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了,便点了点头,当即道:“不错,这支飞羽部队,确实是我精心挑选训练而成的,士卒们无不以一当十。 ”
董卓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下午就去向皇甫嵩再次进言,让你带兵来冀城,等击退了叛军,我们便可乘胜追击,我在羌人之中有些名声,完全可以以我之前的信义对羌人进行招抚,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北宫伯玉的那些湟中义从胡了,边章、韩遂更是容易对付。只要叛乱一平,我便上书驻守凉州,至于你嘛,完全可以向十常侍讨个在朝中的官职,你在内,我在外,我们互相通气,完全可以将凉州牢牢地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这样一来,谁还敢小看我们?陛下纵情于声色,长此下去,估计没几年活头了,只要新帝登基,我们就可以有一番大作为,完全扭转我们武人在朝野中的形象。”
林南不得不佩服董卓的说服力,说话的时候慷慨激昂,很有煽动性。但是他也不得不防,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他和董卓什么都不是,只能算半个老乡,他害怕的是,董卓这样虎狼一样的人物,当权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反过来将他给吞噬了,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决定和董卓合作是一个不错的买卖,他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推快历史的进程,让乱世来临的早一些。
“听了大人的话语,让我醍醐灌顶,咱啥也不说了,不醉不休,来。感情深一口闷,把这碗酒干了!”
董卓举起了面前的酒坛子,将整个酒坛子给抱了起来,笑道:“那碗太小,用酒坛子。不过,在喝酒之前。我想让你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
“大人请讲!”
“我的膝下有一女,无论相貌还是身段都很优秀,我托人打听过你的事情,你现年十八,并未婚配,我的女儿今年十七,如今是待字闺中,长的是天香国色、倾国倾城,我想将我的女儿许配给你。这样一来,我们翁婿二人就可以更加深了一步感情,你说呢?”
“董卓这个老**,居然想将女儿嫁给我?你的女儿既然是天香国色,我本该不用拒绝,可我要是娶了你的女儿,那我就成了你的女婿了,身份一下子从平起平坐的合伙人变成了你的女婿。这样赔本的买卖我才不干呢。”林南心里很不爽,觉得董老二这个家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但是他不会为美色所动,再说史书上也没有说董卓的女儿有多漂亮,看董卓这副尊容,也就不难想象他女儿的长相了。
“这个嘛……董大人的美意我本不该拒绝,只是奈何我早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
“哦。既然如此,那就当我没说。不过,能被你看上的,一定是个美人了,不知道是哪里人士。家世如何?”董卓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像是动了色心一般。
林南想了想,当即道:“他叫黄月英,荆州人士!”
“黄月英?”董卓喝了一口酒,默默地将名字在心里念了几遍,心中在想,以后要是有机会遇到了,一定要亲自瞧瞧,看看自家女儿到底哪里比不上人家。
林南心里很爽快,黄月英是诸葛亮的老婆,比诸葛亮都小,又是个有名的丑妇。如今这个时候,诸葛亮出生没出生都是个问题,何况黄月英呢,就算董卓日后想找的话,也不一定能够找的到,中间相差二三十年呢,而且董卓也不会有那么长的命了。
二人喝酒喝的很痛快,但是因为最近有要事,便没有喝醉。董卓的酒宴结束之后,便让林南在他的军营里等着,他自己亲自去见皇甫嵩,总之不知道董卓用了什么方法,说了什么话,皇甫嵩便下达了调令,让林南带领本部两千人马加上他的两千私兵一起来冀城,准备攻打冀城事宜。
林南接到命令之后,便急忙命令卢横等人全部回上邽,将部队带过来,并且命令裴元绍、夏侯兰继续驻守上邽,等待华雄从陈仓运来粮食,他留下赵云当自己的贴身保镖。
董卓很豪爽,他既然已经将林南当成了自己人,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当即命令手下士兵在自己军营边上另起了一处营寨,做到有备无患,等待林南的军队到来。
旁晚的时候,新建的营寨已经完工了,林南、赵云两个人独守空寨,显得是无比的苍凉。
“主公,董卓这人怎么突然间对咱们这么好?”赵云跟在林南的身后上了望楼,目视着前方的冀城,不解地问道。
林南笑了笑,道:“没什么,董卓想找我做女婿,被我拒绝了,但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对我也就自然的好了。”
赵云突然笑了笑,道:“主公,婚姻大事,你居然当成了买卖,既然董卓愿意将女儿嫁给主公,而主公又没有婚配,为什么不娶呢?”
