回答道。
曹操笑道:“皓月再亮,也有被乌云遮住的时候。此时此刻,马的秦军就像是那遮住皓月的乌云,要想拨开乌云见明月。还需要借助军师来煽起一股风,将乌云吹散才行。”
两个同样拥有着智慧的人坐在一起。听着互相的话语,只简短的几句话,便足以让人感到了信任。
“大王,若有什么不明之处,尽管问,臣定当不遗余力的去帮助大王解答心中疑问。”徐庶道。
曹操道:“自从戏志才将你举荐给本王。本王对你就一直的很器重,在戏志才临终前,他曾经拉住本王的手嘱咐过本王,说你是一个不可限量的人才,要本王对你要充分的信任。元直。我只想你如实的回答我,秦军的战斗力,果如你说的那么强悍吗?”
徐庶毫不隐瞒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大王,臣绝对不敢有半点虚言。马英勇,张绣、王双、钱虎、索绪四人更是马帐下四位武艺群的大将。除此之外,其父凉王马腾的帐下尚有侯选、梁兴、杨秋、马玩、成宜、程银、李堪、张横八位健将,此次更是起兵十万入主中原,说是遵照天子旨意修复旧都,实际上是想趁这次机会挑起战端,然后由他马家称王称霸。马腾父子部下的士兵都是来自西凉和关中的精壮之士,昔日朝廷每每遴选羽林郎,多从凉州选拔,就是因为凉州人好勇斗狠,民风彪悍。大王早年曾去过凉州平乱,应该知道凉州人的武勇……”
曹操听到徐庶的话,便道:“凉州健儿几乎人人会骑马射箭,就连一些女人也丝毫不逊色于男人,和羌胡杂居,多次抵抗外族入侵,凉州人都当其冲,久而久之,就逐渐形成了一个特定的环境,是以凉州武人一直是大汉遴选羽林郎的关键。看来,马腾、马兴师动众的来到中原,是想夺取中原的霸权,之后威仪天下了。”
“大王,马目的明确,颍川郡被他弄得十几万百姓流离失所,看来马早已经将魏国作为问鼎中原的试刀石了。”
曹操呵呵笑道:“这也不足为奇,林南盘踞在冀州,孙坚在江东,刘备在荆州,刘璋在益州,此四人皆有天险可守,进可攻,退可守,若要攻打起来,极为不易。倒是本王占据着虎牢关以西的大片平原之地,只要突破了虎牢关,本王就等于没有了屏障,西凉骑兵则可以彰显其雄风,在平原的驰骋。何况,古语有言,得中原者得天下,本王自然是当其冲。”
“大王,以目前我军的战力,尚不足以和马腾、马硬拼,以臣之见,只能智取。”徐庶道。
“怎样的智取法?”
“只有联合燕军,两军联手,共同抗击马,然后实施‘托’字诀,让西凉兵在中原彻底的被我们托垮!”
“军师的见解倒是独到,记得在两年前,军师还瞒着本王对林南痛下杀手,今日怎么又想起联合起林南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臣的考虑没有大王周全,如果当时真的杀了林南的话,只怕冀州会顿时陷入大乱,而以当时我军的实力,根本没有实力去收拾北方的乱局。也许,会给其他人有机可乘的机会,又或是在混乱中会崛起一名新的霸主也说不定。”
“可是,本王却后悔了。如果当时真的杀了林南,就算给其他人有机可乘的机会,又或是崛起一名新的霸主,都不再会有林南那样的才智,本王只需养精蓄锐几年。便可以平定北方。但是,现在的燕国,在林南的控制下,国立蒸蒸日上,一年强过一年,实在是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
徐庶听出了曹操的话外之音。问道:“那大王的意思是……”
“本王恰恰和军师想的相反,马腾、马来势汹汹,虽然兵多将广,但是却不足为虑,对付西凉兵,只需施以小计便足可以使其内部争斗。可是燕军对本王实在是一个偌大的威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大王的意思是……是……是想对燕国开战?”徐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惊恐,急忙问道。
“怎么?难道不行嘛?”曹操一脸奸笑地说道。
“可是……我军和燕军还签订的有盟约……”
“盟约是个狗屁!在我曹操的眼里。只有利和弊,当利益大过弊端时,不管是什么,凡是阻挡住我前进的步伐的,一律要全部踏平。”曹操慷慨激昂地说道。
徐庶听后,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抱拳道:“无论大王做出什么选择,臣都愿意竭尽全力的去辅佐大王。此生无悔。”
“好。你即刻以本王的名义修书一封,派人送到三十里外的秦军大营。本王要约见秦王马,共商大事!”