林南笑道:“这其中的道理很复杂,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不想给董卓做女婿!”
赵云明白了,也不再多问,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云突然指着暮色中驶来的一骑快马,对林南道:“主公,你看,那个人好像是曹操!”
林南凝视了一下,果然看见曹操驶来,便和赵云下了望楼,在寨门迎到了曹操,当即拱手道:“孟德兄突然造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曹操从后面拿出来了一坛子酒,笑道:“来找你喝酒,白天没喝成,咱们晚上喝。”
未及林南回答,便见暮色中走来了一个人,那人朗声道:“喝酒怎么也不叫我?”
林南、曹操、赵云一起看去,但见孙坚穿着一身便衣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笑意,手中抱着一坛子酒。
(作者按:本周继续一天三更,时间依然是凌晨零点。中午十二点,以及下午的七点。基本上一天一万字了,请多多给点支持哦,写着也才有动力哦。)
夜幕落下,在这种深夜里,地球也象冻死了一样。冰冷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却仍能使人难于熬受,成了唯一具有屠杀力的大自然的兵器。冷空气把这类的力量施于种种草木昆虫以至小的鸟雀,使那些鸟雀自己从树枝上落到白雪茫茫的地上,并且也在同样的严寒的紧紧拘束之下,象冰一般地成了坚硬的。
新建的军营空荡荡的,可容纳下五千人的军营却只有一处微微发着亮光的帐篷,在那个大帐中,林南、曹操、孙坚、赵云四人围着篝火坐定,每个人的手中都抱着一坛子酒。互相碰了一次后,便各自饮下了那辛辣的酒水。
几个人只是少许的闲聊着,或许是因为都还不太熟悉,林南和曹操都保持着一种戒备心,并没有公然吐露太多心迹。孙坚倒是个直爽的人,没有什么他不敢说的,话语中透露出来了诸多不满,对于董卓的嚣张跋扈。对于刘表的道貌岸然,对于周慎的奸诈。对于皇甫嵩不采纳他意见的耿耿于怀,都直接将这种种的牢骚说了出来。
林南听完孙坚的这些牢骚之后,只觉得这个江东猛虎不太懂得隐藏自己,而且似乎对于任何对他的好的人都推心置腹,身上到处都流露出来了一个豪侠的气息。他一边听着孙坚的话语,一边想着:“孙坚不愧是江东猛虎。但却是一个短命的猛虎,这种毫不隐藏自己的方式,往往会害了他。”
孙坚的酒量大,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喝酒,只片刻功夫便将酒给喝完了。喝完之后。孙坚意犹未尽,还准备要酒,当即对林南道:“林将军,军中尚有酒乎?”
曹操一直没有说太多话,听到孙坚要酒喝,便急忙抢话道:“孙将军,今天就喝到这里吧,再这样喝下去会误了大事的,再说,这几日叛军经常在夜间袭击营寨,如果孙将军喝醉了,那今夜谁来守寨?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各自回英吧?”
林南也急忙劝慰道:“孙将军,曹将军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孙将军意犹未尽的话,等平定了凉州叛乱,我亲自宴请孙将军,到时候让孙将军喝个饱!”
孙坚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脸色红润,朝林南、曹操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二位将军说的在理,那我就此告辞了。”
林南、曹操刚准备站起来,却见孙坚已经走到了营帐门口,转身朝林南、曹操拱手道:“二位将军且留步,不必相送!”
孙坚走后,曹操也站了起来,拱手道:“子羽老弟,我也该告辞了。”
林南道:“孟德兄暂且留步,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一二!”
“贤弟请讲!”
“以孟德兄之大才,应该不难看出围城背后的隐患,为何孟德兄却没有向皇甫大人提出异议呢?”
“呵呵,原来只是为了此事啊。子羽老弟,实不相瞒,这策略是我献的,你总不会让我自己推翻自己吧?”
“孟德兄你……”林南有点诧异,曹操是个杰出的军事家,为何他献的策略会有如此大的漏洞。他转念一想,此时的曹操还是汉军里的一个小将,真正指挥部队作战的机会很少,所谓的军事家就是在不断的战争中磨练出来的,便会意地笑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我会向皇甫将军建议采纳孙将军的建议的,但是并不是现在,如今叛军锐气正盛,冀城内屯驻着好几万的羌胡叛军,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只有先用围城之计使得他们意志消沉了,才能用孙将军的策略。”
再次听到曹操的话,林南觉得曹操并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隐患,而皇甫嵩之所以没有采纳孙坚的计策,应该是曹操一开始便将一整套的策略都献了出来。他拱手道:“看来孟德兄是一早就将这一整套的策略都筹划好了,所以皇甫将军在面对孙将军所提出来的策略时,并没有太大反应。孟德兄不愧是雄才大略,实在是令人钦佩。”
曹操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拱拱手道:“子羽老弟,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告辞了,子羽老弟不用相送。”
“主公,曹操这个人倒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这样的人主公应该暗中提防才是。”赵云随同林南将曹操送出了营寨,回来的路上轻声地对林南道。
林南笑了笑,他自然知道曹操是个不好惹的人。可是他没有打算去惹他,而是想利用他。他既然知道曹操是以后的魏太祖,他就不会让曹操成为魏太祖,不管以后曹操会有什么成就,他都要将曹操变成自己最有利的盟友,有这样的一个人做盟友,绝对可以抵的上十个孙坚那样的人。
“嗯,他越是不简单,就越值得我欣赏和深交。”
深夜。林南、赵云还在营中熟睡,却突然听到了鼎沸的厮杀声,战鼓、号角声交混在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将林南、赵云从梦中惊喜。
“叛军袭击营寨了!”赵云从床上一翻身便跳了起来,随即取出自己的佩剑,一个箭步便跨出了营帐。
林南也翻身而起,取来了自己的佩剑。随即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面的夜空里灯火通明,在林南、赵云所在的营寨正前方。董卓的军营里,汉军的士兵正在用弓弩狙击从四处奔驰而来的羌胡叛军。顺着董卓的军营看过去,环绕冀城大半圈的汉军营寨都遭受到了猛烈的进攻。
“上望楼!”林南从身边的赵云喊道。
二人急忙来到了寨门前的望楼上,登高远眺,俯瞰整个战场。
林南的营寨是新立下的,处在所有汉军营寨的背后。因为没有兵,也就用不着参战,更何况各个军营的将军们,也绝对不会让叛军冲破他们的防线。四周火起,但见叛军的骑兵一波接着一波的从冀城里驶了出来。马背上的骑士或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或开弓射箭,在座下战马的带领下迅速冲撞着营寨的栅栏,外围的鹿角和拒马也都被叛军挪到一边焚烧了。
源源不断的叛军士兵层出不穷,面色狰狞的叛军企图冲破汉军营寨的防线,但是由于汉军防守严密,弓弩手不停地放箭,少许冲到寨门前的叛军士兵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成为了众矢之的,被强弩手们射成了刺猬。
长长的防线,密集的箭雨,加上步兵、骑兵之间的配合,叛军持续了半个时辰的突围行动再次以失败告终,留下的是一地插满箭矢的尸体。
“主公,叛军的攻势虽然猛烈,但是这种结寨防守的方式,确实能够挡住叛军。如果没有这种围城的方式,只怕很难抵挡的住叛军的锋芒。”赵云看到叛军退却了,便缓缓地道。
林南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觉得曹操的策略还是很有用的,如果现在解开围城,叛军锐气未消,就算予以追击,也会遇到顽强抵抗。
“子龙,看来现在没我们什么事情,我们回营吧,等我们的部队到了,咱们才有说话的底气。”
赵云跟着林南下了望楼,继续回营睡觉,内心里却在期盼着自己军队的到来。
一天后,卢横带着一千四百名飞羽部队和两千名汉军来到了冀城城外,将部队带进了林南的营寨,并且在营寨的旗杆上挂起了“林”字大旗。
“主公,属下按照主公的吩咐留下裴元绍、夏侯兰带四百人驻守上邽,盖长史也留在了上邽,准备迎接华雄从陈仓运来的粮草。”卢横在大帐中对林南道。
林南听后,便问道:“庞德回来了吗?”