徐庶“诺”了一声,便立刻退出了大帐,随即修书一封。
当他把书信送出去之后,便暗想道:“大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是想借助西凉兵来攻打燕军然后坐收渔人之利。曹操不愧是曹操。想的就是比我深远……”
………
官渡,秦军大营。
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马、张绣、王双、钱虎、陈群都欢聚一堂,举杯开怀畅饮。在大帐里。尚有几个来自西域的舞娘,正轻歌曼舞的跳着具有西域风格的舞蹈,几名美丽的女子穿着薄纱,光着脚丫,手臂、腰间都缠着铜铃,一扭动起来,铃音四起,悦耳动听,看的在场的男人都如痴如醉。
一曲佳音过后,舞蹈随之停下,五名跳舞的女子便各自分开,朝着马、张绣、王双、钱虎、陈群走了过去,坐在他们的身边,为他们斟酒。
马、张绣、王双、钱虎、陈群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见到这五名来自西域的美娇娘,加上酒意正浓,美娇娘的穿着实在太惹人眼,心底便蹦出了一股想将其占为己有的冲动。
“美人,你跳的实在太好了,让本王看了心里都很痒痒……”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其中一名西域美娇娘胸前的那道深深的沟壑,缓缓地说道。
“大王过奖了,如果大王不介意的话,小女子想请大王和我一起跳……”
“呵呵,好,本王最喜欢跳舞了,本王就陪你一起跳。”
话音一落,马便站了起来,将身边的美娇娘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大帐中央,一把撕开了美娇娘身上披着的薄纱,看着美娇娘身上只剩下一抹围胸和一条贴身短裤,便哈哈地笑道:“本王喜欢和你一起光着身子跳,来,美人,给本王……”
话音未落,但见一名身披连环铠的将军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看到大帐中的一幕,面无表情地拜道:“末将索绪参见大王。”
“你有何事?”马扭头看了一眼索绪,问道。
“大王,属下巡夜,接到了一封魏王写给大王的书信,特来交给大王。”
马听后,将手一摆,朗声说道:“美人们,你们都先去,等本王解决了正事,你们再来陪本王和各位大人。”
等到美娇娘们都走了出去,马径直走上了座椅,朗声道:“念!”
索绪打开书信,当即朗声念道:“孤与秦王,彼此皆汉朝臣宰。前者,秦王私带部下潜入魏国国境,不思报国安民,乃妄动干戈,残虐生灵,以至于颍川十几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岂仁人之所为哉……”
“哼!曹孟德居然数落起本王来了,他曹操也不是什么好鸟,早年攻打徐州时,一路上屠杀徐州百姓数十万,比起他来,本王还差的远呢?”马不等索绪念完。便愤慨道。
陈群见状,急忙道:“大王,曹操那一方霸主,当世之枭雄,大王不要在乎他说什么,关键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大王的仁心天下可见,非曹孟德一人说的算。”
马抬起手指着索绪,朗声道:“继续念!”