“还没有,庞德自从走了以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但是请主公放心,以庞德的武艺,就算遇到了叛军要脱身也很容易。”卢横回答道。
“嗯,不知道庞德能否找寻到贾诩的下落。我只担心贾诩再次落入了叛军的手里,那他的性命就可难保了。”
“贾先生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请主公勿忧。如今我军士兵已经到达了,主公应该主动向皇甫将军请战才是,不然我们老是在别人背后,主公又怎么能获得功劳呢?这几日董卓、曹操、孙坚、周慎、鲍鸿、刘表、袁术都因为堵击了叛军而获得赏金,属下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赵云站在林南的身边。低声说道。
林南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如今还不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各部虽然都获得了赏金,但是连续几天的夜间战斗让士兵疲惫不堪,我军现在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卢横。你传令下去,让全军休息一天,明天起开始在营寨后面的山岭上训练。”
卢横当即抱拳道:“属下遵命!”
之后的三天时间里,叛军不再选择在夜间单一的行动,而是日夜不停的突围,三天的时间里叛军一共发功了二十六次的突围,而且每次突围都较之前者要猛烈一次,在冀城到汉军营寨之间的空地上,俨然成了一片血色的沼泽。人的尸体、马匹的尸体不计其数。
十万汉军对十万叛军,这是一个相等的数字,叛军连续一周的突围行动都以失败告终,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汉军、叛军的伤亡数字持续攀升,但是相比之下,汉军以阵亡两万步兵的代价却换取了叛军五万骑兵的战死,说到底汉军的还是占着相当大的便宜。
汉军的营寨破了。就重新从附近的山上砍下木头来修复,每修复一次。营寨就更加坚固一次,使得叛军的突围就愈加困难一次,加上叛军在城内食物短缺,使得座下战马营养不良,人人饥饿,在抵挡饥饿的时候。城内的叛军开始杀马充饥,许多骑兵成为了步卒。
三天的时间里,华雄、裴元绍、夏侯兰和盖勋一起押运着粮草来到了林南的营寨里,两千飞羽部队算是如数凑齐,卢横替代了庞德的位置。赵云已经接管了费安的部众,飞羽部队在林南的带领下,在附近的山上进行训练。盖勋则统领另外两千汉军,替林南负责清扫战场上的尸体,以及掩埋那些战死的人,不论是羌胡还是汉人,都统统埋在了一个大坑里,以防止出现什么疫情。
汉军围城到了第十一天,皇甫嵩命令人将手下的八员健将全部叫到了中军主帐。
大帐里,八员健将排成两列,左列刘表、周慎、鲍鸿、曹操,右列袁术、董卓、孙坚、林南,皇甫嵩端坐在正中央,捋了捋胡须,轻声说道:“今日将你们全部叫来,是有重要事情吩咐,我们已经围城十天了,十天的时间里,叛军都在试图突围,如今叛军的粮草也尽了,已经开始杀马充饥了,也是我们该进攻的时候了。你们谁愿意打头阵?”
“末将愿往!”孙坚当仁不让,第一个站了出来,抱拳道。
皇甫嵩见孙坚出列,欢喜异常,当即道:“文台勇不可挡,本是最佳人选,但是你的部下这些天来收到严重损伤,如今已经不足一千人,若要强攻城池,需有人相互配合……”
“启禀将军,连续几天来,末将的部下一直都在后方养精蓄锐,末将本部人马两千,加上子弟兵两千,四千人枕戈待旦,愿意与孙将军一同为先登死士,还请将军成全!”林南见这是个机会,如今各部人马都有损伤,唯独他的部下稳坐后方没有一人伤亡,便主动站了出来,即时请命。
皇甫嵩斜眼看了看一边的曹操,问道:“孟德,你以为呢?”
“末将以为,林将军部下的士卒可以担当此任,如今各部均有损伤,连续十天的作战已经使得士兵疲惫不堪,林将军的部下养精蓄锐多时,此时正是作为先登死士的时候。”
“曹孟德说的不错,林南理应此时出战,我们在前线打仗,他在后方享福,于情于理,都应该让他出战!”袁术心中不平地道。
董卓趁机添油加醋,冷冷地道:“大家都是为了保卫大汉江山而战,几日前林南的军队就已经到了营寨,将军一直弃置不用,难道是因为林南不是将军旧部的关系吗?将军这样阻挠部下获得功劳,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于将军的声名有损吗?”
皇甫嵩本想让曹操出战,没想到曹操也为林南说话,面对董卓的冷嘲热讽,以及袁术的心中不忿,以及帐中诸将互相猜疑的眼神,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喊道:“孙坚、林南听令。命你二人率领本部兵马为先登死士,即可攻城。周慎、鲍鸿,你们二人撤开西门的防守,留下一条小路,各自率领本部埋伏在西门外,但见叛军冲出。便于路掩杀。刘表、袁术,你二人虚张声势,紧守南门、北门。董卓、曹操,你们二人各自率领本部人马跟随我在城下观战,攻城部队若有不足,你们即刻填补。”
“诺!”
皇甫嵩吩咐完毕之后,林南等人便各自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了,等到日上三杆的时候,林南已经率先将自己的飞羽部队集结在了一起。这次攻城战将会再一次考验着他的飞羽部队,而他部下的两千汉军士兵,则让盖勋统领着,紧随在他的身后。
正午过后,林南、孙坚的部队已经集结在了冀城东门外,早已经准备好的云梯也在这五千将士的身上扛着。队伍的最前列,林南一身劲装,身后是排列有序的两千飞羽部队。赵云、华雄、周仓、管亥、廖化、卢横、卞喜、裴元绍、夏侯兰、李文侯十名将领一字排开,每个人都手持着刀盾。严整地站在那里,背后是二百弓箭手、二百弩手、四百刀盾兵,一千二百名扛着云梯、手持长刀的士兵,清一色的黑衣黑甲,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显得格外扎眼。
飞羽部队的边上,是孙坚的一千名汉军士兵。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狰狞,眼睛里充满了仇恨。飞羽部队的后面是盖勋率领的两千汉军士兵,两千个人分别推着井阑、攻城车这种笨重的武器,再后面便是曹操、董卓两军各自率领的投石车队伍,每十个人操纵一辆投石车。投石车的皮槽里已经填装上了石头,最后面才是皇甫嵩亲自率领的骑兵队伍。
冀城的城楼上,韩遂、北宫伯玉二人扶着城垛眺望着城门外的汉军,韩遂指着那一支穿着黑色甲衣的部队,问道:“这就是之前抵御你的部队吗?”
北宫伯玉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对,没错,就是这支部队。我已经让人探明了,是林南的私兵,被唤作飞羽部队,每个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凉州健儿,其实力一点都不亚于那些善战的羌人!”
韩遂听后,冷笑了一声,道:“区区两千人,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既然汉军要攻城了,咱们就好好的守在城里。你去告诉边章,让他在城内好好的等着,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赶快带着骑兵冲出城门!”
北宫伯玉“诺”了一声,便随即下了城楼,朝在城门边严阵以待的边章那里跑去。他刚走没多久,便见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了上来,来到韩遂身边后,在韩遂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但见韩遂脸上变了表情。
“这事你何时发现的?”韩遂问道。
那人答道:“就在刚才,属下一发现这个情况,就立刻来报告给将军了。”
韩遂摆摆手,道:“你现在赶快去将西门的人撤换下来,都换上我们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私自开门,更不能放过人任何一个人出城,汉军想伏击我军,门都没有,哈哈!”