陈群怕曹操的书信中有什么言语过激的地方,也知道马血气方刚,容易动怒,便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索绪的面前,先行施了一礼,道:“索将军。还是由我来念吧,索将军辛苦,就坐下歇息歇息吧。”
索绪是马手下大将之一,凉州敦煌人,家世都是汉朝官吏,其祖先乃西汉太中大夫索抚。自索抚之后,索氏便在敦煌成为了名门望族。
严格地讲,西汉时期的索氏家族还算不上什么世家大族。但他们在敦煌已经具有一定的影响。西汉时期,在政治上居于重要地位的是开国功臣、贵族子孙及方吏、军人和儒生。豪族的影响局限于地方。还有形成对政权的垄断。
东汉王朝建立以后,随著地主、官僚、商人三位一体的形成,地主阶级在政治上、经济上的地位日益巩固了。由于他们对土地的长期占有和对仕进选拔的垄断,当时就出现了一批累世公卿的门第,如杨震四世三公、袁安四世五公等等。更由于刘秀政权是凭藉南阳、颖川两郡豪族的支持而建立起来的,面对豪族的压力。刘秀不得不对他们采取产拉拢优待政策。因此,东汉时期就出了一批累世仕宦家族。
敦煌索氏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逐步成长成为一个世家大族,虽远在僻地,却屡受征召,出任太守、刺史一类品秩较高的官职。逐渐展如为河西地区的一个仕宦之家。
索绪便是敦煌索氏中较为杰出的人才,可谓是文武双全,马腾在经略凉州时,为了稳定各郡县,在任用羌人为官的同时,还不忘记大肆提拔这些地方的望族,以增强自己在凉州的影响力,敦煌索氏自然而然就成了马腾拉拢的对象。
索绪出身名门,虽然先在马腾手下为官,后又到马手下为将,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索绪并不喜欢和马腾、马这种出身低下的人来往,他的出仕,完全是为了保全家族的利益,是以他始终看不惯马的做法,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避而不见,这也是为什么索绪没有参加酒宴的原因。
他听完陈群要念信,二话不说,直接将书信递给了陈群,脸上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化的冰冷表情,稍微欠了一下身子,抱拳道:“大王,各位大人、将军,我还有一些要事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话音一落,索绪转身便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帐。
“敦煌索氏欺人太甚,竟然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马见到索绪走了,愤恨地道。
陈群急忙劝道:“大王息怒,敦煌索氏人才济济,在敦煌一带影响颇大,在整个凉州也算的上是世家大族,从汉武帝时,其先祖索抚落脚敦煌开始,索氏便在敦煌开枝散叶,一直到今天,索氏的影响力在西陲一直很大。可以说,稳定住了索氏,就是安定半个凉州的关键所在,除此之外,索氏对西域也非常的了解,凉王一直想西征西域,所以索氏就成为了凉王较为器重的人了。索绪固然太过高傲,可不管他怎么高傲,见到了大王,还不是得低下他那高傲的头嘛?”
听完陈群的劝解,马心里舒服多了,再说,索绪的武力在他的帐下诸位将军中,确实可以算的上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已然可以和张绣、王双、钱虎并列,加上索绪在攻打汉中时所彰显出来的领军打仗的才能,也颇让马尊敬。
“姑且作罢,以后少让本王见到他,让他押运粮食算了。”马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不是那么想,他也舍不得索绪这员虎将,虽然讨厌索绪的高傲,却又不得不利用索绪去为自己打仗,心里很纠结,很矛盾。
陈群十分理解马的心理变化,在他看来,马就是一个刚刚长大的孩子,争强好胜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诸多时候,往往会有点孩子气。只要劝慰一下就好了。
“嘿嘿,大王放心,以后大王要是对索绪不满意的话,可以让他去烧锅做饭吗,磨一磨他那骨子里的清高。”钱虎建议道。
马笑了起来:“哈哈,这个注意好。不过。让一个如此的将才去烧锅做饭,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钱虎道:“属下也是开了一个玩笑,一切还得大王做主。索绪这个人脾气太过古怪了,有点不合群,除了大王能镇得住他,还真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
“谁让他是本王的手下败将呢?愿赌服输,这也怪不得他。陈群,你看看曹操到底说些什么,不用逐字逐句的念了。拣重点说。”马洋洋得意的说道。
“诺!”
陈群快地扫视了一眼书信,看完之后,先是眉头一皱,紧接着又有点欢喜,呆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马见状,问道:“写的什么?”
“大王,曹操在书信中说。他想和大王见上一面……”
“好!本王也想见一见这个所谓的枭雄,也想见见这个比本王还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大王。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曹操那个人很狡猾,如今在官渡陈兵五万,明显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朝见天子的。”王双道。
“不管是什么,所有的阴谋诡计在本王这里统统行不通。不等他们把阴谋诡计布置好,本王一见率领幽灵军杀到他们的军营了。区区五万步骑的魏军,能奈何的了本王三万幽灵军?就连魏国最引以为傲的虎豹骑都被本王的部下打趴下了,魏军还有什么资格敢和本王叫板?”