那人得了命令,便急忙跑开了,只留下韩遂和他的亲随站在城楼上,而城墙上则站着两千多擅于射箭的羌胡,都清一色是他的亲随。从陈仓退守凉州以来,韩遂便竭力拉拢羌胡为自己的部众,并且一口气任命了二十多名将军,又使用金钱收买了边章、北宫伯玉的部下,如今的叛军之中,他韩遂是实际上的当家人,边章、北宫伯玉二人,只不过是他抵抗汉军的一枚棋子而已。
整个凉州的叛军有二十五万之众,这两个月的战争打下来,十万叛军主力只剩下这五万人,对于韩遂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刚才他的心腹来告诉他,汉军在西门已经撤围了,这个节骨眼上撤围,分明是个圈套,他不会上这个当。
“咚、咚、咚、咚……”
冀城外汉军的鼓点敲响了,从短暂的间歇逐渐变成了密集的鼓点,紧接着在皇甫嵩的一声令下,攻城的部队开始呐喊着冲了出去。
孙坚率领着自己的部下向前快速冲了过去,林南则带着自己的飞羽部队以其独特的方式向前开进。林南身后的十名将领迅速归位,赵云、华雄带各自带领着二百刀盾兵护卫在林南左右,用盾牌组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以均匀的速度向前冲去;裴元绍、夏侯兰带领的四百弓弩手紧随其后。卢横、周仓、廖化、管亥、李文侯、卞喜带领着一千二百名扛着云梯的步兵走在最后面,整个部队都匀速前进,犹如一个整体。盖勋则指挥着后面的两千步兵推动着高大的井阑,笨重的攻城车缓慢前行。
只片刻功夫,孙坚带领的一千名士兵便已经冲进了叛军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从城墙上飞来密密麻麻的箭矢。一些扛着云梯的士兵率先被射倒在地,而那些举着刀盾的士兵则跟随着孙坚冲到了最前面,用手中的盾牌结成了一个小阵,挡住了箭矢,却也不敢再轻易前进。
“后面的云梯快冲上来!”孙坚躲在盾牌后面,听着盾牌上噼里啪啦的箭矢声,扭头对还在后面的扛着云梯的士兵喊道。
五百扛着云梯的士兵在叛军的第一轮箭雨中便被射死了三百多人,只有一百多人无畏死亡的冲了上来,可没有任何掩护的他们还是受到了叛军弓箭手猛烈的打击。第二波箭矢落下,剩下的只有不到三十人。
“你们守好这里!”孙坚见后面的士兵伤亡惨重,便对身边的五百刀盾兵大喊了一声,自己从盾牌阵中抽身而出,举着那副盾牌便朝后退,冒着箭雨去接应云梯,如果没有云梯,他将无法爬上城墙。
还没有等孙坚跑到。叛军的第三波箭矢便射了下来,后面扛着云梯的士兵无一生还。孙坚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快速地跑了过去,从低声扛起一架云梯丢下手中的盾牌便朝城墙那边冲了过去,但有箭矢射来,便用刀拨开。其余的士兵见了,有一半人回去携带云梯,另外一半人则急忙来护卫孙坚。之后士兵们借用盾牌的防御,成功地弄来了几十架云梯,在盾牌的保护下,开始慢慢地向城墙靠近。
与孙坚的快速冲击相比,林南的飞羽部队要慢了许多。四百刀盾兵在接近叛军箭矢射程范围内后,迅速分开,一字排成了一堵可以遮挡箭矢的墙壁,使得后面跟来的弓弩手可以躲在盾牌下面,等到人越聚越多的时候,盾牌开始两个架在一起,使得墙壁增高了不少,更使得后面的士兵得到了掩护。
林南透过盾牌的缝隙,看到城墙上的弓箭手不过才两千多人,而且打击的对象是已经靠近城墙边,准备架上云梯的孙坚部队,他当即对裴元绍喊道:“弓箭手准备,瞄准城墙上的叛贼!”
等到二百弓箭手全部拉满了弓箭后,林南便朝赵云、华雄所率领的刀盾兵大声喊道:“撤盾!”
声音一落,但见二百名刀盾兵突然撤开了盾牌,露出了一片极大的空隙来,裴元绍的二百弓箭手便在这时朝城楼上射出了箭矢,等到箭矢飞出,那二百名刀盾兵便再次将盾牌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又架起了一堵墙壁。
“啊”
但听见城楼上一百多人惨叫,林南透过缝隙看见城楼上的弓箭手纷纷坠落到了城下,但是城楼上刚有空缺,便立刻被补齐了。
林南斜眼看到了孙坚那边的战况,但见云梯架上去又被推了下来,几百个刀盾兵在城墙下面也是干着急,而且从城墙上面还有滚石落下,砸死十几个人人。
“孙坚勇猛,可是这样下去部下的伤亡实在太大。赵云、华雄、裴元绍、夏侯兰跟我走,其他人留在射程以外,等待盖勋的攻城武器到达后再进攻!”
林南怕孙坚的部队全部阵亡了,便准备带着刀盾兵和弓弩手前进,到达城墙边与城墙上的叛军对射,以达到吸引兵力的目的,使得孙坚能够登上城楼。他喊完命令后,便举着盾牌,和四百个刀盾兵所组成的盾墙连在一起,一起向前缓慢推进,而弓弩手则隐藏在盾墙后面,时刻准备着想城墙上放箭。
黑色的盾牌组成的墙壁正以缓慢的速度向前推进,林南和四百个举着盾牌的士兵一样,挽着盾牌的手臂能够感受到箭矢带来的冲击,他们踏着齐整的步子,踩在白色的雪地上,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城墙。
前行了二百米后,林南估摸了强弩的射程,便随即大声喊道:“夏侯兰、裴元绍,放箭!”
黑色的盾牌立刻被撤换了下来,露出了一片极大的空隙,手捧着弩机的强弩手开始朝城墙上发射着弩箭,与此同时,弓箭手也射出了他们扣住的箭矢,四百箭矢朝城墙上的叛军飞去,而城墙上叛军的箭矢也朝城下射来,黑色的盾牌还没有来得及架上去,便听见十几个弓弩手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有的被射中了眼睛,有的被射中了肩窝,有的直接头部中箭。
盾牌堵住了缺口,林南回头看见三个人已经死了,其他受伤的人都咬着牙,捂着自己的伤口,忍着强烈的痛楚。他看到的是一种坚韧不屈的军人,伤口上虽然还在流着血,可是眼睛里去依然冷漠,只有面向敌人的那一刻才将他们的凶狠给爆发出来。
“受伤的人都躲到盾牌下面来,其他人射箭的时候注意点,盾牌手回盾的时候要将速度加快点,尽量避免人员的伤亡。我数到十以后,你们就开始射箭!”
林南侧着脸,将身边一个左目受伤的人拉到了身边,让他举着盾牌,自己则取下了他手里的弩机,将弩箭装进去后,半蹲了下来,然后将弩机朝上仰着,缓缓向后仰了一下头,确定了城墙上叛军士兵的位置后,便开始数数:“一……二……三……”
城墙上叛军的箭矢仍然在不断地朝着盾墙射来,林南的耳边能够清楚地听见城楼上指挥人员的大喊声。他默默地数着数字,当数到十的时候,面前的盾牌突然撤开了,他立刻扣动了弩机的扳机,一根短小而又锋利的弩箭便被射了出来,带着划破长空的声响笔直地射进了城墙上一个叛军士兵的面门。一波三百多支箭矢飞上了城墙,射倒了一片敌人,而他也同时看见密密麻麻的箭矢迎面飞来,最后被及时回过去的盾牌挡在了外面。
这一次大家配合的很一致,只有一支箭矢意外地飞了过来,从一名士兵的头顶上飞了过去,笔直地插进了雪地上,只露出了尾部的羽部,当真是好险。受伤的士兵们忍受着疼痛的煎熬,换下来了举盾牌的士兵,让弓弩手得以补充。
“向右移动,一二一,一二一……”林南想到孙坚那边还有几百刀盾兵,便想和他们联在一起,组成一个堵更大的盾墙。他一边喊着命令,一边喊着训练时的口号,那些受伤的士兵也能一致的跟着口号向右移动。
盾墙动了,起落一致,盾牌和盾牌之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丝毫找不出任何破绽。