张绣听后,拱手道:“大王。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陈群合上了书信,缓缓地道:“大王,张将军的担心不无道理,曹操在官渡屯兵好几天了,为什么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这个时候见,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如臣去将索绪叫来,一起商议一下这件事……”
“不用了,去叫索绪回一趟虎牢关,让凉王带着天子、王允、杨彪等人到官渡来,本王就不相信,以我西凉铁骑的实力,曹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马心高气傲地说道。
陈群知道马的脾气,不再反驳,唯唯诺诺之后,便出了大帐,径直去找索绪。
索绪正带着部下巡视营地,刚好巡视一圈回到了寨门,便见陈群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他对马没什么好感,有的只是主臣的关系,可对陈群则不一样,有的是一种尊敬。
他迎着陈群走了过去,两人相会时,他先拱手道:“中书令大人远道而来,索绪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索将军,你这客套话说的未免太过了吧,从中军大帐到这里来,也没有多少路而已。”陈群笑着说道。
索绪也笑了起来,说道:“大人来找我,必然有要事,是不是大王又给我下什么命令了?”
陈群点了点头,说道:“索将军,大王让你回一趟虎牢关,转告凉王,让凉王带着陛下、公卿以及大军来官渡驻扎。”
索绪听完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了,缓缓地道:“秦王将陛下当什么了,要他走到哪里,陛下就得到哪里吗?别忘记了,秦王还是陛下的臣子,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惹起非议吗?”
陈群笑道:“索将军忠心可嘉,可是索将军别忘记了,给予索将军一切的是秦王和凉王,天子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天子所任命的一切职务,全部都是秦王的意思,秦王照顾着陛下,掌控着朝廷,这两年没少给你们索氏好处吧?”
“索氏忠心耿耿,为国事操劳,这是索氏应该得到的,与秦王有什么关系?”
陈群哈哈笑道:“论家世,索氏和太尉杨彪相比,索氏能胜得过累世都是公卿的杨氏吗?”
“不能!”索绪如实的回答道。
陈群继续说道:“连太尉杨彪都得听秦王的,索氏想特立独行,是否显得有点不妥?如今天下崩裂,有能者尽皆称王,群雄割据一方,大汉早已经名存实亡。试问索将军,当此之时,身为男儿,是否要建立一番功勋?”
“是!”
“呵呵,索将军若是能看开一点,或许索氏的新时代。将会由将军开启,到时候索氏就不在是边陲的望族,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索绪听后,仔细地想了想,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的话,让索绪茅塞顿开……”
“真的开了吗?”陈群狐疑地问道。
“真的开了。”
“开了就好,希望你以后在大王面前不要在表现的那样,否则的话。以大王的脾气,随时都可以杀掉你,如果你死了,索氏的新时代,也就彻底完了,请索将军好自为之。”
“多谢大人提醒,索绪这就去虎牢关。”
陈群安排好索绪的事情后,再次回到了中军大帐里。此时张绣、王双、钱虎都已经离开了,整个大帐里只有马一个人。
“参见大王。”
“免了。陈群。索绪怎么说?他是否愿意听从本王的命令?”马还是担心索绪的,毕竟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
“大王放心,索绪从今以后只会听大王一个人的命令,不会在违背大王的意思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不愧是我的军师。”
陈群道:“多谢大王赞赏。臣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对了大王,你准备如何答复曹操?”
“我已经做了安排,让钱虎派人给曹操送信去了,明日午时,在离大营十五里的地方见面。只准带亲随四人,不许带兵。”
陈群道:“既然大王已经做了决定,以臣之愚见,曹操奸诈,为了防止其诡计多端,不如预先设下伏兵,就见面的时候将曹操抓起来,有他在手,魏军便不足虑,更可以借力打力,让魏军去攻打其他各王的军队。”
“你指的是刚刚渡过黄河的燕军?”
陈群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次燕军南渡黄河,五虎大将开路,十八骠骑为其爪牙,更兼荀攸、郭嘉、许攸等足智多谋的人,以十万雄兵向着官渡缓缓而来,看来也是别有用意。以臣之愚见,燕军朝见天子之时,必然是血洒官渡之时,只怕到时候官渡会成为各国角逐中原的试刀石,谁胜利了,谁就有机会一举问鼎中原!”
马道:“此事在我预料之中,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开始便让父亲亲率十万西凉骑兵为我支援的原因。此次我马要一举成为天下人人敬仰,人人畏惧的人,我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马是护国的大功臣,是天子的利剑,谁敢违抗我,就是违抗天子,我就杀了谁。”
“大王雄心壮志,臣佩服不已。”
“呵呵,你也忙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诺!”
………
春末夏初的日子里,午后的阳光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穿透力,用它那炙热的光芒,普照在官渡这片死气沉沉的大地上。
旷野里寂静一片,空荡的没有一个人,两三只饥饿的乌鸦正在忙着啄食荒草从里的一个黑色的胀胖的死狗。
几天前,居住在官渡一带的数百户百姓听闻曹操率领大军来了,都慌忙地离开了此地,慌乱中生了踩踏事件,但索性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死了一只狗而已。
乌鸦们飞高几尺在空中翱翔,伸出脚爪对准了它们的狩获品,仿佛有看不见的绳索把它们联系着似的。张开了翅膀,向下进行俯冲,像是在训练配合的默契性似得。同时,它们还瞪着很敏锐的眼睛,张望着周围的一切有危险的事物。
忽然,在旷野上,急驶来了五匹战马,乌鸦们立刻惊飞,拍打着翅膀飞向了高空,嘴里还着怨恨的呼喊声。
五匹战马缓缓地停了下来,为一匹骏马的背上驮着一身戎装的曹操,犀利的目光正在四野里张望,可是除了吹动他衣袂的微风,以及头顶上的太阳和不满的乌鸦外,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大王,已经快到正午时分了,可是马那小子还没来,会不会是在耍我们?”曹仁环视了一圈,不见一个人的踪迹,便问道。
“马好歹也是秦王,说话就自然算话,离正午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就姑且等候他一下吧。”曹操道。
曹仁“诺”了一声,对同行的曹纯、曹休、典韦说道:“你们三个一会儿都把眼睛放亮点,好好记住马的模样。”
曹纯、曹休、典韦都点了点头。
不多时,马英姿飒爽地带着张绣、王双、钱虎、陈群四个人策马奔驰了过来,出现在了曹操等人的视野里。
曹操一见有人出现,便立刻太守遮住了太阳光,皱着眉头,远远地向前眺望,看到马年少英俊,风流倜傥,便啧啧地道:“锦马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只有十几岁,可是脸上早已经没有了那股子稚气,反而多了几许坚毅。”
“不会吧,就是这个小白脸将许褚打败的?”曹纯看了以后,不敢相信地说道。
典韦从马一出现,便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烈的气场,由远及近的向他逼来,默默地注视着马在马背上的英姿,缓缓地说道:“此人,很强,是个不错的对手。”
曹仁、曹纯、曹休对典韦的话十分的信任,因为典韦很少说话,可一旦遇到让他兴奋的对手时,他就会心血来潮,并且想与之较量一番。
“看来,马真的很强,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称赞他。典韦,许褚可曾恢复过来?”曹操不动声色,看着慢慢驶近自己的马,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大王,许胖子根本就没事,只是觉得没有脸见大王,所以在闭门思过。”典韦回答道。
“好,这样好,也让我放心了。”
不多时,马等人逼近,双方相距二十米。
“秦王好。”曹操先朗声喊话,打破了寂静。
马还是头一次见到曹操,以前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听人说起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话语,总是想亲眼见见曹操。
可是,今天他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却现曹操的形象和在他心里所想的完全是两回事,一点也不英俊潇洒,说实在的,甚至可以用丑去形容。
“你就是曹孟德?”马扬起亮银枪,指着曹操问道。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天下只我一个人敢叫曹操。”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你找本王有何要事?”马丝毫没有从曹操身上现半点枭雄应该有的气息,反而越觉得曹操像个庄稼汉。
曹操笑着说道:“对秦王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孤想和秦王联手,共同对付燕军,不知道秦王意下如何?”
马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曹操见马笑了,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马感觉曹操很奇怪,便问道。
“那秦王又笑什么?”曹操反问道。
“我笑你想的太天真了,实话告诉你,我马做事,从来不需要和谁联手,想攻打哪里,就攻打哪里,你曹阿瞒的颍川郡便是事实。如果当时不是我们露出了丝毫的马脚,颍川郡应该早已经被我拿下来了,甚至是整个豫州……”马道。
“嗯,可惜天不使秦王成功,最后还是兵败垂成,被我的军队追得像一只野狗一样,却只是想为了活一下命。秦王觉得孤说的对吗?”曹操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